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
雖然相處過一段時間,對鹿野院平藏也說不上信任,在他面前也不可能完全的放松下來,但不得不說的是,諸伏景光還是稍稍松了一口氣。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放松了一些身體,靠坐在牆上,左手靈活的給繃帶打了個結。
看着面前人表面放松實際警惕的樣子,鹿野院平藏撓了撓臉頰,理所當然地回答道:“哎呀呀,不記得了嗎?前面就是你給我租的房子了呀。”
所以他出現在這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諸伏景光一愣,稍稍有了些許印象。
鹿野院平藏抱手看他,唇邊帶着笑容,“之前是你收留了我,現在我來收留你吧。”
諸伏景光下意識就要拒絕。
鹿野院平藏蹲在他面前,揚着玩味的笑容,伸手戳了戳他大腿的彈孔邊上,惹來對方倒吸一口氣,“哎呀呀,反正你自己也走不了了,就不要再拒絕我了。”
說完他也沒有再聽諸伏景光的回答,直接上手避開對方身上的傷,一手扶住他的肩,一手托在膝蓋下,稍微一使勁,用公主抱的姿勢将他抱了起來。
諸伏景光:“????!”
“等等……!”
鹿野院平藏無視了他糾結的樣子,“需要我哄哄你嘛?唔……我還沒有嘗試過呢,你說不定會是第一個,我想想……”
諸伏景光完全不知道他的關注點是什麼東西,下意識順着他的話題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不對!你放我下來!”
諸伏景光迷茫的眼神微變,雖然受傷了,但完全不到無法行動的地步,而且在組織他已經習慣獨來獨往了,别說鹿野院平藏可能不懷好意,就算他是真心實意想幫他的,那他更不應該把對方拉進組織的漩渦裡。
鹿野院平藏感受着諸伏景光的掙紮,眉心微蹙,臉色一白:“嘶——”
諸伏景光掙紮的動作一頓,“你受傷了?”
鹿野院平藏聲音有些飄,有種忍痛的感覺:“你别亂動……”
諸伏景光:“………”
他歎了一口氣,還是沒有再動了。
鹿野院平藏露出狡黠的笑容。
諸伏景光在看到鹿野院平藏瞬間紅潤的臉就知道不對勁了。
沉默片刻,他到底沒說什麼。
鹿野院平藏看着……柔柔弱弱的,實際上體力還是很不錯的,輕輕松松就把比他高不少的諸伏景光搬回了家,當然,帶着諸伏景光離開之前,他也沒忘記幫忙處理後續,那一大灘血迹,就算是傻子看到了也知道不對勁。
諸伏景光認命的待在鹿野院平藏的懷中之後,平穩又舒适的懷抱讓他的腦袋變得昏昏沉沉的,失血過多的後遺症在稍微放松之後就出現了,等鹿野院平藏打開房門,将他輕柔的放在沙發上,就看到諸伏景光閉着眼睛,已經半失去意識了。
軟軟的黑發遮擋住了眉眼,但掩飾不住的是諸伏景光眉眼間的疲憊,鹿野院平藏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了原因。
卧底啊……鹿野院平藏自認為自己沒有那個本事,所以他很佩服這些本該身處光明卻踏入黑暗的人,不過其實如果哪天真的需要他去什麼地方卧底的話,鹿野院平藏也不是不可以嘗試一下新奇的東西。
鹿野院平藏算是一個比較我行我素的人,很多時候隻要能夠得到結果,他會稍微使用一些踩在法律邊線的手段,嘛,畢竟手段的使用還是要看用的人怎麼做的。
不過在稻妻的時候,鹿野院平藏可不會有這個機會,畢竟他在稻妻也算是一個名聲較大的偵探了,就光說九條裟羅本人是個剛正不阿的人,也不會想着使用這些下作手段。
鹿野院平藏拿出醫藥箱和剪刀,小心的将諸伏景光傷口上的衣服剪開,有一些布料被浸濕又幹透的血液沾在了皮膚上,雖然鹿野院平藏的動作已經盡可能小了,還是将迷迷糊糊的諸伏景光給驚醒了。
意識到自己剛才意識不清醒是一種多麼危險的狀态,諸伏景光毫不猶豫的按在了自己的傷口上以刺激自己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