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鐘,你看,我成功了。”
許道的性子沉穩,或者說沉悶,
之前他研究出更精準的□□和步槍表情都沒有異常的波動,隻是眼裡流露出淡淡的喜悅。
而今隻是證實李心暖所持有的手槍真可以“複制”出來他便如此喜形于色,可以想見他是多麼熱愛手裡的那把步槍。
在許道看來,他之前研究出的手槍和步槍,隻不過是建立在其他人的研究成果基礎之上的一個修改版,并不是單純他自己的成果,沒什麼值得高興的。
可這把步槍不一樣,雖然手槍零件的各個參數都沒有改變,但是從測試結果來看,這把手槍都壽命起碼比之前的增加了三分之一。
這可是一個了不得的數字。
步槍的使用壽命和膛線有關,在發射子彈後,槍管内部的膛線受到一定的損傷,發射的子彈數量越多,膛線的損傷就越大。
國外曾經有人做過測試,一把步槍能夠發射十五萬發子彈。
不過膛線基本上都磨光了,若是還想用,就有炸膛的危險。
可實際上除非拿着槍近距離射擊,否則步槍性能的不穩定注定了它在實戰中作用會大大降低。
而一把步槍能夠穩定發揮性能的子彈數量隻有一萬發左右,之後性能就會下降了。
許道雖然隻是一個槍械研究人員,但他更清楚這增加的能夠穩定發揮性能的子彈數量可以挽救多少“同伴”。
“你還記得上次酒窖塌陷的事故嗎?”許道愛不釋手的撫摸着步槍槍管。
這段時間許道除了如同以往那般兢兢業業的制作槍械以外,就是回憶前段時間的一點一滴,任何細節都不放過。
“當然記得,你想說什麼?”鐘子琅心裡有點不好的預感。
果然。
許道拿出他記錄的本子,上面是他能回想起來所有的細節,指着一處跟鐘子琅說道:“這一批貨還沒有運出去,每一支槍的主要材料我都編了号,就隻有一支,在還未完成之前離開過我的視線。”
“怎麼可能?你是不是記錯了?”
鐘子琅清楚許道說的是哪一□□一支半成品還是他從小貓蛋手裡接過來的。
可也不知道是為了他心底深處那點不由分說的隐秘心思,還是其他,鐘子琅還是否決道:“你也知道咱們這酒窖雖不是非常偏僻,但附近也沒多少人家和工窖,加上我防守嚴密,絕對不會有外人進來的,更不會讓外人接觸到你的操作台,怎麼會有人動過你的半成品呢?難不成你還懷疑我勾結外人?”
許道奇異的看了一眼鐘子琅,他們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之前他可從來沒發現鐘子琅是這樣上綱上線的較真人,更不會像現在這樣像貓被踩了尾巴一般炸毛。
不過就像其他事占據不了許道這位研究狂人的心一樣,這一念頭也隻是劃過他的心頭,并沒有落下一點痕迹,許道隻是繼續說着他的發現。
“是啊,一般情況是不會有人來酒窖,所以我剛才才提上次酒窖塌陷的事,你難道忘記了上次酒駕塌陷的時候,我昏迷了你請陸大夫來酒窖給我治病的事了嗎?”
許道這話問的直白又清亮,他說話的語氣可不是反諷,而是真的是嫌棄鐘子琅這記性太差了,這麼近的事都忘記了。
鐘子琅:“……”
他真想反駁啊,可這時候的許道就不是以前找不到随手放的工具找他尋的許道了哈,是許·名偵探·道。
鐘子琅怕越說越錯,被許道發現他不能明說的小心思,隻能閉緊嘴巴。
“之後我不是發現少了一根長管嘛,還是你回酒窖找給我的,那根長管被我做成了手裡的這把槍的槍管和其他一些小零件,現在我把它們湊在了一起,就是這支高質量步槍。”
“你會不會想多了?你怎麼确定其他的小零件也是那支長管做的呢?你不是隻有每根槍管上面才有編号嗎?”鐘子琅找着各種理由解釋。
每個人都有私心,他也有。
鐘子琅不是笨蛋,更不是沒有情商的人,他早就從他面對陸大夫時異常跳動的心跳發現了他的感情。
不過他也明白他的處境很危險,沒有暴露還行,一旦暴露,為了保護許道的安全,他……
所以即使才發現了他喜歡陸大夫,也知道老文家并不反對陸大夫再嫁,他也沒有表露心聲,就是怕到時候會連累到陸大夫。
他連自己的情感都會埋下去,又哪裡想要讓小貓蛋顯露人前。
許道可不懂鐘子琅的婉轉玲珑心,他隻會專心緻志的分析疑點,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出能夠制作奇兵的高人。
“……世界上奇能異士這麼多,咱們見的也不少了,文家小姑娘的力氣大咱們不是不知道,你看啊,打鐵是需要力氣的,或許這鐵經過她的手就不一樣了呢……”
雖然許道也覺得扯,但他還是胡思亂想道。
許道一直研究槍械,他曾經構建過一款奇特的步槍樣式,那子彈打出去是可以轉彎的,可就因為材料限制,這款步槍樣式一直還隻是理論階段。
如果文家小姑娘真的能夠有特殊的處理鐵的方法,那他就可以把這款步槍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