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乃雅一崩潰,“我不要坐牢!等着,我要找最好的律師……”
鹿野院平藏沒再去看森乃雅一,而是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說話的中森夫人。
“中森社長害死的人不隻有中森健三郎的父母,還有中森夫人的父親吧?我有看到中森社長的一張文件裡是财産轉讓書,中森夫人的父親将所有的财産都轉讓給了中森社長,而中森夫人的父親中森先生很愛中森夫人,絕對不可能将财産都留給女婿而不是女兒,那麼中森夫人的父親的死亡便存疑了。”鹿野院平藏當然不是單憑猜測,而這點工藤新一也發現了。
工藤新一接着說:“中森社長的手機裡有兩條高額的轉賬,一條是給那位司機的,另一條便是買通了中森先生身邊的保姆的,警方這邊也調查了中森先生身邊的保姆,她突然收到了一筆和中森社長手機上相同金額的轉賬,而收到轉賬不久後,中森先生便宣告心髒病突發死亡。”
鹿野院平藏走到一旁被工藤新一放下的酒杯旁,他重新帶上手套拿了起來,“酒杯裡的酒并不是普通紅酒,是雪莉酒,濃度在百分之二十以上的雪莉酒配上治療肺炎常用的頭孢,在得不到救治的情況下,頭孢和酒精會在體内産生雙硫侖樣反應,最後休克窒息死亡。”
目暮警官壓了下頭上的帽子:“頭孢和酒不能一起吃不是常識嗎?”
鹿野院平藏撿起垃圾桶裡的一張方形的白紙,放在了一旁的證物盤裡,“因為中森社長根本不知道自己吃的是頭孢,他因為陽痿早洩一直在吃藥,沒有外包裝的藥他又怎麼可能分的出來。”
工藤新一想起之前鹿野院平藏翻過的一摞紙,也跑去翻看,最後翻出了一張醫院診斷書,這才了然。
“這張紙裡應該有中森夫人的指紋。那把刀是在中森社長陷入休克後才插入的。”
工藤新一點了點頭:“所以血液沒有濺射的痕迹,而是順着刀流下。”
低垂着頭的中森夫人将手放在肚子上,她仿佛能感受到孩子心髒的跳動,這是她與中森義照的孩子,是他們愛的結晶,也是讓她父親接受義照的原因,如果不是她懷孕了,父親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和中森義照在一起的。
想起父親以前告訴自己的話,“那個男人野心太大了,你是壓不住他的。美江,我是為了你好,你還是快點和他分手吧。”
中森夫人一直聽着那位偵探先生條理清晰的訴說出另外兩人的遭遇,她知道以對方的本事,自己是絕對逃不過的,當然,他本來是想好了,怎樣讓自己逃脫的,不過現在看來那個計劃要丢掉了。
她有些虛弱的擡頭,對衆人淺淺一笑,“我可以喝一口水嗎?”
一旁的警察立馬熱心的拿來一瓶放在邊上沒開封的礦泉水,還體貼的為她打開了瓶蓋。
“謝謝。”中森夫人道謝,接過水,剛想喝就被一隻手擋住了瓶口,她順着手往上看,對上了鹿野院平藏犀利的眼神。
她歎了一口氣,“偵探先生,就算現在我的嫌疑最大,難道我連喝口水的權力也沒有了嗎?”
鹿野院平藏淡淡的說:“我隻是不希望有人因為你的舉動自責。”
他拿走中森夫人手上的水,中森夫人沒有反抗,畢竟她也搶不過對方,遞給了身後的警察,“查驗一下。”
衆人因為他的舉動一愣,警察很快檢驗出裡面放的大概東西了,是會導緻落胎的藥物。
給她遞水的警察驚慌失措的說:“我拿到的時候它是密封好的!不是我下的藥。”
工藤新一拍了拍那個警察的肩膀:“放松,不是你下的,是中森夫人自己。”
毛利蘭不解的說:“你要殺了你的孩子嗎?”
中森夫人捂臉怨恨的說:“我恨他的出現!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不會嫁給中森義照!我的父親也不會死掉!都是他的錯,他就不該出現在世界上!”
“錯!”鹿野院平藏冷漠的看着中森夫人,“每一個孩子的出現都是無辜的,你隻是将自己的識人不清怪罪到了孩子的身上,沒有這個孩子,你還會有其他方式來逼迫你的父親讓你和中森義照結婚,你的父親無論如何也會對你妥協的。”
目暮警官維護自己的下屬,“就算你不想要這個孩子,也該去醫院,而不是讓我的下屬将殺死孩子的水遞給你。”
鹿野院平藏移開視線,“目暮警官,帶走他們吧。”
三人嫌疑人都被帶上了警車,不僅是這次的案件,還有中森健三郎的父母的那件事,被抓錯的森乃和夫要還他清白,這些都是警方的事情了。
鈴木園子憤憤不平的說:“虧我還同情了她呢,沒想到她居然要陷害一個警察。”
工藤新一思考了一會兒:“我覺得她不是要陷害警察。”
鹿野院平藏點了點頭:“不錯,她本來是要陷害中森健三郎的,将孩子的死歸在他的頭上。”
毛利蘭震驚的欸了一聲,“她為什麼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