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如月被他這傻乎乎的樣子給逗笑了,她“噗嗤”笑出聲來。
還說自己不傻。
外間的小沙彌似是聽到了動靜,他起了身,點亮了油燈。邊向這邊走邊問道,“薛施主,可是醒了?”
明如月不想被這小沙彌發現,她趕緊想找地方藏起來。
隻是這間屋子裡除了床,一張桌子,一個凳子,連個櫃子都沒有,她藏都沒地方藏。
眼看着小沙彌就要進來了,明如月心裡一急,當下跳上床,掀開被子就躲了進去。
薛辰隻覺得一個軟乎乎的身體挨着他,當下他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小沙彌走進來,還揉了揉眼睛,“薛施主,你怎麼坐起來了?可是要喝水?”
薛辰生怕小沙彌走近了會發現明如月,忙道,“我…我剛才已經喝過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事了,小師傅你去休息吧。”他說完當下就躺下了身。
為了掩蓋明如月的身形,他還故意往裡挪了挪,整個身子都快要壓在明如月身上了。
小沙彌本就睡的迷迷糊糊,當下也沒發現異常。他道:“公主吩咐我照顧薛施主,我就睡在外間,你有什麼事就叫我。”
薛辰趕緊回了聲,“好。”
小沙彌見沒什麼事,便提着燈走了。
寺院客房的床并不是很寬,薛辰與明如月幾乎是頭挨着頭,身子挨着身子。
幸好明如月的臉是朝着裡面的,薛辰的臉朝外,與她挨着也隻是背靠着背。即便隻是如此,薛辰緊張的仿佛心髒要跳出來了。
薛辰看見外間的小沙彌吹了燈,然後重新躺回了床上。
黑暗中,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還有薛辰越來越快的心跳聲,“嘭嘭嘭”的響個不停。
明如月怕外間的小沙彌還醒着,并沒有立即下床。
習武之人耳朵本就靈敏,明如月自是聽到了薛辰如打鼓般的心跳聲,以及因為緊張而不斷吞咽口水的聲音。
她覺得好笑,心道:這傻小子定是沒和女子接觸過。
她也不敢笑出聲,怕驚動了小沙彌。
所以薛辰就感覺到挨着他的女子一直抖個不停。
他雖不知是什麼原因,但身體更僵了,緊張的一動不敢動。
終于外間傳來小沙彌均勻的呼吸聲,明如月才慢慢的掀開了被子,從裡面爬出來。
她一看薛辰僵硬的像個木頭人似的,當下笑出聲,但一看外間,又趕緊捂住了嘴。
她其實也不怕被小沙彌發現,隻是怕小沙彌把她半夜來看薛辰的事告訴蕭姒或者林初雪,尤其是林初雪,知道這事定是要嘲笑她一番。
明如月下了床,然後蹲在床邊看着薛辰,小聲道:“今晚我來的事不許告訴任何人,尤其是蕭姒和林初雪。”
薛辰點了點頭,“姑娘放心好了,有關姑娘的聲譽,在下一定守口如瓶的。”
明如月見他認真的保證 ,便起身走了。走到床前,想起了什麼,又回到床前。
薛辰見她又回來了,剛準備喘口氣又被吓了回去,“姑…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明如月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玉瓶扔給薛辰,“這個忘了給你了,祛疤的藥,你記得傷口好了後再每日塗抹。你這臉還挺俊俏的,留疤了多可惜。”她又警告薛辰一遍,“記得不許亂說,要是有人知道我今夜來的事,我第一個找你算賬。”
這次說完,明如月當真翻窗走了。
薛辰坐起身來,拿着手中的藥,看向窗外,眼中劃過一抹涼色,意味不明。
第二天吃過早飯,在薛辰表示自己身體沒問題後,蕭姒便決定下山回京了。
謝瑾之看到薛辰整個腦袋都被白布包着,醜的無以言表,便湊過去看他笑話,“薛公子,你這本就不怎麼漂亮的臉蛋,如今受了傷,還能看出英氣來嗎?”
薛辰煩他,轉過頭,“我不和娘們唧唧的人說話。”
謝瑾之氣的用手指着薛辰的腦袋,“你說誰娘們唧唧的,你再說一遍!”
說着就想用手去戳薛辰的傷臉。
林初雪上前拉住他的胳膊,“你少惹事,說你娘們唧唧的還說錯了?你看你~騷的,一個大男人居然穿粉色。”
謝瑾之不服,“粉色怎麼了?我穿粉色不好看嗎?”
自是好看的,沒看到那上香的大姑娘小媳婦都被你勾走了嗎?
林初雪把謝瑾之拉上自己的馬車,“你給本郡主老實點,少到處勾引人。”
謝瑾之睨她一眼,“我哪有?”
這一眼把林初雪勾的夠嗆。
這個男人一個眼神就能勾人,偏他還愛對别人抛媚眼,林初雪決定教訓他一頓。
她期身上前,把謝瑾之壓在身下。
謝瑾之雙手緊緊抱住自己,“郡主,你想幹什麼?”
林初雪嘿嘿兩聲,不懷好意的繼續壓住他,“本郡主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一刻鐘後,林初雪舒服地躺在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