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是盛夏的燥熱也不能減退人們對于祭典的熱情,自平安時代興起的祇園祭普遍被認為是日本規模最大、最著名的祭典。
甜品店裡容貌清俊的黑發小少年看着玻璃窗外盛大華麗的山鉾巡行發散思維。唔,這次有些慢啊。
而桌子對面帶着墨鏡的白發青年不滿小少年的走神,以一種比JK還JK的姿态夾着嗓子鬧了起來企圖拉回小少年的注意力:
“太過分了,明明人家幫你解圍還請你吃新出的點心,結果态度這麼冷淡,真是令人傷心。”
說到最後還裝模作樣地用紙巾擦了擦眼淚,雖然白發青年的/騷/操作讓周圍的顧客一度覺得他的腦瓜子多多少少毛病,但是他因為擦拭眼睛而從墨鏡後面露出的那雙眼睛着實令人驚歎。
那雙恍若玻利維亞天空之鏡的眼睛再配上那張驚為天人的臉和銀發,總會讓人對他多出一份容忍,畢竟誰不喜歡漂亮美人呢,縱使他可能有些貓病。
當然這些人裡面要排除白發青年的丸子頭狐狸眼好友,他歉意的看向桌子對面的小少年,并對白發友人實施鐵拳制裁:
“抱歉源同學。”
“悟,你要是再犯病,這次的報告你就自己寫,别想抄我的。還有你的芭菲快化了。”
思緒被拉回來的小少年面無表情的盯着耍賴的白毛貓,語氣平淡:
“并不是夏油桑的過錯,畢竟貓總會時不時的抽風。而且剛才難道不是五條桑死纏爛打要我用甜品做為謝禮?”
尚未褪去嬰兒肥的臉,在加上一本正經的語氣,讓黑發正太的可愛翻倍,周圍的小姐姐已經偷偷捂臉了,真的太可愛了!!!
感覺自己被罵了的五條悟鬧了起來,夏油傑微笑着繼續鐵拳制裁,名為源惠的小少年看着桌子對面的白毛貓和黑狐狸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甩掉跟着他的人了。
坐在源惠對面的正是來出任務的最強二人組——五條悟和夏油傑。關于這三人為什麼結緣還要從一個小時前說起。
一個小時前
甩掉陪同人員的源惠小少年,正漫步在京都街頭,心裡盤算着這次要給家裡人帶的伴手禮。
雖然隻要他吩咐了,下面的人就會準備好。但是禮物嘛,還是要親手選的才有意義,而且現在是祇園祭,當然要好好玩一玩,雖然人有點多。
人潮擁擠,不小心撞到人的小少年禮貌道歉後,卻沒想到被人一把拽住了胳膊。
源惠有些詫異的看着拉住他的金發男人,一臉驚怒的樣子好像他剛才做了十分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拜托,不過是人潮擁擠間不小心的碰撞,雖然混血種的體質确實好,但是他才十二歲能把人撞出個什麼問題?
忽然間他靈光一閃,這難道就是姨父說的碰瓷?但是教養極好的小少年依舊禮貌:“這位先生很抱歉剛才不小心撞到了您,現在可請您松手了嗎?”
拉住源惠的金發男人卻不管他的話隻是一臉驚怒的質問他:“你和甚爾君是什麼關系?!”
夏季本就是詛咒高發的季節,在加上祇園祭所帶來的人口流動和堆積,就很更容易滋生咒靈了。
所以段時間咒術師們都在連軸轉加□□院直哉也是才結束一個任務,正在返程途中。被人撞了,正準備激情開麥,沒想這居然遇見了一個和甚爾有八九分像的孩子。
然後身體比腦子行動更快,直接就拽住了人。
乍一下聽到自家不靠譜老爹的名字,在配上這個男人此刻的狀态,源惠瞬間就将碰瓷的選項排除了,難道是甚爾的仇家?
謹慎起見,于是他故作思考然後矢口否認:“抱歉,我想我并不認識您口中的甚爾君。”
“很疼,所以可以請您放開我了嗎,不然我就報警了。”
周圍來往的遊客也注意到了兩個人之間的拉扯,聽到小少年的話也停下觀望,有人也拿出了手機時刻準備報警。
彬彬有禮的小少年和一臉兇惡的成年男性,一看就知道哪邊是弱勢,而且這個金頭發的男人真的很有惡人相,該不會真的是誘拐犯吧?周圍的遊客多多少少有這樣的念頭。
打破僵局的一個語氣輕佻害有些欠揍的男聲:
“不會吧不會吧,幾天不見你怎麼這麼拉了啊直哉?居然當街誘拐,你們禅院家知道你有這樣的癖好嗎?”
來人一頭閃耀的銀發,墨鏡下瑰麗得如同海藍寶石的眼睛暗藏鋒芒。與他同行的黑發丸子頭青年看似和善實則用巧勁兒讓禅院直哉松了手。
“好久不見禅院君,上次見面已經是好幾年前了吧,但是真是不好意思當時沒能夠好好問候。”
幾年前的他們還在讀的時候,每一年的交流會,京都校都被東京校暴揍,這其中當然有我們禅院家的嫡子直哉先生了。
當然因為他衆所周知的嘴臭,所以每次他都被揍得最慘。
被戳到痛腳的禅院直哉臭着臉甩開了夏油傑的手,然後嗆聲:
“切,五條悟沒想到你們這麼閑啊,隻是不知道你的後輩能不能有這份悠閑了。”
二人組的後輩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因為之前土産神的任務重傷,如今正在修養。禅院直哉一開口就是雷區舞王。
方才還不着調的五條悟冷了臉,夏油傑勾着和善的笑容嘴角也逐漸拉平。
在眼看事态即将失控的時,一旁被忽略的小少年開了口:“多謝二位解圍,這位禅院先生既然沒有受傷,那我就告辭了。”
然後穿入人群隐去了身影,隻是沒想到他居然被纏上了。
七彎八拐繞了一圈後,海膽頭小少年在一處僻靜巷子前停下了,他背着手轉過身,看着空無一人的路口,悄悄握緊了藏在衣服的槍,然後冷靜出聲:
“跟了這麼久,不累嗎?”
惠可以确信自己身上除了手機上的定位器并沒有任何跟蹤設備,而且他也沒有感知到跟蹤者的惡意。
甚爾那個惡劣男人正在輕井澤的宅邸陪着媽媽避暑,他才沒有那個閑心過來尾随,那個屑恨不得長在媽媽身上!
舅舅舅母們還有姨母和姨父就更不可能了,先不說有沒有這個空閑,這樣的惡趣味顯然和他們搭不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