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第二天。
一大早,村長便在喇叭裡喊大家起床吃早飯了。
時顔翻了個身,又抱着時浠接着睡,星星點點的陽光透過牆壁屋頂照在她們的身上,像是在發着光一樣。
時浠掙開她的懷抱起了床,去外面洗漱了。
蔣柔月拿了個攝像,進了屋。
“顔顔,醒醒。”她小聲的說着,找了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将攝像頭怼在時顔臉上。
看着時顔巴掌大的臉,在攝像頭裡放大了不止一倍,她得意的笑了。
就該這樣,什麼驚為天人的美貌都是假的,什麼韓夢夢白月光都是騙子。
她仔細的想在時顔臉上找到一點瑕疵,但是失敗了。
不過她沒有看到直播間裡觀衆的反應。
【美顔暴擊!!!】
【這是純純素顔吧!】
【我中槍了,時顔的殺傷力太強了】
【這個角度都能拍的很好看?!我們不一樣】
【她睡着的時候好乖啊!軟軟的,臉一定很好捏】
等蔣柔月反應過來的時候,‘時顔睡着的樣子好乖’又悄悄的上了熱搜,她這是反倒給時顔做了一波宣傳。
氣得她将攝像關了,狠狠地推了時顔一把,“起床了!”
她力道有些大,時顔一下子蒙了。
猛地睜開眼睛,她瞪着蔣柔月,兇巴巴的問道:“你幹什麼?”
蔣柔月知道時顔的脾氣,同時又清楚的知道房間裡的攝像頭都被時顔用毛巾蓋着了,看不到畫面,隻能聽到聲音。
她後退了一步,弱弱的開口:“顔顔,對不起,打擾你睡覺了,你不要生氣,村長讓我們集合了。”
時顔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搞不懂她這是哪一出,嘴裡說着道歉的話,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歉意。
她本來脾氣就不好,在早上起床的時候更勝,隻是她還顧念着蔣柔月是她的朋友,雖然這個朋友還待考證。
看出她要發火的迹象,蔣柔月又湊近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顔顔,要注意哦~再爆出來你耍大牌可就不好了。”
時顔猛地推開她,看見蔣柔月這個樣子也知道了所謂的好朋友,原來是這麼回事!
“既然如此......”她話沒說完,狠狠的推了回去,别人怎樣對她,她就怎樣對别人。
蔣柔月踉跄的後退了兩步,“顔顔,我已經道歉了,你為什麼還推我?”
時顔冷笑一聲,她一點也不想和蔣柔月再虛僞與蛇,“我就推你怎麼了?”
腦海裡閃現出來的畫面讓她更為生氣,也是在節目上。
當時她和蔣柔月以閨蜜的名義上了節目,她出發的時候讓其他嘉賓等了一個多小時,她想要解釋,明明距離節目組通知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可蔣柔月當時拉着她不讓她說,然後比她還着急的解釋,最後她将其他嘉賓得罪死了,還爆出來耍大牌。
事後她想起來解釋,可一旦被貼上耍大牌的标簽,再摘下就難了。
況且,以她的性格,讓她委委屈屈的向不相信她的人解釋,她做不來。
此刻,或許還會和之前一樣,今天過後,她會被其他組的嘉賓孤立、排擠,但她也要把氣出了。
桌子上有一杯水,是時浠接來放在這裡讓她喝的,還冒着熱氣。
她拿起水杯就潑在了蔣柔月臉上,蔣柔月驚呼一聲。
看到時浠從外面進來,時顔上前擋住,帶着點委屈開口喊了一聲,“喜寶~”
她有點不知道怎麼解釋此刻的情況,喜寶是個原則性很強的小孩。
時浠面無表情,慢慢的走了過來。
然後上前将牆壁上的攝像拔了。
原本就隻有聲音沒有畫面的直播間,這下連聲音也斷了。
她又走出了房間,默默的關上了門,像沒有來過一樣。
直播間裡的觀衆,一頭霧水,被自動換到了其他組的直播間裡。
【時顔和蔣柔月的關系好像并不是朋友】
【聽聲音時顔好像推了蔣柔月,還潑了她一臉水】
【時顔私底下對人都是這樣的嗎?果然是‘大牌’】
【前面的不要帶節奏,事情還不清楚怎麼回事呢!】
【這還不夠清楚嗎?時顔耍大牌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況且蔣柔月還算是她的朋友呢】
【但是從這個節目開播以來,時顔好像沒有做過什麼耍大牌的事情吧】
【人都是會僞裝的】
【笑死了,時顔還會僞裝?她那草履蟲單細胞的腦袋還僞裝】
【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時顔在後面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然後轉過身,看向蔣柔月,今天索性就将事情解決吧!
原來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蔣柔月倒是先開口了,她瞪着眼睛,聲音裡帶着憤恨,“怎麼着?你現在不裝了?這才過了幾日,想不到你心機變得如此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