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想大/義/滅/親的一天呢。
蛇歧八家,源氏宅邸
才下車的路明非就被某個等候了許久的姑娘撲了滿懷,女孩子綢緞一般的紅發在暖陽下閃閃發光。
接住她的路明非眼裡是滿滿的寵溺,聲音裡帶着無奈的笑意:“抱歉,讓繪梨衣等久了。不過下次不會了。”
埋在路明非懷裡的繪梨衣擡起頭笑得燦爛,無聲地點頭答應。
[好]
同樣也是才下車結果就遭到了妹妹的狗糧暴擊,看着眼前一對璧人親昵甜蜜,源稚生原本消沉的情緒也好轉了起來。
“還是先屋吧。”
和室裡
一身紅白巫女服的繪梨衣舉着用于說話的速寫本急切的問着,而坐在她一旁的路明非剝着荔枝耐心地回答順帶投喂小姑娘。
[Sakura和哥哥還有寶寶有受傷嗎?]
“沒有人受傷,還有繪梨衣他叫惠哦。”
[可是孩子不都是寶寶嗎?]
“呃,雖然這麼說也沒問題,但是小孩子才被叫做寶寶哦,惠已經長大了呀。”
[那就是大寶寶。]
路明非投喂繪梨衣的手微微一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算了繪梨衣開心就好,并沒有真心想糾正小姑娘稱呼的某人心裡這麼想。
[那他喜歡繪梨衣送給他的禮物嗎?]
“他很喜歡哦,那些遊戲我們已經通宵通關了。”雖然海膽頭少年最開始并不想熬夜打遊戲,但是架不住同窗的熱情嘛。
聽到所期待的回答的紅發女孩子眼睛都亮了,就像是得到小魚幹的貓咪,整個人都冒着粉色的小花花。
[真的嗎?!我也想和大寶寶一起玩!]
投喂完最後一顆荔枝的路明非用紙巾擦手,笑着答應:“好,下次一起。”
[對了,哥哥呢?]
終于想起被自己遺忘了的兄長,繪梨衣的腦袋上冒出了問号。
“象龜啊,他忙去了。”
某個忙碌的兄長此時正和雙胞胎弟弟在宅邸中的某個院子裡。
坐在廊下的源稚女凝望着庭院裡郁郁蔥蔥還未到花期的山茶花,手裡拿着個帶着土屑髒兮兮的生了鏽的鐵盒子,顯然是剛從地裡刨出來不久。
剛換下衣服的源稚生就聽到下人禀報,說是副家主不知道為什麼刨了深月小姐的花園,然後匆匆趕來就見到自家弟弟在廊下頹廢。
經曆了一場戰鬥還沒來得及休息的源稚生略顯疲态,他按着眉心問道:“稚女你是怎麼了?”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源稚女的提問:“哥哥你見到他了嗎?”
“見到了,血脈間的共鳴做不了假。所以你到底是怎麼了?”
“我找到些東西,哥哥看一下吧。”
源稚女面無表情語調平淡地把手中的盒子遞給了源稚生。
源稚生打開盒子,拿出裡面東西的——日記本,還有一些明信片,全都是源深月的手迹。
“這些都是你在深月院子裡找到的?”
“對,繪梨衣在她和深月原來畫的畫中找到了許多藏在其中藏寶圖,我順着那些圖找到了這個。”
“我在這裡面發現部分【真相】。”
是夜
伏黑惠又夢到了那個黑發少女,這一次他終于看清了她的臉。
燈光昏暗的和室裡,容貌妍麗卻面色慘白的女孩子伏在黑發男人膝上——那是今天見過的源稚生,綢緞一般順滑的黑發蜿蜒在地,這次她不再穿着上次夢中所見的水手服,而且換上一件繡着龍膽花紋的茶白色浴衣。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一下一下地順着少女的柔順的黑發,輕哄着人入睡。
“睡吧,深月。”
“睡着了就不會疼了。”
雙目無神的少女蹭了蹭男人的掌心,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
暗淡的燈光熄滅,黑暗中傳來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