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也有腺體的,可那腺體,不過就是擺設而已呀!
而眼前的一陣一陣發昏,簡随安又怒又羞的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後頸腺體那刺痛感,以及霸道的強勢的不斷刺入的信息素,那信息素歡快的迫不及待的鑽入他的身體,竄入他的血脈,那一瞬間,簡随安有種仿佛已經整個人都被融入霍德爾血脈的錯覺……強烈的刺激,再加上羞惱的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的情緒,簡随安放任自己跌入了黑暗的意識中……
于是,簡随安也不知道,在他昏昏沉沉的時候,緊緊扣着他的,霸道的強勢的擁抱他的男人,淡漠空洞的紅色眼睛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恢複的清明,而眼神清明的男人,靜靜的凝視着昏睡的他,眼眸裡盡是未曾餍足的遺憾和深深的眷戀。
男人輕輕的靠了過去,額頭輕輕的觸碰着額頭,鼻尖輕輕的摩挲着鼻尖,他記得,安安曾經說過的,鼻尖的觸碰,是喜愛的表達。而對他來說,僅僅是喜愛的表達怎麼足夠?
男人擡手一揚,儲物空間裡的帳篷扔了出來,這個帳篷是安安塞給他的,在知道他的儲物空間裡什麼都沒有後,就将帳篷塞給了他,說是幫忙帶着,而這個帳篷,是他們所在的學團最新研究出來的吧,将安安輕輕的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床榻上,看了眼帳篷,有小桌子,軟墊,還有熱乎乎的小爐子,爐子上還有水壺,茶具,幾盤小點心……這是安安布置的。再次深深的溫柔的看了沉沉睡着的臉色透着疲憊的簡随安,男人忍不住又低下頭,輕輕的摩挲舔舐着那柔軟的唇,一下一下的,好一會兒,才帶着幾分不甘的的起身。
安安接收了他強勢貫入的信息素,而他的信息素,又不是簡單的信息素,此刻的安安疲憊困倦,若是按照傳承記憶裡的所說,安安可能得睡個一天一夜或者幾天,都有可能。
雖然是在他意識不明的時候,按照潛意識和本心所做下的事,親吻他想念了那麼久的安安,又強勢的注入了他的信息素,但是,他并不後悔。——本來就是他和安安之間,早晚會發生的事情,現在提前了而已。
之後會引發的一些麻煩,他也在轉念之間有了設想去解決。
而現在,外頭的這個快要失控的能量場,先去解決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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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艦上,穆意一口喝完了華晨晨端來的藥碗,感受着身體裡細微的變化,胸口上的碗大的傷口似乎正在慢慢的縮小,穆意驚奇,看向蹲在他面前也是一臉驚訝的華晨晨,看來,華晨晨并不知道……
“這是九号行星上的藥草?”穆意低聲問道。
華晨晨戳了戳穆意的胸口,點頭,好奇的問着,“可是,這藥草,農科院剛剛試着種出來的,本來要給淩美教授研究研究的,這藥草的名字都不知道叫什麼,也不知道什麼效果,穆意……你确定,你現在好多了?”
穆意點頭,想了想,低聲對華晨晨說道,“這藥草,你交給淩美教授的時候,不要對她說,你給我和元書用過了。”
華晨晨一愣,随即神色嚴肅的點頭,“好,你放心。我和小真什麼都不說。”
見華晨晨什麼都不問,反而一口應下,穆意心裡歎了口氣,果然,跟着簡随安的,就不是那些愚鈍的,而想着殿下對簡随安的不一般的态度,又因為華晨晨,對明琉做出的那些設計,穆意想,告知了華晨晨和蘭小真也沒有什麼。
“我和元書……不是天生的生命體。”穆意低聲說着。
華晨晨睜大了眼睛,啊?幾個意思?
“我和元書,是實驗品。”穆意神色平靜的說着,“基因有缺陷,然後就被扔到了荒獸星球的垃圾場,是殿下,把我和元書撿了回去。”
華晨晨怔怔的看着穆意,實驗品?扔到了垃圾場?
“殿下給我和元書做了假的身份,我們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穆意繼續說着,看着華晨晨,見華晨晨臉色怔然,卻沒有震驚和鄙夷,反而慢慢的透出了擔憂和憐惜,穆意不由一笑,華晨晨還是那麼的單純。
“不要緊嗎?”華晨晨低聲問着。
“什麼?”穆意不解。
“你……你現在的傷,真的不要緊嗎?”華晨晨看着穆意,是因為基因缺陷,所以,沒有辦法用治療艙不是嗎?那現在,用了這些藥草,真的沒有問題嗎?
穆意愣了一下,聽了這些,最後關心的卻是他的傷口?穆意靜靜的看着華晨晨,華晨晨有一頭軟軟的金色頭發,亮閃閃的,眼睛是琉璃一樣的深藍色,如同博德星上的夜空,璀璨,也是幹淨的。
穆意擡手,輕輕的抹去華晨晨臉上的不知何時沾到的灰塵,“不要緊,藥草很有效果。”穆意輕聲說着。
明琉是個蠢的,穆意看着臉上松了口氣的華晨晨,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