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淩走上前,“将軍大可放心,這些兵器一定有大有用處。”
休屠戈自信一笑,“這還是多虧了謀士的計謀啊。”
蒼淩在暗中唇角緩緩勾起。
一把又一把雪刃冰刀煉出,半個月後,數萬神兵送往松縣,也包括那把三叉戟送往屠各呼烈。
伊稚朗豪聽聞他的所作所為,命人去問話,可卻被下了逐客令。他不放心親自前去,可這次連面都沒有見着,他揮袖憤憤離去。
次日夜晚,休屠戈的管家跪在他面前,伊稚朗豪将他扶起,“管家不必驚慌,我不過是請你來問問話。”
管家明明大半夜正在酣睡,可猛然被捆住套進麻袋送到此處,他可享受不了這請字,他道:“依稚将軍,我都是聽令我家大人行事,您為難小的也沒用啊。”
伊稚朗豪道:“我隻是問問話,管家如實答話便是了。”
他問道:“你家大人最近在作何?”
管家:“煉制些兵器罷了。”
“那也不用煉制如此之多兵器,而且這些兵器都送出了城,是送往了何處?”
“送往松縣,為那昭王打來做準備。”
“誰給你家主子起的主意?”
“這……”管家一頓,“是主子自己想到的。”
伊稚朗豪輕蔑一笑,“管家還是實話實說的好,要不我這粗人,管家可能就得缺胳膊少腿的回去了。”
管家“哎喲。”一聲,他也頗覺那大甯女子奇怪,可也不能說出其大甯人身份,萬一主子被懷疑勾結外敵可是重罪,他隻道:“主子前幾日招募了一位謀士。”
伊稚朗豪見這人嘴甚緊,問不出何,便道:“你帶我去看看你們煉制的兵器。”
管家不敢駁他,這一去可就真發現了大事。
本伊稚朗豪拿到手後,管家一一細說了這兵器的好處,伊稚朗豪一番查看,這兵器果真是天物,尖刃如紙薄,殺敵如入無人之境。
他不得贊歎,命人拿了數百把運回去,管家隻當作沒看見,終于送走了這位大神。
可巧在運回途中,一小兵拌了下腳,打的燭燈掉在這兵器上。
伊稚朗豪再一摸,手上頓時被燙出一個大泡來,根本無法拿取,他臉一沉,“這兵器有問題。”
他急忙返回城内,在休屠戈府外叫喊。
休屠戈從睡夢中驚醒,隻當他是在嫉妒,随意喚人将其驅走。
伊稚朗豪無奈與數名士兵打了一番,被架起一路扔到城外,他衣衫不整,氣得直翻白眼。
而此時,羽三等人已趁着城内防守空虛,全部從城外潛入城内。
羽三道:“姑娘,士兵們都部署好了,藏在府周圍,随時可調遣,休屠戈這邊姑娘如何打算?”
蒼淩點了下頭,“看情況,如有意外把他殺了便是。”
她遞出一信件,“你将這信加急送與蕭昭。”
突然後方稀稀疏疏傳來腳步聲,蒼淩一回頭,竟是他們正提到的人打着燈前來,而前方羽三已拿着信件先一步飛走了。
休屠戈道:“謀士在與何人說話?什麼信件?”
蒼淩道:“自言自語作幾首酸詩罷了。”
休屠戈自被伊稚朗豪吵醒,又渾渾噩噩睡下,卻做了個砍頭噩夢。他再次驚醒,全然沒了睡意,一問管家才知伊稚朗豪拿了些兵器回去,又想起他在府外的喊叫,不得心生疑惑。
起床又四處尋不得蒼淩,便草草穿衣找她,疑心一旦起便再也壓不住,他道:“謀士與我去看看那些兵器。”
蒼淩與他一同走出去,卻見對方走向大門,而不是房内挂着的那把,她停下腳步,“将軍要去打鐵鋪看兵器?”
黑夜漆黑,院内的樹張牙舞爪,夜風吹過樹葉瑟瑟作響,唯休屠戈手中一點橙黃色燭燈在風中搖曳。
休屠戈回頭,狐疑的目光掃向蒼淩,欲從她面色看出什麼破綻,卻沒想到一道寒光猛然來襲。
蒼淩扳動虎爪細絲,極快地從背後靠近休屠戈,腳步一蹬地轉了個彎,燭影在她臉上快速遊移,細絲如死神已懸在休屠戈脖頸處。
休屠戈圓睜環眼,難以置信但又覺得果然是這般,他抽掌打向蒼淩,嘴快說道:“那昭王負了你,你居然還向着他。”
燭光映在蒼淩冰冷無語的面頰上,她手一勾一拉,休屠戈掌還未出,手中的燭燈已率先落地,在地上滾落了兩圈,燭火憂憂顫顫最終還是熄滅了,緊随着是一聲敦實重物落地的悶聲。
正在院中樹後打盹的劉秦一點一點探出頭來。
他他他聽到了什麼!
蒼淩看向他,小聲說道:“呆着作甚,還不快将他擡進屋内。”
雖說這休屠戈死了是大事,鬧不好被發現他們就完了,可他還是抽出心神,小小小聲問道:“蒼姑娘,王爺負了你?”
羽三送完信件後,一溜煙的“飛”回來,見院中情景,又聽劉秦小聲問的話,一時之間腳一滑,從屋頂滑落,呆呆地看着蒼淩。
蒼淩哈哈幹笑了兩聲,“這意外來得有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