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就說過,Fortune Teller每個人在樂隊之外其實都有一份表面上的本職工作,每次上台表演前都會利用假發和濃妝遮掩長相,出道這麼長時間,除了公司内部人員之外,很少有人見過他們卸下僞裝變成普通人的樣子。
灰山桐人和成田圭介一起經營了一家樂器行,每周還負責了兩節入門課。習慣了打工的河村新太泡在夜店的時間比去便利店兼職的時間還長,始終毫無定性。至于沢城大和,他的職業是所有人之中反差最大的,他大學畢業後就在區役所做一名派遣員工,主要任務是負責遞送戶籍文件,巧合的是他第一段婚姻結束時就是他自己上交的離婚申請書。
因此和成員中那些成年人比起來,還在讀高中的塚原遮掩身份的難度要小多了,至少她不會因為和女偶像出街被不小心拍到,逼得Clara連夜和對方公司的公關部門聯系,前前後後連媒體都得罪了好幾家。
隻不過早就有不少粉絲通過種種蛛絲馬迹猜出了這個新鼓手的年紀,至今為止塚原都沒有在樂隊的深夜電台節目中登過場,而在放送法規定下她是沒辦法參與晚上十一點之後的直播的,因此這很難讓人不去想她可能是個未成年。
實際上公司本就對Clara執意簽下一個未成年成員頗有微詞,最近的輿論風向也變得有些危險,他們給了她兩個選擇,要麼直接公開所有人的身份,要麼處理好這場風波。很顯然Clara肯定不會違背樂隊的宗旨,她甚至想趁這個機會帶他們出去單幹。
“就是說,也不必要這麼沖動的啊。”沢城大和笑着撲滅了Clara那股剛剛燃起的怒火。
“我是無所謂啦,反正幾年前不是也被拍到過正臉嗎?”河村新太低頭擦着吉他,很是坦然地說着。
話音剛落他就被叼起一根煙的成田圭介冷冷看了一眼,對方什麼話也沒說,但是又好像什麼都說了,同時灰山桐人非常配合地替他翻譯道:“公司給你買那些底片花了多少錢,你小子不是不記得了吧?”
“他要是記得也不至于每一任都去招惹人家小偶像。”沢城調侃他。
“怎麼變成我的批鬥會了,我現在已經學乖了,”河村放下吉他抗議道,“我都空窗兩個月了!”
“其實今天這個……主要還是我的問題,”沉默着的塚原總算是找到機會加入了他們的交談,“我來想想辦法吧。”
“都說你們不要總是這樣,會把小朋友吓到诶。”河村輕輕一拍塚原的頭,趁機轉了話題。
Clara也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略帶一絲寵溺地說着:“我怎麼可能要你來想辦法,你們要做的是做完這張新單曲,電影的正式預告就快播出了。”
“可是我可能真的有辦法,”塚原站起來走到自己的背包旁邊,蹲下摸出手機點開Youtube,選中了先前研磨的一期遊戲直播的錄屏,“我的朋友經常在淩晨的時候做實況直播,我想如果是網絡平台的話,應該不受放送法限制……”她頓了頓,“我們要不要幹脆将電台節目換到網絡平台,就用樂隊的那個賬号。”
對不起了研磨,我不是故意要把你的馬甲亮給給人看的。她一邊和大家解釋着自己的想法,一邊在心裡和自己的竹馬道着歉。
“不行的,這家夥對電子産品過敏。”灰山指了指身後的成田。
“拜托,你那是電貝斯吧。”河村不假思索打斷了灰山,下一秒又被成田瞪了。
“是對SNS過敏啦。”沢城也摻和了進來,話題又一次進行不下去了。
“Silence!”Clara做了一個“收”的動作,輕點了一下塚原的額頭,“總比沒辦法好,我回去申請一套新設備,你們想好主題,我們這周五就試播一次,還是零點到淩晨一點,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