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院平藏帶着四人到了他居住的旅店,把門一關,轉身對幾人說:“有什麼要喝的嗎?酒,水,或者茶,我這裡都有哦。”
竈門炭治郎眨了眨眼,問:“平藏,你已經到可以喝酒的年紀了嗎?”
彌豆子看了鹿野院平藏一眼:“哥哥,怎麼看都不可能吧?”
鹿野院平藏見幾人不發表意見,幹脆一人倒了一杯水:“你們真的是……我可不會喝酒,哪怕年紀到了,我不喜歡迷迷糊糊的感覺。”
煉獄杏壽郎:“啊,那就沒有辦法了!”
他一口喝完杯子裡的水,放下後看向鹿野院平藏:“平藏少年!你之前說鬼舞辻無慘居然還有身為人類的妻子和女兒?”
彌豆子疑惑:“鬼和人……也可以生孩子嗎?”
富岡義勇:“不可能。”
鹿野院平藏點了點頭:“鬼和人确實不可能生孩子的,而且我見過那位夫人和小姐了,兩人都不知道鬼舞辻無慘的身份。”
“月彥先生這個人本來确實是存在的,被鬼舞辻無慘殺害代替,連帶着對方的妻女都沒有發現……”
煉獄杏壽郎笑容消失,“真是太過分了!因為一己之私破壞一個家庭,那位夫人還有小姐沒有什麼事吧?”
鹿野院平藏自然确認過了:“兩人還是人類,鬼舞辻無慘利用這個身份掩藏自己,自然不會對她們下手,放心吧,我也讓警察們看顧她們了。”
竈門炭治郎松了一口氣,“太好了……對了,平藏,你有發現鬼舞辻無慘的蹤迹嗎?”
鹿野院平藏豎起手指,表情嚴肅:“這就是我要和你們說的,鬼舞辻無慘并不在淺草,或者說,他沒有出現在淺草。”
竈門炭治郎臉色一變,反駁:“不可能!”
煉獄杏壽郎,富岡義勇和竈門彌豆子都看向他,想看看他是憑借什麼說出不可能的。
鹿野院平藏:“………”
竈門炭治郎反應過來自己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要說什麼來補救。
鹿野院平藏為他解圍,他問:“你聞到了什麼嗎?”
竈門炭治郎愣了愣,他閉上了眼睛,專心的在空氣中捕捉那一縷陰冷的氣息。
半晌,他睜開眼睛:“淺草……鬼舞辻無慘的氣息消失了。”
彌豆子皺眉:“那哥哥你為什麼剛剛說不可能?”
鹿野院平藏猜測:“可能是剛來的時候被氣息誤導了吧。不說這個,既然鬼舞辻無慘不在淺草,接下來你們準備去哪裡?”
煉獄杏壽郎凝眉思索:“那要看主公的意思了。”
富岡義勇點頭。
鹿野院平藏了解了,他站了起來:“你們趕路也累了吧?先休息一下吧。”
雖然不是很累,但是要放一下東西,幾人沒有異議,進了鹿野院平藏為他們安排的房間。
而鹿野院平藏本人則是跑進了竈門炭治郎的房間,他看見失神的竈門炭治郎,伸手在對方肩上拍了拍。
“炭治郎?回神了。”
竈門炭治郎回神,看向攬着他肩的鹿野院平藏:“平藏?你有什麼事嗎?”
鹿野院平藏無語:“稍微猜一下就知道了吧?說吧,你為什麼這麼肯定鬼舞辻無慘會在這裡。”
竈門炭治郎被鹿野院平藏攬着坐了下來,手裡被随便塞了些東西,他低頭一看,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玩偶。
鹿野院平藏看他哭笑不得的樣子,解釋道:“我有注意到哦,思考的時候手裡拿着點東西更有助于回憶。”
竈門炭治郎從善如流的接受了他的解釋,然後房間就安靜了下來。
夕陽西斜,在大地上落下如血般的霞紅色,沉睡了一個季節的樹木被春風吹拂,樹梢上的嫩芽顫顫巍巍,展翅的小鳥落在樹梢上,圓溜溜的眼睛看着樹下的車水馬龍,抖了抖腦袋,低頭梳理着身上的羽毛。
“……在最後的時候,愈史郎先生用鳴女的血将我們送了出來,無限城坍塌的時候,就離淺草不遠,應該說,就在淺草上面……”
“淺草可是一個大城市,裡面的人呢?”
“我不知道……不過,可能是以為發生了地震所以離開了吧?”
竈門炭治郎那時候哪有心思去了解這些,于是猜測到,“畢竟我們的動靜也不小。”
鹿野院平藏目光稍稍下移,低頭思考,“唔,你說的确實是一個可能,可以進行空間移動的血鬼術……有點麻煩。也就是說,那個無限城是藏在地下的。”
竈門炭治郎試探的問:“會不會是鳴女開辟了一個空間?”
鹿野院平藏搖頭:“不可能,如果她能做到這種程度,為什麼不直接把空間開辟在鬼殺隊總部?按你說的情報,鳴女的血鬼術應該是可以控制所有在無限城裡的人的空間移動,而且無法精細,無限城外的就需要一定時間用絲線将你們的位置定位才能拉進來。”
“什麼是無法精細?”
鹿野院平藏豎起手指舉例:“如果她可以精細的控制空間,都不需要其他鬼動手,她直接将一個人的上半身進行空間移動,或者從脖子開始……”
他攤手,“懂了嗎?你說過她連柱的空間位置都能控制,哪怕做不到剛才那種程度,隻要在戰鬥中稍微将柱的落腳點轉移……”
竈門炭治郎表情一變,顯然想象出了那種情況,如果是那樣的話,鳴女就不止是上弦四了。
鹿野院平藏摸了摸下巴:“不過你這樣一說,我就知道了之前一直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裡了。晚點你和我一起出去吧?我們去查查,看看我的猜想是不是真的。”
竈門炭治郎毫不猶豫的點頭,“好,拜托你了,平藏。”
鹿野院平藏噗嗤的笑了起來:“幹嘛這麼正經,本來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我也不是為了幫你才這麼認真的。”
他站了起來,拍了拍竈門炭治郎的肩膀,“記得帶上日輪刀,到點來我房間。”
窗外的陽光消失,第一盞彩色的霓虹燈亮了起來,像波浪一樣推了出去,整個城市的夜燈都亮了起來。
本該是陷入夢境的夜晚,卻是這個城市玩樂的開始,白天忙于工作的人在夜晚放松,熱鬧程度和白天不相上下,甚至更加吵鬧。
鹿野院平藏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的這個暗金色的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