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隔着一道屏風傳來的笑聲,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對視了一眼,鈴木園子笃定的說,“一定是新一又說不過平藏,開始惱羞成怒了。”
毛利蘭很想為自家竹馬反駁,但是鈴木園子說的實在是太有道理了,她無力反駁。
女生這邊倒是沒什麼人,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進來的時候,這裡面還是空無一人的,隻有白煙在水上漂蕩着,兩人悠閑的一邊聊着感興趣的話題,一邊豎着耳朵聽男生那邊傳來的打鬧聲。
溫泉雖然好,但不宜久泡,大概泡了十來分鐘而已,工藤新一就開始對着屏風喊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兩人應聲收拾東西上岸。
兩人走出溫泉的時候,正好撞上了另外兩個女生,大踏步走在前面的女生滿臉怒容,小碎步追着的女生臉上帶着忐忑不安,兩人都同時無視了毛利蘭和鈴木園子。
畢竟本來就是陌生人,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也沒有覺得什麼,隻是在兩人經過的時候,好奇的看了一眼。
沒想到走在後面的那個女生似乎格外敏感,瞬間擡頭對上了兩人的目光,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一愣,對她點了點頭,那個女生面無表情的轉過頭,繼續看着前方頭也不回的女生,臉上又重新帶上了忐忑不安。
鈴木園子和毛利蘭摸不着頭腦,剛出溫泉就忘記了這回事,和鹿野院平藏他們會和去了。
鈴木園子擡手剛要和鹿野院平藏兩人打招呼就瞪大了眼睛,兩手摟住了毛利蘭的胳膊,這個反應很常見,毛利蘭擡頭往兩人身邊看去,果然看見了兩個各有千秋的帥哥。
鹿野院平藏看了一眼鈴木園子瞪大的眼睛,了然地笑了笑,向雙方做了介紹。
“是帥哥……”鈴木園子努力壓住聲音,在毛利蘭耳邊尖叫,不過這壓低聲音的效果很顯然,完全沒有用,毛利蘭尴尬的對聞聲看過來的兩個剛認識的人笑了笑。
工藤新一翻了個白眼,對兩人解釋:“不要理園子,她就是這樣子的,不過她沒有什麼惡意。”
野谷新一爽朗的笑了笑,“平時在學校裡也是這樣的,我很理解。”
向來帶着溫和笑容的宮西秀和表情一開始倒是不太好看,不過在看到鈴木園子的表情後,又恢複到平時的樣子。
鈴木園子冷靜了一會兒後,就開始好奇的問:“你們是兩個人一起出來玩嗎?”
她的眼睛閃着八卦的光芒。
野谷新一笑了笑,“那倒不是,是我們社團一起出來玩。”
毛利蘭啊了一聲,想起了和他們住在同一片區域的小團體會是誰。
鈴木園子也很快的想到了她大大咧咧的說:“你們是五個人一起出來玩的吧?”
野谷新一愣了愣,沒想到她猜的這麼準,點了點頭,“你真厲害啊,你是怎麼知道的?”
鈴木園子嘿嘿一笑,“你猜啊。”
幾人打打鬧鬧的離開了溫泉區域之後就分道揚镳了。
鈴木園子看着兩人離開,摸了摸下巴,“我覺得他們不是店長說的那種會起哄的人啊。”
“誰知道呢?你也才和他們相處了這麼一會兒。”工藤新一說,然後又有些探究的看向鈴木園子,“倒是你,我還以為你會把店長給供出來。”
鈴木園子:“………”
“我才不是這種人好不好?你可不要冤枉我。”鈴木園子很不服氣的說,“我可是非常講義氣的。”
毛利蘭看了看時間,“現在時間還挺早的,沒到睡覺的時候,我們接下來就回房間睡覺了嗎?”
鈴木園子嘿嘿一笑,“小蘭你都說了還沒到睡覺時間,當然不是去睡覺呀。再說,誰會這個點就睡覺了。”
“你們還沒有看過揉泉水吧。”鈴木園子對三人說,“我已經查過了,再過十分鐘大概就是前面表演的時間了,怎麼樣,要不要去看看。”
反正也沒有什麼其他事,三人就跟着鈴木園子一起去到了前廳。
此時的前廳不像今天早上那樣人來人往,而是大家聚在一起,不知道在看着什麼,熱熱鬧鬧的。
鹿野院平藏摸了摸下巴,“原來前廳的溫泉是這個時候用的呀。”
今天他們進門的時候就看見了前廳有一個冒着白煙的溫泉,隻不過用栅欄給圍住了,現在可以很明顯的看到栅欄已經被挪開了,還擺上了一個舞台。
音樂聲漸漸響起,吵鬧的衆人也慢慢安靜下來,看着專業的團隊你來我往的登上了舞台。
舞台上傳統舞蹈的表演與舞台下長方形溫泉池邊的表演交替進行。
穿着質樸的“妩媚娘”分成兩列排在溫泉池的兩側,手持木闆,和着歌聲,有節奏地攪拌泉水。時而輕柔地撥動,時而地動天搖般地攪拌,泉水随之翻騰而起,場面氣氛熱烈。
看表演的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晚上十點鐘了,鹿野院平藏打了個哈欠,他的生物鐘已經在提醒他該去睡覺了,看着其他三人還看的津津有味的,鹿野院平藏就對工藤新一說自己回去睡覺了。
還因為太過吵鬧,鹿野院平藏靠近了工藤新一的耳朵,才讓他聽清自己在講什麼。
工藤新一點了點頭,也稍稍放大聲音,“那你就先回去吧。”
鹿野院平藏指了指前面的毛利蘭和鈴木園子,讓他告訴她們他的去向,工藤新一了然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放心。
三人的年紀也不小了,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大人看着,鹿野院平藏就很放心的自己回去了。
回房間經過木制長廊的時候,鹿野院平藏還看到了一對小情侶坐在拐角處鬧别扭,女生抱着手低頭,一副生悶氣的樣子,男生則是在一旁陪着笑,低聲說話。
鹿野院平藏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又碰上了神思不屬的宮西秀和,見他一副快撞上邊上欄杆的樣子,鹿野院平藏連忙拉了一把。
宮西秀和這才回神,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欄杆,有些後怕的說:“謝謝你。”
鹿野院平藏搖了搖頭,點了點腦袋,“你在想什麼呢?這麼走神,路也不看了。”
宮西秀和抿唇,沒有野谷新一在場,他不是很敢和别人說話。
鹿野院平藏抓了抓頭發,有些無奈:“和野谷新一有關?”
宮西秀和驚訝的擡頭看了他一眼。
鹿野院平藏歎了一口氣,“你是要問我怎麼知道的嗎?很明顯吧,除了野谷新一,我想不到這裡還有誰會牽引着你的心神。”
畢竟推理不是憑空想象,隻能靠已有的線索進行猜測,現在他已有的線索就是野谷新一對宮西秀和非常重要,那麼宮西秀和現在這一副神情,自然也和野谷新一離不開關系。
宮西秀和皺了皺眉,還是搖了搖頭,和鹿野院平藏揮了揮手就離開了。
那鹿野院平藏能怎麼辦,跪下求他聽完自己的推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