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這次月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血月!”
“真的假的?血月還能提前探測出來?”
“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什麼不能提前預知,聽說這次能看到月全食的地方都确定了。”
“什麼地方啊?”
“小西山啊,我和幾個朋友都約好了,明天去小西山看月食。”
“怎麼又是小西山?最近小西山很火啊,先是天雷,再是金棺材,聽說最近還傳出那附近有天狗出現呢!”
“哈哈,這個你也信,沒準就是他們搞的噱頭吧。這次又正好有月食,是不是可以看到天狗食月啊?”
網上就這次月食的事讨論的熱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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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提着菜來到祁今玄家的時候,就看見祁今玄用手扶着腰坐在沙發上。
“怎麼?昨晚打架傷到腰了?”
床上打架,你們懂的。
祁今玄也沒多想,“嗯”了一聲。
心裡卻道:這丫頭真夠狠的,昨天居然往他腰上踹。
老陶道:“你這不行啊,年紀輕輕的就腰疼,我正好買了幾個豬腰子,你待會多吃幾個,補補腎。”
一說補腎,祁今玄聽懂他話裡的意思,“說誰不行呢?我這是被盛蘭尋用腳踹的!”
盛蘭尋打着哈欠從樓下下來。
見祁今玄這幅模樣,笑道:“昨晚伺~候的你舒~不舒服?”
祁今玄冷哼道:“舒服!簡直爽~上天了。”
盛蘭尋眨眨眼,“那今晚繼續。”
老陶提着菜趕緊去了廚房,如今的年輕人,說話越來越不着調了。
明明是打架的事,也能說的這麼暧昧。
盛蘭尋丢給祁今玄一顆丹藥,“治腰酸腿疼的。你還真是年紀大了,挨了兩腳,腰就不行了。”
祁今玄把丹藥丢進口中,咬牙道:“我腰行的很,以後一定讓你見識見識!”
男人怎麼能讓人說腰不行呢。
“你今天沒事就在家待着,等我下班回來,我們再切磋。”
盛蘭尋道:“晚上我要去小西山一趟,那裡怨氣挺重的,要是不淨化一下,周圍的人可能會被影響。”
祁今玄道:“我派幾個人去,這事你别管了。”
“我得親自去,總覺得那裡有種我熟悉的氣息,我得查探一下。”
祁今玄皺眉,“鬼氣?”
盛蘭尋扭頭看他,“為什麼我熟悉的氣息會是鬼氣呢?”
祁今玄道:“誰讓你動不動就要吃鬼。”
盛蘭尋一噎,“我那不是習慣使然嘛,見到鬼就下意識想吞了。”
祁今玄:“你倒是說說,你怎麼會有這種習慣的?”
盛蘭尋哪說的清,從她有記憶以來,就有這種習慣了,見到鬼莫名興奮,還想吞進肚子裡。
盛蘭尋道:“自從遇見你,我哪還吃過鬼,每次捉個鬼你都搶過來送到地府去。真是的,地府有你家親戚呀,天天的給他送鬼魂,讓他長業績啊。”
祁今玄道:“我不送地府去,眼睜睜看着你吞了嗎?盛蘭尋,你是個人,鬼乃陰邪之物,你吃下去有沒有想過後果?”
盛蘭尋小聲嘀咕,“都說了習慣使然。”
再說了,她可能也不是個人。
盛蘭尋起身上樓,走到樓梯上時又回頭,舌頭故意舔了一下紅唇,眼睛輕眨,“祁今玄,其實我最熟悉的氣息是你的。”
祁今玄怔了一下,耳根紅了起來,嘴角也微微揚起。
不知是因為盛蘭尋的動作還是她的話語。
又或者兩者都有。
盛蘭尋與其說熟悉祁今玄的氣息,不如說熟悉他這個人。
作為對手,盛蘭尋曾經花重金買過祁今玄的消息。
買到的消息可謂五花八門。
就連祁今玄什麼時候在夢中濕了褲子這種事,也有人為了錢賣給她了呢。
賣給他這個消息的是祁今玄的同門小師弟。
這個小師弟有個不為人知的癖好,喜歡偷偷記錄祁今玄的事。
還專門寫了本冊子,名曰:《祁師兄起居錄》。
在《祁師兄起居錄》中的一頁上這樣寫着:“今早我去給大師兄收拾房間的時候,發現一向自律的大師兄沒有去做早課,而是在房間裡洗衣服。這種事怎麼能讓大師兄費手呢,我趕緊過去要幫大師兄洗。
隻是大師兄眼神閃躲的拒絕了我。
我疑惑之餘,發現大師兄洗的居然是一條亵褲,我頓時恍然大悟。
男人一大早洗一條亵褲,你懂的。
是男人肯定都經曆過的,就是那夢裡遺了什麼了…”
盛蘭尋當時看這一段的時候,笑的前仰後合。
要是祁今玄知道他的小師弟把這種消息賣給别人,不知道會不會氣的把他的小師弟給宰了。
而盛蘭尋沒看到的另一頁還寫着:“祁師兄昨天一整天都和虞山派的盛姑娘在一起,回來晚上就夢了什麼遺了什麼,不知道和盛姑娘有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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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盛蘭尋再次對老陶的手藝贊不絕口。
隻可惜老陶做好飯就走了。
至于原因,老陶說:“我不想還沒吃飯就有種吃撐的感覺。”
盛蘭尋覺得老陶說出這話純粹就是吃撐了,她甚至懷疑老陶可能在做飯的時候偷吃了。
不然怎麼能放着滿桌的美食不動口呢。
完全沒意識到老陶是不想吃她和祁今玄的狗糧,才盛了飯自己回家吃的。
盛蘭尋不能當面誇老陶,就隻能誇把老陶請來做飯的祁今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