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震驚了:這位老師有如此抱負嗎?竟然把教導未來大賢者當成畢生事業來做!
“有眼光!”
“……”
“多托雷老師,你要是能教好我,放心吧,以後的教令院一定有你的一席之地!”她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青年撐起下颌,右耳的藍色玻璃柱體耳墜随着動作輕輕一蕩,落在臉頰兩側的卷發無風搖晃着,那雙幽邃的紅眸凝視着少女的眼眸,猶如埋藏在蒙德雪山之上的深赤之石,又似兩團結冰的烈火,冰冷而熾熱:“教令院?一席之地?唔……莫非小姐的某位親屬是教令院的賢者?”
“區區賢者!”她大言不慚,“我以後是要當大賢者的!”
“哦,你要當大賢者?”他的語氣中染上了一絲興味兒。
“你不信我?”她皺了皺鼻子。
“當然不是。”多托雷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若是由我指導,想要取代阿紮爾,也不是不可能。”
眼睛一瞪,姜芷撇了撇嘴:“你好自信啊,比我還自信,太狂了,我不喜歡。”
“呵……”
“但就是要這樣的狂!”少女的眼睛裡迸發出強烈的光芒,“我承認你的實力了,多托雷老師,你的器量足以配當我的老師!”
雖然被承認了,但多托雷絲毫高興不起來,總感覺在奇怪的地方被認同了。
之後,雙方又約定了補課的時間——每周周末下午的三點鐘到六點鐘。地點就在離教令院不遠處的一棟公寓裡,那是多托雷的住處。
正常女孩兒都不會跑到一個獨居男人的家裡補課,奈何姜芷不正常,她欣然應允。
會面結束,兩人便暫時作别了。
離開前,多托雷結清了賬單,包括姜芷點的那兩杯果汁和兩塊蛋糕,雖說他本人一口也沒吃到。
第二天,姜芷交上了多托雷幫忙寫的作業。
課堂上,老師大發雷霆:“某個别同學!我不點名哈!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就算找代寫,你起碼找個水平相當的好不好!尊重老師一點!老師不是瞎子!就你那狗看了都搖頭的字迹,一晚上能練成書法家嗎?還有你寫的内容,根本不像平時的水平,遣詞造語的習慣都完全不一樣!你真的好意思啊?丢不丢人啊!”
姜芷左顧右盼:罵誰呢?
“說你呢姜芷!”看她腦袋瓜轉來轉去的,老師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從業十幾載她就沒遇到過這麼難搞的學生,“你看誰呢!”
姜芷大驚失色:“我?”
同學:“噗嗤——”
“除了你還有誰!”老師用作業本把講台拍得砰砰作響,“你太讓我失望了!平時用仿真人偶逃課就算了!現在作業都不自己寫了!給我出去站着反省一節課!”
姜芷帶上書,起身離開座位,低着頭“羞愧”地走出了教室。
來到教室外面,她留下一個分/身,果斷逃課。
可惡的老師,居然剝奪她學習的機會,她要回去自學!
她回到宿舍,狠狠地學了十分鐘!(其中五分鐘都在腦子裡幻想着以後如何打老師的臉,令對方刮目相看)
然後,看了兩個小時的小說。
小說真好看,嘻嘻,狗屁大賢者,不當也罷!(大賢者:……)
中午,塞塔蕾幫她帶了飯回來。
她感激涕零,撲上去抱住她的腿,直呼:“媽媽!”
塞塔蕾:“……”
……
在姜芷的辛勤努力下,周末到了。
原本周末下午是不上課的,不料老師臨時起意,說要帶學生們去須彌城外,深入田野鄉舍,領略一下民間的風土人情,免得整日待在學校裡看死書,人都學死了。
學生們自然沒有反對的權利,而姜芷認為是出去玩兒,也就高高興興地跟着去了。
到了目的地,她才隐隐意識到自己好像忘了什麼東西:我忘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