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入鎮子,就有人和他們打招呼。
“炭治郎,今天又賣炭嗎?”
“彌豆子今天也下來了,弟弟妹妹們呢?”
“喲,這位是?”
竈門炭治郎和彌豆子熟稔的回話。
“今天主要是下來買東西的,不過也有炭,枝子姨,你家炭快用完了吧?要不要買一些?”
“媽媽照顧他們,我和哥哥帶平藏下來走走。”
“是客人,最近都會住家裡。”
也有人遠遠招呼他們:“炭治郎,你來的正好,我這邊需要一些炭。”
竈門炭治郎背着背簍走過去,笑着說:“前天下山的時候沒有看到阿壯叔,是去城裡了嗎?”
讓家裡的小孩拿袋子出來裝炭的男人憨厚的笑容斂了一些,歎了口氣:“是啊,欸……本來是帶他們去外婆家玩一段時間的,沒想到會遇到那種事情,就早早回來了。”
竈門炭治郎手腳利落的幫他裝了需要的炭,彌豆子幫着拉開袋子。
鹿野院平藏好奇的追問:“是什麼事情呢?”
男人看了看他,見他是和竈門炭治郎一起的,搖了搖頭:“小孩子知道會做噩夢的。”
鹿野院平藏挑眉:“我可是一個偵探哦,這點事情可還吓不到我。”
男人哈哈笑了起來,沒信,從兜裡掏出錢算了算遞給彌豆子:“來,買炭的錢。”
彌豆子對他笑了笑,收起了錢,“謝謝阿壯叔。”
鹿野院平藏也不生氣,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看到邊上有小孩在,聳了聳肩,沒說什麼。
死人什麼的……還是不要讓小孩子知道了。
竈門炭治郎收拾好東西喊他,鹿野院平藏收回視線,跟着兩兄妹離開了。
彌豆子拿着錢進了雜貨店,竈門炭治郎低聲問鹿野院平藏:“平藏,你剛才看到什麼了嗎?”
剛剛鹿野院平藏和男人說話的時候,他在平藏身上聞到了一股悲傷又有些憐憫的味道。
鹿野院平藏扭頭看向他,眨了眨眼睛,覺得對方的本事和自己的直覺不相上下了。
“你聞到那個大叔身上的味道了嗎?”
竈門炭治郎看了不遠處訓斥孩子笨手笨腳的男人一眼,收回目光時點了點頭,“恐懼的味道。”
鹿野院平藏抱手靠在牆上,手指輕輕點在小臂上,“不錯,他昨天應該遇到了殺人案件,而且不是一般的殺人案件,所以才會匆匆的離開,不然像這種一年也去不了幾次的探親不可能因為一點小事就放棄的,雖然他已經換下了昨天穿的鞋子和衣服,但身上還殘留着許多的線索。”
比如那個大叔無意中看到賣肉的攤子有些反胃的表情,手指無意間的抽搐……
他眼眸微眯:“嘛,我的直覺告訴我,事情可不是這麼簡單的。”
特别是受害者還可能被兇手吃了一半,就算是食人的人也不大可能吃生肉,倒像會是野獸所為,但究竟是兇手就是某種野獸還是兇手引來野獸破壞現場就沒法猜出了。
所以沒有看到現場的他可沒法光憑那個大叔身上的一點點線索看破真相。
竈門炭治郎納悶的又看了男人幾眼,完全沒法從男人身上看到這些東西,“平藏是想去看看案件嗎?”
鹿野院平藏沉默了幾秒,搖了搖頭,正好這時彌豆子買好東西了,他站直身幫忙接過籃子,“算啦,那邊太遠了。”
他們也沒有交通工具,難道準備徒步去嗎?
彌豆子看他們兩眼,有些好奇:“哥哥,你們在說什麼?”
竈門炭治郎也接過一下雜物,沒有太多隐瞞:“我在問平藏要不要去城裡查案。”
想到鹿野院平藏剛才的話,彌豆子了然的點了點頭,沒再追問。
彌豆子清點了一下東西,背下來的炭還沒賣完,鹿野院平藏的衣服也沒買。
她算了算錢,買成衣的話錢有些不夠,彌豆子糾結的看向鹿野院平藏。
鹿野院平藏看她算完錢後看自己,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歪頭想了想:“彌豆子,是沒帶夠錢嗎?唔,我沒關系的哦,先買要緊的東西,我倒也不需要新衣服,炭治郎的舊衣服就可以了。”
雖然不是沒帶夠,就是買不起,但意思差不多。彌豆子連忙說:“平藏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幫你做衣服的,隻要買塊布料就好。”
自從竈門炭十郎,也就是他們的父親去世後,家中愈加拮據,竹雄他們的衣服基本都是用她和哥哥的衣服稍加修改的,以前是媽媽一針一線的改衣服,後來她想給媽媽分擔一些,也學了一些。
鹿野院平藏不在意這些,笑嘻嘻的說:“彌豆子的手藝,那我就先期待着了。”
彌豆子抿唇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