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真正的九星珠對着太陽看,能看到裡面大小不一的九顆星星,而這一顆卻什麼也看不到。
賀義說真正的九星珠在皇宮中能打聽到下落。還給了他一份皇宮分布詳細圖,說線索就在雲岫宮。
回去之後,白如墨記下地圖,打算去皇宮探一探。
原本葉木蕭也是想跟着一起去的,但是白如墨說他什麼都不會,一起去還要分心照顧他,不許他去,因此葉木蕭也沒再堅持,而是在客棧等他回來。
白如墨心裡暗自慶幸,幸好沒帶葉木蕭來,否則看到這樣的畫面那還了得,這是小屁孩能看的嗎?
他默默把瓦片蓋回去,頭枕胳膊,躺在房頂,看着漆黑的夜空,等着屋裡的人結束。
約莫着一個時辰過去了,白如墨又悄悄掀開瓦片,做賊似的往裡瞥了一眼,“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還沒結束!”他老臉一紅,匆忙把瓦片蓋回去,“啧啧啧,不愧是天子啊!果然厲害!”又過了大約一炷香時間,白如墨再次掀開瓦片,還好,還好沒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場景。
屋内一室旖旎,空氣中散發着别樣的味道。
“陛下,我弟弟……”
“不要叫我‘陛下’,剛才怎麼叫的,以後就怎麼叫。”時落深不滿地說。
“落深哥哥,我弟弟有線索了嗎?”
“他現在在京城。”時落深語氣冰冷,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柔情蜜意 。
“什麼?你說阿蕭在京城?哪裡?我要去找他。”那人一下子激動起來,抓住時落深的手不放。
時落深垂眸看着抓着自己的手,眼神冰冷,揮袖甩開,“三年了,每次提到他你就滿心滿眼的關切。而這種關切的眼神,你卻從未給過朕半分!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在朕面前露出的這種神情,是多麼惹人憐愛讓人心動,隻可惜你越是如此,朕就越是心痛!你就是在拿一把尖刀,一刀一刀劃開朕的心!”說到最後,時落深漸漸瘋狂起來,“就算他是你弟弟,你也用不着在每個夜晚的夢中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用不着在紙上一遍遍寫着他的名字!你是朕的,你隻能是朕的!朕不允許你心裡想着其他人,你隻能想朕!”
“陛下,我沒有。我隻是想找到自己的弟弟,這有什麼錯嗎?”葉木萦說話也漸漸激動起來,沒有了之前那種軟弱可欺的樣子。
“葉木萦!你不要忘記當年是誰救了你,是誰為你報了滅門之仇,又是誰一直為你尋找葉木蕭的下落!”時落深一個翻身,一隻手把人按在床上,另一隻手輕輕撫摸他的臉,像在摸一個易碎的瓷器,眼神瘋狂狠戾,又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暧昧,“難道你想讓你心心念念的好弟弟知道你夜夜雌伏于朕的身下嗎?若是他知道自己昔日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好哥哥如今淪為朕的玩物,不知道他會作何反應呢?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資格當他的哥哥?”
時落深故意說重“哥哥”二字,果不其然,葉木萦聽後身體僵住,安靜了下來。
是啊,自己現在這副樣子,怎麼去見阿蕭呢!他知道了一定會讨厭我的吧?我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做他的哥哥呢!
見人安靜下來,時落深又恢複之前溫柔的樣子,躺回去把人摟在懷中,輕拍後背,在額前落下一吻,柔聲道:“好了萦兒,咱不鬧了,隻要你聽話,朕會安想辦法排你和葉木蕭見面的。”
“真的?”聽了這話,葉木萦原本暗淡無光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時落深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像是萬箭穿心,但面上分毫未顯,依舊溫柔地回答:“當然,朕何曾騙過你。好了,你現在乖乖在這兒睡覺,天亮後小福子會送你離開。朕還有些奏折沒批,先回去批奏折了。”說完在葉木萦額頭上再次輕輕落下一個吻,然後起身更衣離開。
看着時落深離去的背影,葉木萦眼中的陰鸷一閃而過。
白如墨看到時落深出門離開,身後沒跟一個人,悄悄跟了上去,一直到光華殿門口,時落深停下腳步,微微側頭,臉上的線條在燭火的映襯下顯得十分剛毅,嗓音也比方才更加冰冷:
“下來吧,白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