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看看。”
陸棻給文老爺子讓了一個位置,讓他可以給病人把脈。
“有用,真的有用。”文老爺子把脈也知道這藥方對症了。
在船艙外面等着的船老大安心了,他們的船大概還有三天就到滬上了,像他們這樣普通的船進入滬上港口檢查很嚴格的。
要是船上有疫病病人,别說進入港口了,他們整條船船上的人被打了黑槍也說不定。
現在文老爺子找到了藥方,三天後進入港口就不用怎麼擔心了。
有了藥方,船老大也走進了這間他原本自己住的,現在改成了隔離病人的船艙。
“老爺子,接下來就麻煩你們師徒倆了。”這時候船老大的這聲老爺子叫得很尊敬。
文老爺子也沒有擺架子,他答應下來,也很快和陸棻把藥熬好。
有了治療疫病的藥,船上的人不管有沒有染病的人都松了一口氣,他們都怕死啊。
在其他人都喜氣洋洋的時候,文圭他們又不高興了,原因就是這治病的藥沒人給他們送來。
可其他人又不是他們一家的奴才,命掌控在他們手裡,誰管他們生不生氣。
陸棻更沒有賞他們一個白眼,有那對着他們翻白眼的功夫,還不如抓一付藥。
最後是文圭自己去給文珧和孟長年排隊取藥的,他想要借着文珧他們還是小娃娃插隊都沒人理他。
文圭一家人之前所做的事早就傳遍整座船,排隊的人都不恥他們的行為,而且現在兩個小娃娃的病情并不重,排隊這點時間一點不耽誤他們喝藥治病。
*
“那就是滬上了吧?”項娟抱着小貓蛋走到了夾闆上,“這滬上就是不一樣,連港口都有那麼多人來着……”
“不對勁兒。”
“小姐,你發現了什麼?”項娟覺得項老祖宗臉上的表情不對勁兒。
“這些人一看不是港口的人。”項老祖宗一開始也以為這是維護滬上港口治安的人,可是這些人隻是檢查一些船上一看就有身家的客人的行李,好像要找什麼東西?
“小姐,那會不會是收保護費的啊?”他們天津衛港口不能随意進,進就要交費用。
“不是。”不管怎麼樣,像滬上這樣的大城市,港口船隻衆多,人員複雜,這麼堂而皇之的收保護費,這滬上現在最大的王會長是不想在滬上繼續混了嗎?
文老爺子也在李家的船艙問李宇他是否知道岸上那些人是誰的人?
“文伯父,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我曾經在報紙上看到過王會長的護衛們穿得就是這樣的衣服……”
李宇剛說了這句話,就聽到二樓船艙傳來了動靜,他立刻閉上了嘴巴。
李宇還沒忘記樓上船艙裡住着的就是王會長的夫人。
李家的船艙正好就在二樓和一樓的樓梯旁邊,這船的隔音不是特别好,他怕被王夫人聽到,他說王會長的事。
腳步聲越來越近,他也看到了來人,果然就是王夫人帶着人下來了。
這時候的王夫人已經不複逃難路上的邋遢和年邁,皮膚白皙,臉上重新打扮過了,嫩得就像二八少女。
身上穿着貴婦人的旗裝,高不可攀。
阿蓮抱着王阙走在她身邊,“夫人,他們一定是會長派人來接您的。”
王夫人笑得一臉得意,她也覺得是,就算以前那些女人在的時候,她也是最受會長寵愛的。
王夫人這時候已經忘記了,當初陳秘書來接她,他們原本的機會是到石城坐車的。
隔了那麼遠,王會長根本沒想到他們是改坐船來了。
就算想到了,也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今天到的滬上。
所以什麼專門派人來接她,完全就是她自己的幻想而已。
陸菲也跟在她的身邊,自從王阙用了文圭送過去的藥以後,王夫人對待陸菲的态度好了不少。
原來陸菲去找王夫人,二十次裡要是有一次碰到王夫人心情好,也許就能見到她。
現在隻要陸菲去找她十次八次的就能見到一兩次面。
船老大也發現不對勁兒走到船艙外面,他之前來來往往滬上那麼多次,從來沒有一次有那麼多的人。
當聽到阿蓮的話不置可否,船老大知道的比他們多,他離開滬上的時候,剛見識了一場婚禮,就是王會長娶第十一房夫人的婚禮。
他這第十一房夫人也算有來頭,是滬上狂獅幫二幫主的掌上明珠,據說是剛從國外留洋回來的,還是個大學生呢。
那場婚禮辦得可盛大了,可以看出來王會長很寵愛他這個第十一位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