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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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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對這位愛歌的心情有些複雜

因為她是收集孩子給Beast作為養分,已經走上錯誤道路的沙條愛歌,就算現在是依憑在别人身上

欠缺引導而走錯路,濫殺無辜,這些真的要全怪一名少女?

還是沒能引導少女,心裡隻有拯救祖國,不懂人心的亞瑟王才是錯誤?

是非黑白,是對是錯,從來沒有一個明确的标準

就像是在冬木時,亞瑟告訴士郎,無論你怎樣選擇,都會被譴責

怪責别人很簡單,把責任推卸給别人很簡單

傷害人憑文字或是話語就可以達成

所以亞瑟想要嘗試去改變已經在歧路的愛歌,既然他所見的愛歌能夠改變,眼前這位愛歌也一定存在着一絲的可能性

亞瑟深知自己是多管閑事,抑或稱作自我滿足吧

讓事态結果變得符合他的理想,為此付出什麼,他還真是由最初到現在都沒學乖,被凱哥知道自己又在多事,免不了一頓說教

吃飽後,亞瑟沒有立即動身,因為愛歌隻是一般人,就身體而言,所以繼續在愛歌提問和訴說有關Saber的事情下渡過

聽着她說的内容裡,都沒提及到殺人方面,是知曉這是壞事?還是不在乎?覺得不值一提?

亞瑟也隻提起東京時與愛歌一同行動的事,隻是她說到Saber才沉思一下說“我遇見過的聖劍使有三位,但都不是愛歌你口中的他。”

兩個被他拔了戀愛Flag掰正一心一意去拯救世界,一個剛被抑止力騙走

“是麼....。”愛歌有些失望,還想着亞瑟在旅途中會遇到Saber,同時越發羨慕平行世界的沙條愛歌,每天吃着喜歡的人親手做的料理,在廚房像新婚夫婦一樣一起做料理,她都沒和Saber一起約過會,也沒一起騎過馬

亞瑟說的隻是普通的吃飯、偵察、出戰,但經過愛歌式的修飾就成了這樣充滿了少女情懷,浪漫的過程

不是英靈不是從者的亞瑟無法解答愛歌現在身處在什麼地方

休息得差不多,亞瑟和愛歌也繼續前進,隻是這次亞瑟把尼克喚出來,把愛歌抱上去坐好,也把自己那毛茸茸的白鬥篷給她披上

自家主人總是不騎,把自己的背讓給别人,尼克不滿的用蹄子刨了刨石地闆,亞瑟擡手想要順毛安撫

“這地方不适合騎馬戰。”

尼克鬧脾氣的躲開噴了一下鼻息,但也沒做出讓背上的愛歌感到搖晃的大動作,亞瑟見狀有些無奈地一笑,這次伸出雙手摸摸馬頭和脖子

在馬背上的愛歌看着亞瑟對馬匹露出溫柔的笑容,她的Saber有這樣笑過嗎?

隻是這抹微笑不是向着她,稍微連馬都有些羨慕了

亞瑟收回微笑,取起聖槍再一次沒有停頓地往前開荒

到達比這一路上所見的房間都要更大,能稱作大廳的地方

隻是這個大廳布滿了看不見底部非常深的水,隐約能看見零散的立足點,而這個大廳隻有一頭幻想種

“亞瑟,那是....?”愛歌抓住尼克的鬃毛,好奇的冒出小腦袋一看,一頭四腳走在水面上的巨大藍馬,隻是尾巴是魚鳍

“應該是水馬,不過我記憶中水馬是兩足、背鳍、魚尾。”亞瑟想這應該就是平行世界的差别吧

“那它好吃嗎?”在看到亞瑟吃得香的樣子,愛歌的思維都開始往能不能吃的方向出發

“不吃馬型的生物,而且水馬和凱爾派都吃人,前者比較危險。”

不管好不好吃,而是不吃。亞瑟的回答很合理,中世紀大多都要靠馬來運作,更别說無法馴服的水馬很危險,在一個海島上都是看一隻殺一隻,不然海邊的失蹤人口就會暴增了,凱爾派至少還能撈回屍體

“是因為吃人才讨厭嗎?”愛歌似乎想要确認什麼再次問

“愛歌,我是不列颠的王,也是人之王。”亞瑟深深地看她一眼,握緊手裡的聖槍就踏着水面往水馬奔去

他是守護不列颠的王,是站在人類一方的王,所以無關喜惡,隻要是威脅人類的存在都會與之戰鬥

愛歌注視着那抹身影完美而迅速的攻擊水馬的要害,心裡想着她的Saber是不是也這樣想,因為她站在了威脅人類的一方,所以才會用那把聖劍刺向她?

吞沒一切的光芒充斥着整個大廳,有什麼狠狠的砸向水面的聲音,激起巨大的水花

漫天的水花,周圍已不見巨大的水馬,那抹身影輕輕落回水面上,像是散步般悠然自若地走向在入口等待的愛歌,水花并沒有濺在這位王和等待的愛歌身上

亞瑟握上缰繩往大廳的角落走去,那裡有前往下一層的樓梯,騎着馬不方便下樓梯,朝馬上的愛歌伸手

在握上之後,又一次被抱在懷裡用鬥篷裹緊,就像她受不了寒冷或是不能碰水,動作輕柔如同對待易碎品般小心

真的...完全不同...。愛歌抓緊身上的鬥篷,眼睛沒法從對方淡然的神情移開,平穩的呼吸和心跳聲,對他來說這些舉動都是自然的

珍惜她,保護她,卻都不是她最心愛的那個'他'

這些溫柔都是不屬于她的,而是另一位沙條愛歌

感到羨慕,感到悲傷,

以及不存在于這個身軀,來自心髒的痛楚...

“....亞瑟。”愛歌輕輕喚出他的名字

似是明白她隻是想要個回應,他回了一個單音

“...亞瑟。”

“我在。”

“...亞瑟,亞瑟。”

“我在這裡。”

愛歌一次又一次喚出他的名字,他沒有一絲不耐煩,耐心地回應她每一次的呼喚

在眼眶打轉的淚水終于忍不住落下,他停下了腳步,伸出解除了武裝的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愛歌不想讓這個他看到,可是淚水卻因他的動作像是決堤般停不下來,他突然身上的铠甲都解除,手輕輕讓她靠向肩膀,這樣他就看不到了

沒多久亞瑟就感到肩膀一濕,他是有猶豫過該不該這樣做

但...有誰沒犯過錯,就算是全知全能的人都會犯錯

更别說懷裡的少女才十四歲

十四年裡,像所羅門一樣沒有自我感情的生活,無法對他人的感受有共感

首次感受到強烈的感情,還沒明白原因,最終被一劍穿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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