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越也起身,把賴在夏秩身上的船船抱起來,颠了颠:“現在找到新的發言人了?”
船船抓着柏越的衣襟:“救救。”
【船對舅舅的聲音永遠都軟軟的】
【一秒變乖】
【船總變船崽】
出去之後,節目組把一大一小的行李箱交給他們。
夏秩準備去接,柏越一手抱着娃,另一隻手把小行李箱拎起來,橫在大的上面,淡定地拉起大的行李箱杆。
“走吧。”
夏秩手裡一空,揣在兜裡,跟在兩人旁邊。
【動作好評,柏越好像很适合當男朋友】
【我也覺得!】
【但我為什麼覺得夏秩在這個位置毫無違和感,有種理應如此的感覺】
【你不是一個人】
這個漁村小屋有很長一段距離,還要路過沙灘和礁石。
船船第一次見到大海,扭頭看着,留下一個專注的後腦勺。
柏越也轉頭,一邊看一邊和娃說着些什麼。
【柏越抱娃是真的有點帥氣在的】
【怎麼做到這麼輕松的,還拖着行李箱】
【哈哈船船的頭發都被吹起來了,真的卷卷的!】
【看海崽】
【船船有沒有看到船船】
【這副背影絕美,哇塞夏秩是不是在偷拍】
【嗚嗚嗚發我一份我也想要,适合做壁紙】
即将走到沙灘上的時候,柏越把船船放下來,搬起行李箱:“去牽你叔叔。”
夏秩:“......”
船船朝夏秩紮起小手,謹慎地踩在沙子上,擰着小眉頭保持靜止。
【船:人設不能崩,我是高冷崽】
【好想一探船船的内心世界】
【那邊糕糕都激動成話痨了,我的崽還是這麼淡定】
好容易穿越沙灘到了漁村小屋,崽終于見到了門口破舊的漁船。果然和圖片展示的一模一樣,船船比較滿意。
他認真觀察,和夏秩說:“船。”
“是的崽,你在這裡玩一會兒,我們去裡面收拾一下。”
攝像大哥的鏡頭對準獨自沉思的娃。
夏秩走進屋裡,發現果然也和圖片上展示的一模一樣,盡是灰塵,地上還橫七豎八地堆着些雜物。
房間也很狹小,兩個人站在裡面,無法忽視另一個人的存在。
柏越把窗戶打開,拍了拍手上的灰,背身說:“你先出去吧。”
夏秩找了塊稍微幹淨點的地方把書包放下,環視一圈,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基礎設施倒是不缺。
“有沒有聽我說話?”柏越轉過頭,微微挑眉。
“聽到了。”夏秩走向櫃子,“為什麼要聽你的。”
他被分散注意力,沒看到地上倒着一個小馬紮,一下子絆了個趔趄。
柏越快走兩步拽住他,夏秩靠在了柏越身上。
聲音近距離地響在耳邊,帶着獨有的不正經:“看吧,不聽我的會摔倒。”
記憶會在類似的場景下回溯。
夏秩的腦海裡閃過一些以為早已遺忘的片段,耳朵不由自主地開始發燙。
甚至鼻間隐約萦繞到一種很淡很淡的熟悉松柏香。
那是他高中攢了半天錢給柏越送的男士香水,當時柏越為表重視,天天都是這個味道。
當然,他後來知道柏越的家庭狀況以後,陡然覺得那個雜牌香水實在廉價。
看來這個味道已經和從前的記憶綁定了。
“松開。”夏秩說。
柏越垂下眼睛,放開手。
夏秩站直,把小馬紮扶起來,盡量淡定:“不過還是謝謝你。”
“呵。”柏越嘲諷地笑笑。
“扣子扣上吧。”夏秩忽然指了指柏越領口,“風很大。”
柏越愣了一下,慢條斯理地扣扣子,低着頭,嘴角那點嘲諷似乎已經轉為自嘲。
屋裡有現成的工具,兩人稍微把灰和地闆清掃了一下,又從櫃子裡抱出嶄新的被子和床單鋪上。
一切都在默契的安靜中進行。
經過布置之後屋裡似乎好多了,空間雖小,反倒帶着一點陌生的溫馨。
外面的船船已經等到海枯石爛。
他正蹲在沙灘上的小洞旁邊,認真地低着頭,遠看上去圓圓的。
【九敏,我的畫面是靜止了嗎】
【柏越和夏秩哪裡去了,能不能分一個鏡】
【哈哈崽蹲下之後好小的一個】
【看到螃蟹了嗎寶貝】
終于,夏秩叫他:“船,進來吧。”
船船跑進去,滿意地打量着屋子,把自己的小行李箱打開,東西放上書架。
好像想到什麼,他連貫的動作忽然一停,擡頭嚴肅道:“兇兇。”
夏秩沒聽懂。
船船轉向柏越:“兇兇。”
這次柏越也沒聽懂:“什麼?”
【啥呀?誰聽懂了?】
【布吉島,蹲】
【把我船急的,這次怎麼兩位翻譯都失靈了】
【孩子急得快學會說長句了】
船船抱起小胳膊。
夏秩仔細想了想,忽然明白了。
“啊,你的熊呢?”夏秩摸摸他鼓起的小臉,“路上不是一直抱着的嗎?”
【哈哈哈原來是熊熊呀】
【我還以為他說誰兇】
柏越拍了一下崽的頭發:“自己學着說話,不要總指望别人猜。”
船船放開胳膊,抱住夏秩的腿。
【心碎小船】
【船:本來熊丢了就難過】
【何以解憂,唯有夏秩】
【啥時候丢的,車上好像還拿着】
【下了車就不見了好像】
【熊:終究是錯付了】
【熊:不愛了嗎】
夏秩把他抱起來:“沒事,回去找找吧。”
好在通過導演組,順利地把熊從車上找了回來,重新回到船船的懷抱裡。
等各組嘉賓們都收拾妥當,接到了節目組的海鮮大餐邀請,需要前往指定餐廳。
船船聽說之後,認真地把小熊擺在床上。
他被套上一件厚外套,戴了個小帽子,率先出門等着夏秩和柏越。
等兩人出來關上門,立刻張開兩隻小手:“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