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如約而至,姜芷信心百倍地走進了考場。
這一個月來,她沒日沒夜地複習,毛都因此都秃過一次。她堅信,自己一定能在此次考試中大放異彩,閃瞎未來導師的眼。
考試還未結束,她就已經能想象到第二個學期回來,導師們為了争搶她而大打出手的場景了!
“嘻嘻。”考場上,她一邊下筆如雞爪刨地,一邊發出詭異的竊笑聲,吓得旁邊的考生脊背發涼。
終于結束了!
考試一完,姜芷立馬塵封了學習資料,準備收拾收拾東西回璃月老家了。
“塞塔蕾,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嗎?”對于忠誠的下屬,姜芷不介意帶她看一看自己出身的地方,那是她的來時路!
“啊,我就不去了。”塞塔蕾猶豫了一下,“假期我還有些事情。”
“什麼事?”有什麼事能比她更重要嗎!
“我找了幾份兼職。”她回答說,“每天上午九點到十一點,幫一個十歲的小孩輔導功課;下午三點到六點,在普斯帕咖啡館兼職;晚上八點到十點,還要給一名十六歲的學生補習……诶,你怎麼呢?”
塞塔蕾說着說着,突然發現舍友成“落湯雞”了。
隻見她硬邦邦地坐在床上,額頭上不停地往外冒汗,渾身濕漉漉的,屁股下面出現了一大塊濕印。腦袋上頂着的“小黃雞”也濕透了,整隻“雞”哆哆嗦嗦的。
“咳。”姜芷佯裝鎮定地擦了擦汗水道,“你……你不用休息嗎?”
“當然休息啊,我中午不是有好幾個小時可以休息嗎?這幾個小時正好用來學習。”塞塔蕾的表情毫無陰霾,反而鬥志昂揚,“而且我也不是一放假就工作,起碼得休息兩天。”
“你……你還挺努力的。”姜芷的聲音莫名虛弱。她知道塞塔蕾很卷,萬萬沒想到她都卷成這樣了!
沒關系沒關系,對方是自己忠誠的下屬,這麼卷肯定也是為了更好地輔佐她,總不能是想篡她位吧?
“還好吧,教令院的大家都很努力……”
姜芷更紮心了,一瞬間覺得,這一個月以來的高強度複習似乎也不值一提了。
怎會如此!
她默默地在即将帶回去的背包裡塞了幾本學習資料,原本她是打算一本也不帶的。
可惡,被卷到了!
考試完的當天下午,姜芷和塞塔蕾一同前往了賽諾的家。
大風紀官在考試前就明确表示,考試結束後,會請大家一塊兒吃飯。至于為什麼老是賽諾請吃飯,主要是這一夥人裡面,就賽諾是個社會人,其他人都還是學生。身為“一家之長”,他自當承擔更多的責任(賽諾自以為,提納裡表示不認可)。
當然,賽諾想成為“家長”也不是沒可能。作為以“知識”立國的須彌,學術資源往往等同于社會資源,上升通道完全被學術人才所壟斷。就算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也沒有婚姻關系的人,也可以單純憑借學術關系組建“學術家庭”,論文就是這個家庭的“孩子”。
賽諾顯然是有點想法的,他最近都在看房子了,想換個大點的,讓姜芷他們搬進來跟他一起住。可惜其他人完全不搭理他,尤其是提納裡,他并不想成為賽諾的“弟弟”,而姜芷隻願意當“老大”。
話又說回來,賽諾一個社畜混在學生堆裡居然毫無違和感,可能是因為他比較矮吧,咳咳,說錯了,主要是年輕,年輕。
“卡維呢?”
姜芷來到賽諾家,沒有看見自己“忠心”的金毛下屬,于是适當地表現出自己的關切之意。
“他前天就離開教令院了。”聽到這話,提納裡從廚房走了出來,“說是要深入須彌沙漠,實地考察赤王遺迹,來不及告訴大家了,讓我替他跟你們說一聲。”
“就他一個嗎?沒帶上熟悉地形的冒險家?”賽諾皺眉,“沙漠可不是普通人能夠随便涉足的。”
“當然不止他一個。”提納裡露出“你在想什麼”的表情,“還有他同組的成員,包括艾爾海森。艾爾海森好歹有神之眼,倒是不必太過擔心。”
“呵,那可不一定。”賽諾摟住胳膊,“倘若隻有卡維,說不定還不會出什麼事,帶上其他人,裡面又有艾爾海森才是真的壞事了。一旦遇到危險,卡維會先救别人,而艾爾海森會先救自己,兩人不吵起來才怪。”
“那也沒辦法。”提納裡輕輕歎道,“誰讓他們是一個課題組成員呢?艾爾海森還是課題發起人,卡維誰都不帶,也不能不帶上艾爾海森,這是他們的共同課題,其他人充其量隻能算是參與者。”
“說實話這兩人能成為朋友也是奇迹。”賽諾咋舌,“艾爾海森是那種平常散步都懶得等别人的人,而卡維是看到别人走不動了甚至會幫忙背着走的人。你說他們之間有一點共性嗎?”
兩人齊刷刷地看向了坐在桌子正中間的少女。
姜芷恍然擡頭:“看我幹什麼!”
提納裡收回了視線:“可能是因為有共同愛好吧。”
賽諾沉吟了一秒:“……也許吧。”
餐桌上,飯菜上齊了。
吃飯期間,衆人又随口聊起了有關假期的安排。
“提納裡,你放假準備去做些什麼?”賽諾問道。
“我打算去道成林研究蘑菇。”提納裡夾起餐盤裡一片炒熟的菌菇,“下學期,我也要開始着手準備我的畢業課題了。”
“這麼快?”紅眸微閃,賽諾詫異道,“你這就準備畢業了?”
“嗯?”姜芷豎起了耳朵。
她記得提納裡才比她大一屆啊,為什麼這麼快就要畢業了?好吧,其實艾爾海森也隻比她大一屆,不出意外也快畢業了,如果他能順利完成那個研究課題的話。
教令院并不強制要求學生必須在學校讀完多少年,隻要完成一個課題論文即可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