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黎甯拼命想掙開銀索,但怎麼用勁兒都是徒勞無功。
銀索看似像長繩一樣,其實是大荒上古時期一種異獸的皮毛煉制的。
上面不是光滑的,而是附有很多細微的毛刺,一旦被纏住,毛刺就會紮入獵物體内,越掙紮,毛刺就紮入的越深。
而且,這毛刺還能釋放毒液,讓獵物漸漸喪失知覺。
黎甯現在半條胳膊都是麻木的,又驚又怒又怕。
“阿珠怎麼死的你不是看見了嗎?想不想試試?”明庭鐘狹長的丹鳳眼裡閃過興奮。
他另一隻手擡起,捏住黎甯的下巴,直直盯着黎甯的臉,像在欣賞什麼名貴珍品。
“四師姐,你平日不愛打扮,我都沒注意,你還挺好看的。”
他俯身,臉湊到黎甯臉前仔細觀察,鼻尖幾乎挨着鼻尖,灼熱氣息噴到黎甯臉上,眼神越發興奮。
“這麼仔細一看,師姐比阿珠好看多了。”明庭鐘突然伸舌尖,在黎甯嫩滑的臉頰上舔了下。
像舔什麼美味佳肴。
黎甯毛骨悚然,後背汗毛根根豎起,又驚懼又惡心,拼盡全力,一掌打在明庭鐘的胸口。
“死變.态,滾遠點!”
打完,她又飛起一腳,踹在明庭鐘的下腹丹田位置。
連着兩招都用盡全力,竟然逼退明庭鐘,他手一松,銀索從黎甯胳膊上脫落。
黎甯轉身狂奔,但沒奔兩步,腰就被銀索又纏住了。
她身不由己的騰空而起,被銀索又拽回明庭鐘面前,重重摔在地上。
“師姐,你覺得你能逃出我手心?”明庭鐘俯身對着黎甯笑了笑,“我剛才隻是試試看,你那個相好在不在附近。”
“看來他不會再管你的死活了。”明庭鐘咧嘴笑的瘆人,“因為你,他差點殺了我,這筆賬,你說要怎麼算?”
“你到底想怎麼樣?要殺就殺,少廢話!”黎甯厲聲怒斥。
盡管心裡怕的要死,面上卻絕不肯露出半點膽怯。
“殺了你多沒意思,我想跟師姐玩個新花樣。”
明庭鐘狹長的丹鳳眼裡閃過殘忍淫.邪,手中的銀索一抖,朝着黎甯臉上抽下來。
那銀索能随着主人心意變化,剛才是五六米的長索,現在變成了一米多長的銀鞭。
鞭子是圓柱形的,兒臂粗細,長滿倒刺,看起來十分邪惡可怖。
“你這個死變.态!”黎甯貼地急滾,堪堪避開那條抽向她臉的銀鞭。
黎甯想不通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天賦好,家境好,長得好,本該是人中龍鳳的好苗子,為什麼會這麼殘忍變.态?
有些人真是天生劣種!
想到孫嬌珠慘死的畫面,黎甯渾身發軟,勉強從地上爬起來,忍不住四處看了看。
周圍什麼都沒有,黎甯心中苦澀悲傷。
玉沙公子,他不會再來救她了。
他已經被她一劍穿心,現在不知死活,又怎麼可能來救她。
就算沒死,也被她傷透心了。
說起來,中了藥也不是他的錯,他也不欠她什麼,兩人是互相解毒,憑什麼要一次次救她,照顧他?
她還不領情。
眼看明庭鐘的鞭子再次揚起,朝着她胸口抽過來,黎甯悲憤絕望之下,脫口大喊。
“大白,你是死了嗎?”
“沒死,不過也快了!”明庭鐘眼神陡變,暴躁的收回手。
下一秒,“啪”的一聲脆響,那條長滿倒刺的粗圓銀鞭甩在了明庭鐘俊俏的臉上。
“啊!”明庭鐘慘叫一聲,捂着臉在地上亂跳。
黎甯:“……”妖蛇它不會使鞭子啊。
“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找老子的造血珠,老子隻是暫時壓制住這個變.态,等會他醒過來,老子可救不了你。”
明庭鐘一邊跳,一邊沖黎甯咆哮。
咆哮完,看見地上那條猙獰的銀鞭,他怒極,擡腳就把鞭子踢到了山另一邊。
眼見那條邪惡可怖的銀鞭不見蹤影,黎甯頓時松了口氣,忙問:“你龍脊跟座山似的,造血珠在哪兒啊?”
“先把頭顱裡面的挖出來,認主後,其他會自動出來的。”
暫時占據明庭鐘身體的妖蛇,用詭異的姿勢扭到自己頭顱旁邊,擡手對着碩大蛇頭眉心的位置狠狠一劈。
一道劍氣過去,直接把蛇頭劈開了一條縫。
“快找,老子撐不了多久,快點。”
黎甯不敢含糊,立即鑽進血刺拉忽的蛇頭裡,用佩劍奮力往裡挖掏。
“老子的造血珠藏着龍魂,你找到後,滴血讓它認主,以後你就是老子的主人。”
“呸!老子縱橫五百年,無拘無束,倒讓你這個小娘皮撿個大便宜。”
“老子提前說好了,就算你成了老子的主人,也别想對老子頤指氣使,得好好供着老子才行。”
“要不然,老子随時反噬主人,把你一口吞了。”妖蛇惡狠狠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