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豎起手指示意他不要說話,小心翼翼的靠近門口,沒聽到外面有什麼聲音。
大叔随她的動作看向大門,片刻後看着女人的眼裡帶着些困惑。
女人搖了搖頭。
大叔松了一口氣。
下一秒,女人刷的一下拉開大門,目光銳利,但門外空無一物,隻剩下破爛的大門發出的嘎吱響聲。
屋頂,鹿野院平藏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被吓到了。
哎呀呀,可真是驚險啊。還好他手腳麻利,再加上那個門的聲音掩蓋,不然可就要被發現了。
他沒有留在原地,腳步輕盈的踏上屋頂,似有似無的綠色的風纏繞在他腳下。
鹿野院平藏蹲了下來,算了算光影和剛才女人出來時大膽瞄的一眼看清楚的裡面的構造,他小心的撬開一塊松動的木闆。
大叔和女人談話的聲音不大,除非是站到他們身邊去或者有一雙格外靈敏的耳朵,比如可莉精緻的精靈耳朵,不然是沒辦法聽到他們在講什麼的。
不過鹿野院平藏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了,所以他挑的位置是剛好可以看到兩人表情的位置,重點是能看到嘴型。
唇語方面,鹿野院平藏也略通一二哦。
另一邊竈門炭治郎的事情可沒那麼順利。
剛開始還有些迷茫的竈門炭治郎在腳下往屯所方向跑的時候仔細思考了鹿野院平藏說的話。
像是一道閃電劈在他面前,他一下就想通了。屯所要抓的人……還能是什麼人,當然是犯人!而現在平藏一個人追了上去……
竈門炭治郎表情一下就變了,再顧不上想什麼,拼盡全力的往前跑。
可是他沒想到到屯所才是開始,面對将信将疑的巡卒(警察),竈門炭治郎有些慌亂。
他努力的解釋,卻被當成了胡鬧的小孩子。
不過柳暗花明的是,有一名巡卒剛好認識竈門炭治郎,他知道炭治郎不是那種會開玩笑的調皮小鬼,相反,他的誠實讓大家對他說的話基本深信不疑。
巡卒以自己的名義為竈門炭治郎擔保,這個消息被遞了上去。
過了大概二十來分鐘吧,一隊巡卒跟着竈門炭治郎去抓人。
常人嗅覺中已經消散了的異香對于竈門炭治郎來說就像是黑暗中的光,他帶着巡卒們越走越偏,最後味道停留在一個陌生的街巷中。
本來擺放整齊草垛被人為掀翻,周圍的箱子也有破損,淩亂的街巷中卻空無一人。
這裡很偏僻,是竈門炭治郎沒有來過的地方。
巡卒們也不是吃幹飯的,至少周圍明顯的打鬥痕迹還是能看出來的。
他們檢查了附近,得出了有人交手的結論。
竈門炭治郎心頭湧上慌亂,這個想法在看到被遺落在角落散發着異香的物品時達到了頂點。
他握住鹿野院平藏遺落的東西,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一陣輕柔的,淡淡的清香拂過他的鼻尖,帶着些許冷冽和惋惜,還有……還有平藏身上固有的冷靜!
竈門炭治郎睜開眼,他聞到了平藏身上的味道了!就像風一樣飄飄蕩蕩的味道。
他轉身就追着味道傳來的那個方向跑。
巡卒們面面相觑,然後也追了上去。
味道很淡,竈門炭治郎時不時停下來仔細辨别,然後改變方向,他必須要确保這個味道的方向指向平藏,而不是被吹過來的。
鹿野院平藏身上的味道對竈門炭治郎來說就像平日裡很常見的風,但又是不同的,而他現在就是要仔細分辨出這個不同。
味道越來越濃的時候,血腥味也從那邊傳了過來,和鹿野院平藏的味道參雜在一起,就像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竈門炭治郎壓下這個不妙的猜測,即使已經有些呼吸不過來了,他也沒有停下來休息。
“咳咳咳……咳咳咳!”
不遠處的前方拐角,鹿野院平藏的聲音傳來,卻帶着有些痛苦的咳嗽。
“平藏……!”
竈門炭治郎沖過拐角,看向皺緊眉頭彎着腰的少年,表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