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漾沒有回答江随的話。
因為在他問完後,不遠處的卧室門已經被沈時漾給狠狠帶上。
砸出的一陣風似裹挾着她身上的香味,一路蔓延至了客廳。
江随知曉這是沈時漾默許自己在她領地範圍裡呆着。
他笑着仰面靠在沙發背上,閉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滿屋的茉莉花香幾乎将他浸染,情動,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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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
晨曦還不曾完全侵入空曠冷清的房間,倒是早餐的香味先一步彌漫在了餐廳裡。
沈時漾剛推門而出,就被飯菜的香味率先給吸引去了注意力。
江随本就不是個臉皮薄的,她昨天沒有強硬将人趕走,這人百分百會留下,隻是留下歸留下,她并不覺得江随會做什麼。
可現在,沈時漾發現自己對江随的印象還真是錯得有些離譜。
她尋着香味去到廚房,就瞧見江随穿着一件寬松的毛衣,系着碎花圍裙正站在竈台前。
頭頂燈源明亮,将他冷清的眉眼都襯出了幾分柔和。
旁的不說,沈時漾還真從他這副架勢瞧出了幾分賢惠。
沈時漾感覺自己的目光好像被這人給勾住,腳下竟然有些挪動不了步子。
等江随回身發現她時,她在想走已經來不及。
被抓了個正着的人兒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大概是因為做飯的緣故,江随沒有戴他的那副無邊框眼鏡。
是以那雙看狗都顯得深情的桃花眼就這樣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她面前。
“餓了?”他笑,語氣溫柔,“那麻煩漾漾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
沈時漾本想說不餓的,可沒想到他卻搶先在自己前面開口。
其他話再說也沒什麼意思,沈時漾幹脆閉嘴,走到餐桌邊坐下。
倒也不是她不想去幫忙,而實在是她對廚藝這東西一竅不通。
她就更不想去丢人現眼。
恰好光腦有了動靜,她便将自己幾乎黏在江随身上的目光收回來,專心看着光腦的信息。
除了陸清規和秦司白的,讓沈時漾一眼看見的,便是她那位被關禁閉的好室友黎遲。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弄來的光腦,許是時間緊迫,又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很簡單地隻給她發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