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秩在學校裡也算引起了現象級的讨論,到哪兒都有人多瞅兩眼。
他依舊照常地學習上課,認真聽講,沒感覺有什麼改變。
就連位置都還是固定的倒數第二排靠牆,雷打不動,唯一不同的就是旁邊多了兩個人。
江以北在拿到新版簽名之前打算和夏秩形影不離,堅持坐在他旁邊。而趙南森自述怕被孤立,也非要跟着。
夏秩也算是以一己之力帶動了他倆的出勤率。
今天這節還是全校都可以選的公共課。
上課之前的教室有些嘈雜,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江以北和趙南森在峽谷厮殺,夏秩補着前幾天的筆記。
兩邊襯托之下,顯得夏秩安安靜靜,神情專注,和窗外的藍天共同構成風景線。
遠處的女生頻頻回頭,小聲議論。
“這個不就是和柏越一起上節目的夏秩嗎,真人好像更好看。”
“就是啊,寫字的時候好認真,專注的側臉絕了。”
“不像旁邊的兩人隻會打遊戲。”
被讨論的人渾然不覺,趙南森還邊打遊戲邊感慨:
“總是咱倆打太沒意思,要是秦恒桉在就好了。”
“是的。”江以北贊同。
夏秩淡淡:“誰讓你們不願意帶我。”
趙南森和江以北都激動起來:“你太菜了。”
“為了咱們的友誼還是算了吧。我怕遲早打你一頓。”
“還為了我們的健康,大一時候差點被氣死。”
“我到現在都還清楚記得那一局,有時候半夜想起來還會生氣。”
“加一。給過你機會了親愛的夏,真的帶不動。秦恒桉都帶不動你。”
夏秩:“......”
上課鈴響了之後,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準備上課。
夏秩習慣性轉頭看了一眼。
瞥見最靠近後門的牆角坐了個人,穿着黑色外套,帶着帽子和口罩。帽檐壓得很低,桌面上攤着本書,正漫不經心地轉筆。
獨一無二的氣質,不是柏越又是誰。
别人都說柏越從來不到學校上課,夏秩倒是知道,這人其實來得頻率還挺高,踩着上課鈴進來,在下課鈴之前離開。
這種散漫的态度,不知道能聽進去多少。
柏越手裡旋轉的筆忽然停了下來,視線從黑色的帽檐下擡起,朝夏秩的方向看過來。
夏秩迅速回過頭,若無其事地開始聽課。
等下課的時候,那個位置果然已經空了。
“走吧,夏秩,發什麼呆呢。”趙南森站起來,“終于熬完了。下午沒課了吧,正好秦恒桉請客吃飯。”
秦恒桉一直說等夏秩回來小聚,這次抓準機會,請這三人去他家開的酒店吃飯。
“嗯。”夏秩拉上書包拉鍊,和他們一起走。
出了學校,一路來到酒店。
報上名字之後,服務員把他們請進豪華包間。趙南森來過很多次,每次都要感歎一句氣派。
秦恒桉已經在包間裡等待。
互相打了招呼之後,趁着趙江二人連連感慨,秦恒桉單獨問夏秩:“打他沒有?”
“...打誰。”
“别明知故問。”秦恒桉看透一切,“我受了那麼多無妄之災,對你倆應該有點知情權吧?”
秦恒桉是夏秩發小,也是個鐵血直男。高中那陣絲毫沒察覺到夏秩和柏越的不同尋常,還像往常一樣每天去找自己最好的小兄弟勾肩搭背。
結果發現好兄弟旁邊的那位帥哥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像要吃人,還頗覺得莫名其妙。
後來夏秩告訴他兩人在一起了,沖擊之餘,秦恒桉後知後覺地琢磨一陣,才意識到早已被列入暗鲨名單。
“那時候都不成熟,過去就算了。”夏秩淡淡看天。
“既然過去就算了,你倆怎麼還火藥味那麼足。而且為了套專輯就答應了,不像你的風格啊小夏夏。”
秦恒桉又自然地要勾肩搭背,勾了個空。
夏秩留下揣着兜的背影,灑脫地擺了擺手。
吃完一頓飯之後,大家又去附近新開的電玩城玩。
這個電玩城規模很大,設備也都簇新,玩起來非常過瘾。
“還剩倆币。”
夏秩從賽車上下來,颠了颠手裡裝币的杯子。
“去投籃去投籃,給我投籃。”趙南森趕過來。
夏秩正要遞給他,餘光忽然看到抓娃娃機,又改變主意,收了回來。
撲空的趙南森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滿臉疑惑:“夏秩?”
“等我一下。”
夏秩朝娃娃機過去,仔細看着各色娃娃選了選,找定機器,把剩下的兩個投了進去。
在另外三人狐疑的目光中,他熟練地操縱,按按鈕,落爪——
果然,沒有抓中。
“再來二十個。”
夏秩去兌币,直到見了底也沒有成功。
二十二十又二十,其他人終于看不下去了。
“你要真想..真想要那個娃娃,其實隔壁有賣的。”沉默中,秦恒桉開口。
最終,夏秩去隔壁買了一個腦袋上紮蝴蝶結的毛絨白色小熊,滿意了。
“送人的。”面對三雙探究的眼睛,他解釋。
趙南森露出了然又蔫壞的笑:“背着我們有情況,就說夏秩這麼帥怎麼能沒對象。。”
母單二十年的江以北還以為夏秩和他是同道中人,這下失望道:“怎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