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士德點頭将沒有掙紮痕迹這一條也寫上黑闆。
李曉星看着詹士德在黑闆上寫字也幽幽地插話:“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他是自殺的喔,007你要不要把我這一條也寫上去,就寫直覺是自殺。”
“直覺當不了證據,如果你覺得他是自殺,那你應該說出更多從現象出發的推論,第六感這種說法不能當判案的證明。”
747看了看李曉星急吼吼聲援:“那我也直覺他是自殺的夠不夠?從窗口那個位置絕對沒有辦法進入,隻有一些體型小的鳥類才可以進出吧,再怎麼縮骨人都不可能進出的,至于說兇手也有可能從門那裡離開這個也不存在,不是說那個鐵門隻有兩把鑰匙嗎?一把是報案那個學生持有的,另一把是在體育老師手上,可是他那個時間段早就已經帶着鑰匙正在外面旅遊诶。”
“大家是不是越說越覺得他殺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需要順着自殺這一條路來思考?”陶美人在旁邊拿DV錄着大家讨論的樣子。
林雙看着詹士德在黑闆上又寫下器材室鑰匙,并且箭頭指向兩個持有人,綜合目前已知的信息推測出行為上最合理但心理上最不可思議的結論就是自殺。那麼轉換思路自我帶入,真的是自殺的話想要得到一個什麼結果呢?她有點疑惑:“如果順着這個思路來推測,那他認為這樣會獲得什麼?解脫嗎?或者是報複?”
“噫——他不會,他不會是。”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最近超火的,提倡自我獻祭的教派心靈旅社,該不會是一種宗教活動吧!”
747抱着自己的胳膊有些瑟瑟發抖,一說起這些話題他就覺得陰寒,可是他忍不住去幻想那些幽魂飄來飄去。李曉星對這個倒是很感興趣,她不光了解占星術還對台灣各種大大小小的帶有信仰的教派加以研究。
李曉星提出了全新的思路,不過cherry老師予以否認,作為老師她有資格去幫忙清理簡言放在寝室的所有東西,書本和衣服都是幹幹淨淨的,沒有亂塗亂畫也沒有踩踏的痕迹,更是找不到一絲什麼信仰神明的蹤迹,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清爽的男孩子所擁有的全部。她在幫忙收拾的時候又再一次心痛,一個幹幹淨淨的孩子就這麼離開了人世間,她突然想到了侯明講的那個故事,如果他們兩個是朋友,如果這個故事裡的細節全是簡言告訴他、拜托他的嘴巴傾訴的。
“cherry老師,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們啊?”七嘴八舌的讨論暫時卡了殼沒法推進下一步,即使幾個人大概都同意從自殺這個角度來追查也不得不擱置,無法理解自殺的手法和動機。
“我倒是有動機的猜測啦,但是先聽聽你們怎麼想手法。”
詹士德在黑闆空餘的地方畫了一個簡單的人體示意圖,死亡原因基本可以确定是後背刺穿的那一刀導緻心髒破裂,奇怪的是完全沒有人反應有聽到呼救的聲音。從傷口模拟推測的是刀并且寬刃有一定的厚度,可奇怪的是到處都找不到符合這種形狀的兇器在現場。回到案發現場本身,流露出的記錄也隻是寫下軟墊上疑似有搓麻繩拖動的痕迹,這是根據灰塵分布來分析的,但也并不起眼不是很重點的物證。他把手中的粉筆放下指着繩痕這一條沉思道:“這個絕不是無聊才記下的,是現場痕檢很明顯很确定才寫進來的,我認為這個密室自殺手法是借助了繩索完成的,說自殺有同伴也不是不可能,兇器被繩索卷走然後有同伴帶走,但與我這個推論相悖的是牆上繩刮過的地方并沒有刀劃過的痕迹。”
“可是這樣說不通啊,這種動機也太奇怪了,完全無法理解!搞得這麼麻煩,他到底想什麼啊。”
“就算是個性懦弱的人,可是他連死都不怕了,那還在害怕什麼?難道這就是他報複的方式嗎?”
陶美人想了想侯明說的那個故事,被打壓會倒黴成習慣的孩子會不會連報複的聲量都是這麼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