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個學生是誰很容易就查出來,前幾次考試的排名都不顯山不露水,193的名次徘徊,如同排名一樣,整個人也沒有什麼存在感,就連名字都看一次幾乎要忘記。簡言,他的學生銘牌。
家裡人來學校也隻是默默的收拾着東西不敢在學校大聲鬧事,而轉身離開時,臉上有隐隐的淚水。
“…排名不佳平時受到的關注也不多,能和他說上話的人沒幾個,但這一身的傷總有來曆,看起來不像是家裡人弄的,難道是在學校裡壓力太大自殘或者是被人欺負了?”cherry老師在黑闆上寫下幾個關鍵詞總結被害學生的短暫一生留下的形象。
李曉星舉手弱弱的說:“cherry老師,我借用我超隐蔽的存在感有偷偷聽說他經常被人欺負耶。”
“靠北,他怎麼這麼窩囊,被人欺負了就要打回去啊,就像我一樣練出一身的肌肉反抗!”747彎了彎自己的手臂,弓起一團緊實的二頭肌給大家展示。
“好好好,老師知道你很勇敢,不過簡言同學也是過得太苦了沒有勇氣反抗吧,我們還是應該不要過多的評價他了。”cherry老師長歎一口氣,想了想這個她之前沒有關注過的孩子就覺得心痛。
187之前也不會關注這樣的人,這次需要去打探信息才了解補充道:“聽說排球社的副社長吳之光經常使喚他和另外一個男生去買煙或者其他的,是不是欺淩倒不好說,不過這個簡言和那個男生好像隻加入了這一個社團。”
“那個男生完全隐身了呀,一起被使喚的關系怎麼也是認識吧,但好像無動于衷。”林雙聽完立馬反應道。
詹士德單手撐開托着下巴垂眼眸思考,他覺得有必要去找那個男生談談,他不覺得警察會沒有問過那個人,但什麼都沒問出來這一點就值得玩味了。是刻意避而不談還是有什麼事情在隐瞞,也許揭開這一點能對追究真相大有幫助。
“這次緊急活動老師特别相信你們!”
“cherry老師,你是不是收到它的電話了?”詹士德冷不丁地問。
cherry老師摳了摳臉頰幹笑幾聲:“哈哈,有、有這麼明顯嗎?”
“不然這個案件我們本來就是交給警方的,沒有必要來追查,但如果涉及到遊戲光盤,确實背後除了這件事本身還牽扯很多。”
聽着詹士德的指認,cherry老師也不再隐瞞,雖然說她本身也沒有準備瞞多久。那通電話是趕到體育館前才接到的,在此之前她的想法和大家一樣都是刑事案件交給警察處理就好,但聽完電話她的眼神就變了。殺害學生的是誰?制作光盤遊戲的人又在這裡扮演什麼角色?親自參與或者教唆殺人。
叮鈴鈴,cherry老師的電話又響起,這次對面好像不是在通話而是在播放一段錄音自顧自地講完,然後就是沉悶的電流聲再也沒有說話了。陶美人怔愣着陷入思考,還是當機立斷聽從電話裡說的去頂樓天台看看。
天台的風很大,可能是到了秋末旋轉的風格外多,吹的人身上的衣服都鼓起來呼啦作響。侯明端着自己的便當盒坐在天台邊緣,他慢吞吞地拆開了蓋子,裡面的飯菜還是溫熱的,有切開炸成花的章魚香腸、煎到剛好的流心蛋、鹵了很久的大雞腿。油炸的食物有着它獨特的香氣,他拿着筷子夾了一個小香腸遞到口中,咀嚼了幾下莫名流下眼淚,邊吃邊哭,甚至控制不住嘴巴兜住香腸肉,淚水和碎肉渣一起随風往下掉。
cherry老師爬上來還在哼哼唧唧的抱怨,怎麼沒有電梯,校長真該裝一個電梯直達天台,747早就提前幾步跑上去驚歎cherry老師你看天台有人要跳樓诶!什麼、什麼?!cherry老師眼睛都瞪直趕緊往上爬,剩下幾人都加快腳步焦急地想上去看看什麼情況。
747用力揮着兩個手臂吸引坐在天台邊緣的那位同學注意力,并放聲大喊:“同學,你不要有什麼想不開的吼,過來有什麼事都可以慢慢說的啊!”
侯明吓得筷子都掉了,轉頭看着突然冒出了一圈人蒙了神,隻剩下手中的便當盒陪着他,他手足無措的舉起剩下的飯菜問他們:“你們是來搶我的午餐嗎?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們也想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