她的話題和表情變得太快,方景淮還沒反應過來。
虞初對着他擠眉弄眼傳遞信号,方景淮這才注意到後面來人了。
表情又恢複了死人樣,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會感謝組織的,不過我也得好好謝謝你。”
虞初點頭:“沒别的事的話,方同志,我要先走了。”
她轉身的速度比拔劍的速度還要快,絲毫都不留戀的,一個眼神都沒留給方景淮。
方景淮是垂頭喪氣的目送虞初回家。
事實證明,虞初是沒錯的。
後面過來的大娘和嬸子見着方景淮,一路上就開始問東問西了,明明不順路,她們甚至拉着方景淮繞了遠路。
“方知青,虞家丫頭照顧你的時候,那個啥房裡就你們兩個嗎?”一個皮膚黝黑,臉蛋曬得有些紅的大娘好奇的問着。
另一個嬸子也按耐不住心裡的好奇:“那是虞家丫頭給你脫衣服換藥嗎?”
你一個問題,我一個問題,她們或許不是好奇,隻是單純想聽自己心裡的答案。
方景淮心裡覺得虞初簡直是神了,竟然連這個都能猜到。
他無奈的解釋:“病房裡有很多人的,不止有其他病人,護士也經常去查房,我身上的傷口都是護士同志照料。虞同志隻是幫我繳費打飯,其餘的時間都在學習。”
那些人沒聽到自己想聽的内容,一改剛剛熱情的幾乎要把方景淮吃了的性子,毫不留情的給了方景淮一個又一個白眼。
“這些有文化的人,就會糊弄咱們沒見過世面的人,”
“就是呢,還說房裡很多人,那房子能有多大?”
“要真的隻是打飯,咋不讓我去呢,我可最會吃了!”
她們你一嘴,我一嘴的把自己心裡想的龌龊心思都說了出來。
在她們眼裡,某些事情做沒做根本就不重要,反正她們會自己腦補,自己宣揚出去。
方景淮特别生氣,很嚴肅地說:“我說的是對的,你們都是在瞎說,這種話是對我和虞初同志人格的侮辱!”
她們怎麼會聽方景淮慷慨陳詞呢?
她們甚至都沒有聽方景淮究竟說的什麼,随意的點着頭,轉過身去就開始傳播謠言。
方景淮現在還是看不穿人心險惡,他還覺得清者自清,沒有證據證明的謠言,肯定是不攻自破。
他心裡暗自念叨,就她們自娛自樂,反正别人肯定不會信的。
虞初回到家裡之後,圓圓正在院子裡跟公雞玩呢,圓圓看着虞初,露出一排可愛的小牙:“姑姑,姑姑你回來啦。”
圓圓頭上紮着一個小啾啾,看着就很可愛,手上也幹幹淨淨的。
虞初看見幹淨的小孩就更開心了,她主動張開了手,圓圓撲進了她的懷裡:“小圓圓,你自己在家裡幹什麼呢?”
圓圓這個年紀說話很清楚:“哥哥姐姐跑了,圓圓隻能自己玩。”
虞初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塊糖,騰出一隻手剝開了糖紙,順手就塞進了圓圓嘴裡:“哥哥姐姐不帶你玩,跟姑姑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