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烤紅薯燙一下,小意思。
也就小寒心裡壓力大,才會大驚小怪。
不過她很聽項老祖宗的話,項老祖宗發話她就去做。
文玥等小寒走了,嘴裡含着冷水,以手做動作提醒項老祖宗小寒的不對勁兒。
項老祖宗一手壓下她小腦瓜子上的小呆毛,另一隻手牽着她的小手走去飯桌,“吃完飯就去上學,其他事暫時不用你一個小孩管。”
“嗷。”文玥咽下嘴裡的冷水應道。
上學路上,楚清清叽叽喳喳的跟在李明月身邊說道:“明月,你小姨是不是回來了?”
“對呀,她回來了。”李明月的聲音歡快,一聽就能感染笑容。
“李明月的小姨不是個好人,我阿媽說她會賣孩子,讓我不要跟李明月一起玩。”這時候和她們同路的一個小男孩湊話道。
李明月聽到張天寶這麼說她小姨,直接怼過去道:“你家才不是好人呢,我小姨最好了。”
“你小姨就是壞人,李明月是個大笨蛋,你把壞人當好人,活該你被壞人賣掉。”
趙明麗幫着妹妹罵道:“我小姨再壞也比你爹媽好,你爹媽才是吃人血饅頭的惡人。”
趙明麗這話可不是無的放矢。
張天寶家裡是開典當行的,而且是那種可以借貸的中型典當行。
他們這條街上的人家家裡都有一點底子,遇上個事還能東家借點,西家湊點緩過來。
其他街上家境差一點的人家可不是這樣,有時候一個小病都能讓整個家傷筋動骨,變賣家财,病的久一點大一點,更是得欠一屁股債。
他們很多人隻能從張家典當行借錢活下去,這錢隻有越欠越多,到最後無家可歸,甚至連兒女都賣了抵債還不夠,他們還得去“黑礦”賺錢還給張家。
文玥一個滑步直接擋在李明月的面前,她的臉上還是笑嘻嘻的,可張天寶已經不敢動了。
不敢動,完全不敢動。
他阿媽說過了,這小貓蛋不是好惹的,她背後有老文家一大家子撐腰,他阿媽阿舅加起來都打不過。
不像李明月她們姐妹倆,爹媽不要,唯一的親人還不在身邊,是最好欺負的對象。
“額……行,我給你一個面子,不欺負她們。”張天寶撂下這句話很是從心的跑了。
不跑不行啊,他怕被揍。
*
李心暖回到滬上後每天早出晚歸,手槍的事她已經交給了許道他們,可籌集資金的事得她親自來,而且她要見的人也不宜讓鐘子琅他們知道。
不是不相信鐘鐘子琅他們的人品,實在是那人的身份有慮,她得為那人考慮。
李明月她們白天上學倒是剛好合上她的生活作息。
也許是親人在身邊,人也有了底氣,不止李明月開朗了,就連日漸沉悶的趙明麗的笑容也多了。
約翰是死了,可他給趙明麗帶來的心理陰影一直還在。
雖然有文玥她們這些小夥伴和李明月這個親妹妹,但是都沒有李心暖帶給她的安全感足。
**
“阿道,你先坐下來,你都多少天沒有好好睡一覺,這半個月都快把這當家了。”
許道從李心暖那裡拿到手槍已經快半個月了,這半個月裡他把他做好沒有送出去的手槍都研究個透徹,沒有一把手槍能跟李心暖的手槍相提并論。
鐘子琅很擔心他的身體狀況,看他那兩個黑眼圈都快凸出來了,整個人看上去很振奮。
倒不是知道許道是什麼人,鐘子琅都要以為他抽了大煙太興奮呢。
“不行,我馬上就要成功了,你别煩我。”
雖然許道沒有找出來和李心暖手槍一樣好的手槍,但是他已經快要拼湊出一把可以媲美她手槍質量的步槍。
當然,在沒有測試之前,一切還未知,但許道也有七成的把握。
他的動作很快,從幾把步槍上分離出來的零件在他手裡組成一把新的步槍。
拿着這把新步槍,許道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他有預感,這就是他追求的步槍。
他舉起步槍準備試槍,早有準備的鐘子琅阻止了他。
他就知道,以許道對槍械的癡迷肯定會迫不及待試槍,他這段時間經常待在酒窖一方面是為了提醒許道能休息休息,另一方面也是怕這種情況出現。
他們酒窖雖然很偏僻,也就自從上次倒塌的時候吸引了不少外人的目光,但再偏僻外面的小路總有附近的人走過。
槍聲是很有可能會被誤以為是鞭炮聲,可這世上從來不少聰明人,一個不慎被人聽出這是槍聲,也是會引來麻煩。
畢竟這附近可沒有什麼深山老林,也就沒有獵戶,普通農戶哪裡會有槍,又不是城裡幫派裡的大混混。
許道點點頭,他很聽勸,這裡不行那他就換地方,反正今天他是一定要試的。
“去老地方。”
許道嘴裡的老地方是他們一直試槍的地方,距離這裡有三十裡的亂葬崗,真正的“無人區”。
鐘子琅其實想勸許道留下,像以前他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可看着許道這模樣也知道他不會答應的。
隻能帶着許道一起去,這一去就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