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們去看看。”蒼淩淡淡道。
但這輕輕一句可把紀宏鳴點着了,他瞬間跟個炮仗似的,“看什麼,去哪看,我們隻需要将吳安守好就行了,姑娘切莫再要沖動,王爺可是說了……”
蒼淩止住了他的話頭,“之前峻鐵王一直未攻來,那是因為峻鐵王攻打朔州時,蕭昭一直未曾露面,峻鐵王便一直以為蕭昭坐守吳安,不在朔州,便一股腦地攻朔州。
而明日攻打遼州,蕭昭必将出戰,峻鐵王見他在朔州,那必知吳安此處兵力虛弱,很有可能來戰,所以……”
“所以我們更得守好城門啊。”紀宏鳴搶話道。
蒼淩搖了搖頭,“所以他們早晚會打來,那就是我們被動地要挨打,所以我們要先發制人,主動去打他們。”
紀宏鳴聽得腦袋一懵,“那我們能打過他們嗎?”
蒼淩道:“打不過就跑呗。”
紀宏鳴聽了覺得似乎有些道理。
蒼淩吩咐道:“明日,五千軍守城門,我領五千軍出發旬台北門。”
蒼淩吩咐完離去後,紀宏鳴腦子一晃,頓悟,“打不過就逃,那不還是挨打嗎,還是主動送上去挨打。”
第二日,蕭昭率領張鴻、高立軒二将,五萬軍,雄赳赳兵臨城下。
峻鐵率領屠各呼烈、薩赤毫、薩胡旗吾、司寇森戈、巫馬景刺,八萬軍出城迎戰。
一時之間,戰鼓齊鳴,峻鐵王身穿黃金連環铠,挂繡鳳絲紅袍,大喊:“蕭昭,居然還敢出戰,你等我揚了你的盔胄,奪了你的朔州。”
“好!”他周圍将士紛紛叫好道。
蕭昭束發立銀金冠,身披玄銀明光甲,腰系金鱗束,彪腹狼腰,面如冠玉,嘴角微微一譏笑,道:“隻怕是峻鐵王又中計連遼州也守不住,您還是憂心明日住在何處吧。”
峻鐵王一怔,“你!”他怒看蕭昭,“呵,上次我已中你奸計,此次必然不會。”
“哦”蕭昭一笑,尾音上挑,意義不明。
峻鐵見他笑,心裡就發毛,心裡思索,他這是何意,上次他耍計假裝攻打豐同,打得十分認真,但是這次卻露出這種意義不明又勢在必得的笑。
峻鐵指着蕭昭,大聲道:“我知道了,你想讓我以為你這次又在假意攻打,實則在後方偷襲,好讓我分兵去後方嚴守北門,你便可以借此攻下此南門。但你戲也太過了,這次我必不會上你的當!”
蕭昭不懷好意之笑一落,神色凜然。
峻鐵更加以為猜中他心中所想,笑得得意。
蕭昭不再廢話,命高立軒率先出戰。
峻鐵命巫馬景刺迎戰。
高立軒提飛狼刀上戰,刀長幾乎一人高,這是蒼淩新給他煉制的,他駕馬上前,長刀揮去。
巫馬景刺揮槍來抵,卻見那飛狼刀鋒銳不可當,直接将其長槍攔腰斬斷,後直直末入巫馬景刺腰部,白刀進紅刀出,将其斬于馬下。
高立軒得意而歸。
峻鐵仰身怒看這一幕,萬分後悔将鐵礦輸給了蕭昭。
屠各呼烈抄起三叉戟,他這三叉戟是城中之前剩下的大神之物鐵礦所做,“放心王,我必斬了他的頭顱來報。”
蕭昭看向高立軒,高立軒一點頭,繼續出戰。
他早知其兵器弱點,刻意先行用刀将一火球拍出,正中屠各呼烈戟處,但不料屠各呼烈絲毫不受影響。
屠各呼烈一戟斜刺來,“你當真以為我傻,之前敗仗就是那壞器所制,你以為你爺爺我還會用嗎,可笑。”
十招過後,蕭昭見高立軒不敵屠各呼烈,命張鴻出戰。
後峻鐵見二人敵一人,好不要臉,命薩胡旗吾、司寇森戈出戰,三人戰二人。
蕭昭見此,手提昭月劍,駕馬入混戰。
身後,戰鼓起,數萬雄兵萬馬奔騰,揚刀而沖。
峻鐵伸手,也命士兵全力出城迎戰。
兩軍相沖,猶如河海相撞,頓時波濤洶湧,日上灰雲壓天,地上草火不斷,殺聲不止,血流成河。
正當這場大混戰打得難舍難分之際。
突然一匈奴小兵來報:“王,後方失守了。”
峻鐵王立刻回頭,見硝煙滾滾,火勢升天。後方可放着他們的糧草辎重,萬不可有閃失,他怒目看向蕭昭。
此刻蕭昭也看到了那滾滾灰煙,神色驚詫。
峻鐵怒不可遏,竟又上當了,他怒罵:“蕭昭你還給我裝!”
他立刻吩咐撤退,鳴鼓停戰,加急前往後方。
高立軒抹了把臉上的血,駕馬至蕭昭身側,語氣猜測極其不确定,但卻又覺得就該如此,“該不會是蒼姑娘做的吧。”
張鴻道:“除了她還有誰,王爺,追嗎?”
峻鐵駕兵紛紛而逃,他駕馬先驅,而身後兵力卻拖拉稀碎,還未反應過來,小隊長長地拖在身後。他這樣顧頭不顧腚,風風火火揚長而去。
蕭昭眸子一挑,道:“追,為何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