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說話了？”清晏掰過白晝的下巴，逼他直視自己。

“沒什麼。”白晝把剛才沒說完的話繼續說完，“剪彩的當天應該會來幾個道士，到時候可以去看看。”

沒曾想清晏對這件事卻皺了皺鼻子，陽間現在已經沒什麼靈氣了，就算是有些道士和尚什麼的也很難真的修出東西來。

就比如動物就是靠吸收天地靈氣修煉成妖精的，現在很少能看見妖精的原因就是天地間的靈氣已經不多了。

“不高興？”

“談不上，隻是覺得現在道士的水平都不太行。”清晏誠實地說。

“我不就是個例外？”

清晏認真地端詳他，然後緩緩開口道：“你是道士嗎？”

“怎麼不是？以前我……”白晝說到這停了一下，過去有些太過分不甘了，他真的沒想好要這麼跟清晏說。

“以前你怎麼了？”可惜清晏隻是個鬼罷了，并不會人間那些彎彎繞繞的人情世故，隻是聽着白晝說話說到這停住，便接着往下問罷了。

“沒怎麼。”白晝擡手捏了捏清晏的耳垂，還是熟悉的溫度，沒有一點點變化，抱在懷裡活像抱個小冰塊一樣，“隻是覺得既然是我哥找的，那質量應該不是太差，至少也會是當地很有名很有威望的。

清晏見白晝不主動說，自己也沒接着往下問，從白晝懷裡掙脫出來還不忘朝着白晝伸手，讓他也借力從地上起來。

清晏伸手撫平西裝上的褶皺。

“你們怎麼都喜歡穿西裝啊？”白晝問。

“都？”清晏一向抓字眼抓得不錯。

“還有我哥，一個龜毛處女座。”白晝提起他的時候就撇嘴。

“人類？”清晏挑眉。

首先已知白晝不管是神是仙是妖是鬼都不可能是人，那還能心甘情願地喊一個人類哥哥嗎？

白晝沒有直面回答這個問題，轉而扶住清晏的肩膀說：“來都來了，守點規矩很正常。——好了不說這些了，我該去直播了。”

“你剛剛不就是在直播？”清晏在來的路上看見他直播後還順手點擊去看了兩眼，不過這次他學聰明了，是問日遊神借了一個小号才點進去看的。

“嗯？”白晝挑眉，“還偷看哥直播啊，愛哥愛到無法自拔了嗎？”

“無聊。”清晏伸手脫掉西裝外套挂在玄關往進走，鬧了好一會兒他終于進門了。

即使走了半個月，但是白晝的家裡關于他的陳設好像并沒有什麼變化。

拖鞋還在原地，家居服還挂在那裡，就連清晏當時常用的杯子也還在桌子上。

“我去換衣服順便洗個澡。”清晏說着就鑽進當時他的房間裡，等出來後已然變成了白晝熟悉的那個清晏。

所以有時候白晝就在想，到底一開始遇到的穿着寬松短袖的清晏是他本來的樣子，還那天西裝革履，說話一點都不留情面的清晏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這事糾結了白晝很久，久到他們後面都在一起了還在想，但是他不敢把這事告訴清晏，原因無他，純粹是清晏穿着西裝皮鞋踩他的時候他很爽罷了。

要是讓清晏知道非害羞十天半個月不可。

等清晏頂着潮濕的頭發出來時，白晝已經鑽到書房開始直播了。

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進去坐到他平時坐的懶人小沙發上取本書看。

白晝感覺到清晏進來，他回頭：“打遊戲嗎？”

清晏搖頭：“都搞清楚了就不再增加小白的工作量了。”

清晏他自己也知道，就他的水平菜到一局下去多十幾個魂魄，地府裡小白和小黑兩班倒都來不及處理。

“那好吧，我書架上還有一些漫畫什麼的，想看可以翻翻。”

【白晝在跟誰說話】

【這是你剛剛莫名其妙下播一個小時的理由嗎？】

【白晝請正視粉絲要求】

“正視啥啊正視，算哪門子粉絲，我都不是偶像。”白晝看了眼彈幕說，“剛才有個客人過來，簡單招待了一下。”

白晝壞心思地将重音放在“客人”和“簡單招待”上面，逗得清晏就差把手上的書扔白晝身上。

【有客人就算了】

【對滴對滴，現在也不是飯點】

【哈哈哈哈哈哈白晝的作用隻剩下飯了嗎】

“沒事不影響，陪衣食父母的時間還是有的。”白晝被補位到玩上單，還是一樓，ban了吸血姬後直接躺在椅子上等開局，兩秒後又起了點壞心思，“诶，你幫我拿瓶可樂呗？”

清晏伸出食指指着自己，滿臉寫着：啊？我嗎？

“對啊，這個房間除了你我之外還有别人嗎？”白晝說的理所應當，“就在冰箱裡，打開就能看見。”

“你不能自己去？沒腿？”清晏才不上他的當。

本身讓清晏去隻是因為遊戲快開了，到時候一來一回可能趕不上，誰知白晝卻突然犯賤：“這不能當你誤會我的賠禮嗎？”

完蛋，把柄抓人手裡了。

清晏也隻好認命地去給白晝拿可樂，哎，也不知道到後面會不會愈演愈烈。

【白晝在和誰說話？】

【太遠了，我有點聽不清】

【總之是有人對吧】

【是剛才的客人？】

【白晝會對客人這個态度啊】

見清晏已經離開書房，白晝才神神秘秘地看向彈幕：“你們就别操心了。”

【我要告訴金主小哥哥你出軌了】

【我要告訴金主小哥哥你出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