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手上打牌動作不停,同時不怎麼走心地安慰源稚生:
“八萬,别那麼喪氣嘛,這才剛開始。對了,這個周末東京咒高要舉行交流會,要來參觀嗎。”
“碰,七條。交流會?是什麼東西?”加圖索先生發出了疑問。
“九條,所以你來的時候完全不看任務資料的?”楚子航默契嗆聲并偷偷摸摸做七對。
凱撒挑眉正準備回擊,但是被打斷施法。
“杠,四萬。就是霓虹咒術屆兩所咒高的技術交流賽,老大你可以理解為自由一日裡學生會和獅心會之間的戰争。”
路明非不會無緣無故地提起這個交流會,那麼這裡面一定有文章。
“所以這個交流會和任務有關系?之前通訊裡含糊其詞的,還讓諾諾幫忙側寫,怎麼學院把你派去東京咒高了?這麼閑的?”
路明非簡單地說明了一下目前情況順便胡牌:“九筒,自摸。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老大你明白了嗎,師姐那邊的結果怎麼樣。”
加圖索先生的cpu運轉飛速,然後總結:
“疑似複活并勾結的亡靈和詛咒師與咒靈以及再次流通的禁/藥,還有東京咒高裡發現的那位深月小姐的血脈,怪不得這次任務是這個陣容。”
“看來這個交流會不太平啊。”
陳女士一邊算牌一邊彙報自己的側寫結果:“凱撒打這張,我隻能說側寫的結果和你們提供人物生前資料出入很大,就結果而言不支持是同一人的推論。”
“所以要來玩嗎?順便給咱們家小孩撐撐場子。”已經胡牌了的路明非撐着下巴笑眯眯地發出邀請,就像是去看自家小孩的文藝彙演一樣悠閑。
“暗杠,去怎麼不去,家庭相冊得把惠的部分補上。”終于摸到一張好牌的源大家長舒了一口氣。
正在玩遊戲的源稚女和繪梨衣也表示贊同。
之後就是麻将機的聲音響了一晚上,我們的象龜同學也終于大出血了,是三人組的勝利,好耶!
交流會前一天
不知名的深山,某處溫泉
夏油傑和正在修養的咒靈商讨此次襲擊交流會的行動,身後卻有蒼老的聲音傳來。
“我選的這處地方幾位可還滿意?”霧氣蒸騰模糊了來者的面容,隻能從聲音辨别出是個上了年紀的男性。
“王将先生選的地方自然是極佳,隻是聽了這麼久才現身,可是先生對此次的行動有所指教?”
腳步聲響起,來人走進隻是依舊不見真容,因為他面上所帶的面具。
“指教但是談不上,隻是一點小小的請求罷了。”
夏油傑笑着回答:“先生既然說了是小小的請求,作為合作夥伴我哪有不應的道理。”
而夏油傑身側的咒靈們卻憤憤不平似要反對,到被詛咒師制止了。
聞言,那奇異的面具下傳來一聲輕笑,像是十分滿意夏油傑的上道:
“我要伏黑惠。”
“好,交流會之後,定當會為先生送上伏黑惠。”夏油傑答應得十分幹脆。
“那麼我便等着夏油君的好消息了。”得到夏油傑的回複之後,男人的身影又在溫泉蒸騰的霧氣中離去了。
與此同時
不知名空間的廣袤無垠的冰原中,白骨與荊棘鑄就的王座安靜矗立,王座之上一雙人影相互依偎。
黑發的少女雙目緊閉毫無生氣,和她擁有相同面容的白發少女擡手撫上她的臉頰,語氣憐愛:
“你還是不願醒來嗎,我可愛的半身。”
然而回答她的唯有無邊的寂靜,縱使她尖利的指甲劃破黑發少女的臉頰,鮮血滴落浸染王座上的荊棘開出豔麗的花,也依舊沒能得到任何回應。
沒有得到回應的少女收回手,傾身吻去黑發少女臉上的鮮血,那由鮮血滋養而綻放的豔麗花朵被她毫不留情的碾碎,接着像是縱容又像是祈求一般地呢喃:
“沒有關系,等我找回原本屬于你的東西,我就會讓你醒來。”
“再等一等,你再等一等我,好不好?”
爾後,白發少女起身離去,隻是她不曾注意,在她轉身離去之時,王座上的少女——她的食指有一絲微弱的顫動。仿佛是蘇醒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