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趴在地上,捂着腰側不肯起來。
明明隻是切掉了一小塊皮,但雲墨的情況看起來,就像是挖掉了一個腎。
“太過分了,都沒個商量,說切就切。”雲墨嗚咽着,“還留着血呢。”說好的快刀呢,下手太溫柔了疼的要死啊。
希瑞嫌棄的看着他:“很快就會好的,走吧。”
雲墨顫抖着爬起來,隻是還未邁開腳步,樹洞中的洛洛就對雲墨招了招手,輕聲細語道:“雲墨,我教你一個很厲害的火系魔法。”
雲墨疑惑的湊過去。
洛洛費力的伸出手抓住了雲墨的肩膀,紅唇湊近他的耳邊,低聲道:“是我家族的火魔法[火神舞],但不是秘技,我可以教給你。”
“你要好好記住。”洛洛低聲道,看着雲墨點頭後,就笑着将咒語念了一遍。雲墨聚精會神的聽着,都忘記了腰側的隐隐作痛。
隻有希瑞看到洛洛在說咒語時,另一隻手悄悄的伸了出來,手指尖點燃一小簇火焰,快而準确的戳在了雲墨腰側剛剛被切開過一次的傷口上。
雲墨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
“記住了嗎。”洛洛收回手,淡然問道。
雲墨眼角都是淚:“記住是記住了,但是你幹嘛啊!”這個地方怎麼得罪你們了,切開不說還拿火燒了一遍,他都聞到焦糊味了,還有一點子肉香氣。肉香氣知道嗎!焦糊疤痕周圍的一圈皮都熟了!!!
“沒有血腥氣,你會更安全。”洛洛無力的依靠在樹洞内道,“[火神舞]是很強勢的攻擊魔法,記得使用時離朋友遠一點。”說完就開始咳嗽起來。
雲墨捂着疤痕,欲哭無淚:“好吧,我知道了。”
“泰德那個傻子,就拜托了。就算沒活着,至少屍骨……”洛洛說着就哽咽起來。
希瑞将樹幹皮蓋了上去:“等着吧,我們很快就回來。”
雲墨小聲念叨:“隻要不是死回來的話……”
希瑞:……
别插旗子行嗎。
進入深林的這條路走了幾次,雲墨已經熟悉了,他心裡一直念叨着洛洛教給他的魔法,雙手緊緊的握着魔杖,小心的和希瑞保持距離。
如果再這麼倒黴,那個家夥還是盯着自己揍的話,也得在死前先把[火神舞]用出來看看效果。
很快,他們又來到了雲墨挂掉三次的地點,一看到熟悉的地圖,雲墨所有的神經都繃緊了,小腦袋來回晃悠着四處亂看,生怕堕魔再突然竄出來一爪子把他送回去。
然而站在這裡都三分鐘了,仍舊沒看到怪物的影子,和前幾次一到這裡就把他送走的情況完全不同,越這樣,雲墨就越慌。
就在雲墨想要和希瑞說去别的地方看看時,怪物突然出現了,它終于學會了放棄雲墨,直奔向希瑞。眼看怪物已經疾馳到了希瑞面前,突然從地面上竄出無數根藤蔓,将怪物捆的嚴嚴實實。堕魔被束縛了行動,無力的掙紮着。
雲墨松了口氣,正要高興時,就見束縛住堕魔的植物以非常快的速度枯萎,再看一眼希瑞,臉色已經白的和紙一樣,虛弱的恨不得下一秒就暈過去。
雲墨慌忙念起咒語,向着怪物丢了一個巨大的火球後,拉起希瑞撤退:“你還好吧?”
“不好。”希瑞苦着臉說,“黑暗元素侵入了我的身體,我在這裡呆的太久了。”
“那……”雲墨問,“怎麼給你解毒?”
希瑞:“光明魔法。”
雲墨:“……不會。”他一個七彩男兒所有屬性裡,就光明屬性的魔法沒有學!
堕魔追來了,希瑞一個狂風魔法将堕魔卷走,順便帶着雲墨一躍上了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