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知不知道你超級重的。”塚原嫌棄似的推了他兩下,發現他紋絲不動便放棄了掙紮。
“剛剛是新的曲子嗎?”黑尾閉着眼睛。
“上午發呆時候想到的,”塚原低頭在空白譜子上坐着标記,然後把右邊的耳機塞進黑尾的耳朵裡,“都睡吧——”
黑尾應了一聲,耳機裡正在播放着什麼他不知道名字的歌手的音樂。
秋季學期開始之後,東京都的春高預選賽沒多久就要開始了,IH在預選八強戰之前就被刷下,音駒雖然還是老牌排球強校,但這些年已經沒了當年的意氣了,成績總是溫吞,一直沒什麼突破,隻能說是差強人意。
“不着急不着急,時間多的是。”
貓又監督向來是個不緊不慢的人,為了磨出一個隊伍,他從來不缺耐心。
難得看到塚原在休息時間沒有聽音樂,黑尾從後面準備去吓她的時候看到了她手機上的視頻,于是乖乖收回了手,安靜地和她一起看。
“井闼山的佐久早聖臣?”黑尾在看到那個柔韌度異于常人的手腕時開口說道。
“先前國青的集訓不是剛和海外的球隊拉練過嗎,”塚原沒看清剛剛的球又把進度條拉回了三十秒之前,“我剛找到他們的比賽視頻,一年級的佐久早君比木兔學長的表現還好呢。”[2]
“哦——”黑尾拖長了音。
“幹嘛露出這個表情啦,”塚原用手指敲了敲手裡的記分闆,“之前就是因為一發抽中井闼山,所以才二輪遊,提前緊張點有什麼不好的。”
“沒什麼特别的,隻是覺得從來沒見你緊張過,所以很稀奇啊。”黑尾回答。
“連研磨都有在努力跑圈,我當然也要負起責任,我可是你們唯一的經理。”塚原站直了身子。
“喂,說太大聲了,我聽到了。”好不容易完成今日訓練份額的研磨皺着眉頭看過來,然後整個人無力癱倒在地上。
隔了兩天去抽簽,塚原雖然一中午都在彈萬福瑪利亞祈禱抽個好簽,但是從領隊直井學和隊長村上龍也的表情來判斷,事實證明自己的祈禱好像不是很管用。
“那就硬着頭皮上吧,”塚原開始翻查第一場比賽對手的資料,“不過是一條蛇嘛。”
下午上課前,她的鄰桌,女排一年級二傳小泉茜的臉色看起來更差,塚原湊過小聲問道。
“沒什麼,有什麼可害怕的呢,不過是第一場就要對枭谷而已。”小泉搖晃着腦袋,最後一頭栽在桌子上。
看來音駒的簽運從男排到女排,是一脈相承的差勁啊。
注:
1.日本的七夕節在竹子上綁紙條是為了祈求美好的願望,不一定與愛情相關,當然也可以祈求戀愛順利。
2.我這裡私設,上一年的國青集訓有sks和木兔,然後按照原作應該還有牛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