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的确是一群一心自保的蠢貨,世襲的蠢貨,傲慢的蠢貨還有普通的蠢貨,簡直就是一大筐爛橘子。”五條悟附和着路明非然後道謝“這次多謝了。”
站在手術台邊上的硝子插話:“還有先給這個少年穿上衣服吧?”
硝子的話音剛落,解剖台上的粉發少年就睜開眼睛坐起身來。然後一臉吃驚的看着自己:“哇,□□。”
然後現在唯一以為虎杖悠仁死掉了的伊地知被吓得開起了震動模式,魂都被吓出來了:“五、五條老師…活、活活了!”冷靜,伊地知先生,成熟的打工人是不會被死而複活的小事打擊的!雖然本質上并沒有死。(大霧)
“伊地知,吵死了。再吵就掌掴你哦。”白毛大貓笑容惡劣地迫害可憐的打工人。
虎杖悠仁,□□.ver,撓了撓臉有些窘迫的看着旁邊的黑眼圈淚痣美人,發出了疑惑的聲音:“那個,好丢人啊,請問您是誰?”
漂亮姐姐并沒有回複粉發少年的疑問而是不知道去哪裡薅了一件藍色的T恤,然後被笑得一臉燦爛的白發青年接過話茬:“悠仁,歡迎回來。”
虎杖悠仁也笑着回應:“我回來了!”
看着太平間裡一片祥和的氣氛,路明非無聲離開,準備和源稚生彙合。
另一邊,東京高專,會客室。
黑發碧眼的少年和黑發黑眼的青年相顧無言。沉默彌漫在二人之間,最終還是伏黑惠率先打破沉默:“我是伏黑惠,雖然不知道怎麼稱呼您,但是感謝您在少年院時伸出援手。”
源稚生透過茶水蒸騰的霧氣看着對面的黑發少年,恍惚間他仿佛看見了逝去的幼妹,除去瞳色不一樣,那雙眼睛真的太像了。
“我是源稚生,不必道謝,那是我應該做的。”
伏黑惠看着眼前莫名給他心安感覺的青年,眼中糾結,想着糾纏了自己許久的夢境與在少年院看到的情景,最終還是忍不住詢問:“請問,源先生您和路老師的眼睛…”
話還沒說完便被敲門聲打斷,門外傳來路明非的聲音:“我可以進來嗎?”
被打斷了的伏黑惠起身開門,讓路明非進來,并給他到了杯茶。
瞧着氣氛有些凝滞,路明非端着茶杯嘬了一口茶,出聲打破沉默:“惠你和象龜剛才别不是一直沉默吧?也是他這個人悶得很,很難聊得來。”
“我在路君眼裡就是這種人嗎?”聽着好友兼妹夫的吐槽,源稚生笑得無奈。
海膽頭少年老實開口:“源先生人很好。剛才是我在道謝,而且我有些疑問想向源先生請教。”
“沒問題,放心大膽地問吧!就算象龜不說我也會說的!”還沉浸在給友人強加人設的的戲份中的路明非情緒高漲了起來。(所以你是和路鳴澤學的嗎寶?)
面對老師的熱情,伏黑惠剛才鼓起的勇氣稍稍消退了些,心中糾結但是還是眼神堅定地問了出來:“除了老師和源先生的眼睛會變成[那樣],還有其他人也會嗎?”他夢中的那個少女究竟是誰?
“惠是見過了誰的黃金瞳嗎?”路明非放下了茶杯,撩起眼皮狀似随意地問了一句。
“沒有,原來那種眼睛是叫黃金瞳嗎?”伏黑惠下意識的隐瞞,“隻是在少年院的時候看到了老師和源先生的眼睛很有感觸罷了。”
源稚生和路明非并沒有拆穿少年算不上高明的隐瞞,畢竟兩個人一個是蛇歧八家的【皇】另一個經曆了尼伯龍根計劃,閱曆經驗都要比這個十五歲的少年豐富得多。
源稚生接過話茬,繼續回答伏黑惠的問題:“的确還有其他人擁有黃金瞳,惠君?我可以真的稱呼你嗎?”
“請便。”
“那麼惠君知道【混血種】嗎?”源稚生端起已經變涼的茶水呷了一口也不等少年的回應繼續道:“我和路君都是【混血種】,【混血種】都擁有黃金瞳。時候不早了,就不再叨擾了,告辭。”說罷便起身離去。
看着一副冷冰冰實則很乖的海膽頭少年見狀也準備起身送客,但是被棕發青年攔下了。
“我去送他就好了,惠你好好休息。”
隻不過路明非在離去時轉身對伏黑惠留下一句讓人難以琢磨的話,他說:
“惠,如果你隻是好奇的話,現在就不要再往前了。”
然後徒留黑發少年一人在會客室。
在回蛇歧八家的車上,路明非看着閉目養神的源稚生忍不住感歎:“我還以為你會告訴他的。”
向來殺伐果決的源氏大家長難得猶疑了,眼裡盡是愧疚和迷茫,他說:“可是這麼做真的對嗎?讓他知道這些恩怨,讓他真自己的身世。他真的願意嗎?”他真的不想那個孩子步他們的後塵,背負不幸。
知道友人顧慮的路明非歎了口氣:“可是稚生,離群的幼獸終歸要回歸族群的。”血之哀真的避無可避。
知曉友人話中深意的源稚生沉痛道:“我知道的,但是…”就算這是僞善,他也希望能夠再晚一點,等他們所有人都做好準備。
“算了,你心裡有數就行。”
然後一路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