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滴落到地上的聲音。
貓屋敷花子應聲擡頭,昨天剛剛見過的虎杖正在原地熱烈地一邊向她揮手,一邊舉着巨大的紙闆牌:
「我不能說話,抱歉!!」附貓爪裝飾一個。
戴着護目鏡的眼熟術士站在他後面……在哪裡見過呢?
貓屋敷想了一小會,然後自額角流下一滴冷汗。
是當年差點被她切成涼菜的東京校術士。那時候她可完全沒有遮臉啊……
“虎杖同學,在這遇見你真是太好了!”
換上學生模式的貓屋敷同樣熱烈地回應了他,幾步跑到跟前。
“這位老師還是第一個見呢。我是貓屋敷花子,請多關照!”
“我不是老師。初次見面,貓屋敷同學。”
七海建人隐藏在鏡片之後的眼睛觀察着号稱已經歸化了的前詛咒師。明明還在休假時間,卻出現在這裡就已經夠可疑了。
咒靈操使。是和詛咒師夏油同樣的術式啊。
如果說他們之間有某種聯系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七海如此分析着。
「說起來……貓屋敷,你為什麼會來這?」
虎杖撕掉紙闆的一層,重新寫上了新的字句。
貓屋敷花子則雙手一扣,露出了可愛的笑容。
“因為我需要得到強大的咒靈嘛。一聽說這裡有問題,就立馬趕來了!”
「诶?為什麼需要咒靈?」
“我可以操縱它們。這是我的術式,有咒靈才能有戰力。”
「好厲害!」
抱着巨大紙闆的虎杖冒出了星星眼。
“其實很弱的。姆,大概是會被虎杖同學一拳解決的程度吧。”
貓屋敷和虎杖一邊閑聊一邊向前走,七海建人在後面不遠不近地跟着。
牆壁上價值昂貴的挂畫被鮮血塗抹得亂七八糟,滿是掙紮的痕迹。經曆了特大暴°亂的學園此時已如人間煉獄。
——就在這樣的地方,貓屋敷花子在和虎杖悠仁旁若無人地說笑。
随着拐過轉角,手持撬棍的紅色制服JK與他們打上了照面。
暗褐色的舊血從撬棍尖端滴落下來,仿佛剛剛經曆過戰鬥的女孩子彎起了眼睛笑。
“呀,真是沒想到這裡還會有人。我是蛇喰夢子,私立百花王學院二年級生。”
她是那場暴°亂中的幸存者。
……或者說表面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