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院平藏伸出食指搖了搖,“現在還不可以說哦~”
工藤新一眼睛一亮,已經感覺到了他說的工作一定會非常的有意思的,但是鹿野院平藏不想說的話,他是怎麼也撬不開對方的嘴的?工藤新一隻能将這件事放在心裡。
毛利蘭沒有管兩位偵探說的謎語,而是轉頭看向鹿野院平藏購物車裡的食物:“平藏是準備自己做飯嗎?”
鹿野院平藏點了點頭,說:“我一直都是自己做飯的呀,畢竟我也沒有一位賢惠的幼馴染~”
他語氣中的打趣工藤新一和毛利蘭都聽懂了,工藤新一連忙擺手道:“不是,隻是我媽媽要從國外回來了,但是家裡沒有什麼儲備了,所以才麻煩小蘭陪我一起來一趟的。”
毛利蘭也點了點頭,“工藤阿姨一年也難得回來一次,平時都是新年的時候才能看到他們,今年倒是暑假的時候就要回來了,很是難得呢。”
鹿野院平藏沉吟片刻,擡眼仔細看了看工藤新一的眉眼,擡手摸了摸下巴,“工藤阿姨……難道是工藤有希子嗎?”
工藤新一和毛利蘭都有些驚訝,“原來平藏你還不知道嗎?”
鹿野院平藏挑眉,“我從哪裡知道這件事情呀?”
平時他們在一起聊天,要不就是聊探案的事情,要不就是一起出去玩,哪裡會聊到父母的職業或者姓名這種事情呢?
不過這麼說來的話,他記得工藤有希子的丈夫是著名的偵探小說家工藤優作,那麼,工藤有希子提前回來的話……可能和他做的事情也有一些關系呢。
鹿野院平藏在心裡默默的想,不過面上的表情倒是沒有暴露出一絲一毫,繼續和工藤新一,毛利蘭兩人說東說西的。
雖然鹿野院平藏總是調侃工藤新一就像死神一樣,走到哪哪裡就會有命案的發生,不過今天三人的運氣倒是很好,超市也非常的和平,并沒有哪個人突然想不開要殺人或者什麼樣,三人非常平靜的分開了。
說實話,太平靜了,平靜到鹿野院平藏都感覺到了一絲的突兀。
直到他看見了電視台突然轉播的某個遊樂園發生的不明分子在遊天輪上安裝炸彈的事件,鹿野院平藏的心突然就平靜了下來。
他很淡定的想,看,這不就來了。
新聞裡的記者正被幾名警察攔在警戒線之外,可以看到一個戴着墨鏡的警察匆匆趕來,和周圍的同伴不知說了什麼,過了一會兒,他就拎起手邊的工具箱準備往摩天輪的方向去,記者很興奮的擡高了聲音,“我們可以看到,現在這位警察正要前往摩天輪上拆彈……”
他的聲音在麥克風的傳播下,準确的傳入了那位警察的耳朵裡,對方轉過頭來看了記者一眼,眼神被墨鏡擋着,但是眉頭很明顯的一皺,嘴角也往下拉了一下,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他身上穿着的那身警服,光看他現在那副樣子,很容易讓人覺得他不像是要上去拆炸/彈的,而是要上去裝個炸/彈,然後炸死在場所有人的。
記者證興奮的面對着攝影機,沒有看清警察的表情,所以還能絮絮叨叨的繼續說,不過留給警察的時間并不多,他也沒有想再上來做什麼,而是拎着手上的工具箱就直接上了停下的摩天輪。
鹿野院平藏在路邊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報了剛才那個遊樂園的位置,這件事情鬧得還挺大,連司機在車上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他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鹿野院平藏,以為他還沒有看到這個消息,好心提醒到:“您還不知道吧,那邊發生了……”
“危險分子在摩天輪上安裝炸/彈,我知道哦~”鹿野院平藏率先說道,他彎了彎眼睛,“我正是為此事去的。”
“畢竟我可不能看到一位犯人逍遙法外啊!”鹿野院平藏綠色的眼眸冷了下來,嘴角的笑容也冰冷了起來。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很明顯的震驚到了計程車司機司機,對方什麼也不敢問,二話不說直接啟動了汽車,行駛途中還時不時的擡眼看向後視鏡,默默在心裡猜測自己搭着的這位少年到底是什麼人?
在沉默的氛圍内,鹿野院平藏很快就被司機送到了遊樂園附近,對方也不敢湊的離遊樂園太近,隻能把鹿野院平藏放在這裡,司機對着鹿野院平藏陪笑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因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實在是出不起什麼意外啊……”
鹿野院平藏:“………”
他有些哭笑不得,從口袋裡掏出了整錢,遞給了司機,也沒有要對方的找錢,直接說:“那些就當做是你的精神損失費好了。”
司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鹿野院平藏,他還以為對方是什麼□□的老大或者之類的?雖然對方年紀看起來很小,不過不是常常有那種三歲就成為黑客大佬的神童嗎?他覺得面前的這位少年也說不定就是這種呢!
鹿野院平藏還沒有覺醒讀心術這一能力,将錢遞給司機後就趕忙離開了,畢竟現場到底是什麼情況他還沒有弄清楚呢,要趕緊去找出那位隐藏在人群中的罪犯。
此時,那位拎着工具箱的警察正努力的爬向被裝了炸/彈的車廂。
他要去的車廂停在摩天輪的最頂上,摩天輪早就不知道被什麼人給弄壞了,無法再啟動,而且上面有炸/彈,他們也不敢貿貿然的啟動摩天輪,萬一是水銀柱的那一種,稍微震動可能就會使其爆炸,雖然據他們所知,被裝有炸/彈的那一節車廂裡并沒有乘客,但是這并不是他們不去拆炸彈的理由。因為那個炸/彈的威力還沒有确定,而且摩天輪的那節車廂非常的高,如果炸/彈炸裂之後有彈射出來的車廂門或者什麼碎裂物從高處落下,那也會引發不小的災難。
拎着工具箱的男人叫做松田陣平,今天這個炸/彈的所在處其實是他找到的,而他找到的原因也很簡單,是有犯人往警視廳裡發送了一張謎題,熟悉的謎題又勾起了他深處的記憶,在四年前,一張類似的謎題也是這樣被送到了警視廳,當時他們爆/炸物處理科全員出動,到東京的各個地方去拆解那些炸/彈,但是哪怕是這樣,他們也還是失去了十幾位警察,其中有一位就是他的幼馴染,荻原研二。
很巧合的是,當時的謎題是他的幼馴染解開的,而現在的謎題是他解開的。
松田陣平的表情很冷,當年的那個犯人,他們還沒有抓到,所以如今的這位應該就是那位害了他幼馴染的兇手,就算不是,是模仿犯的話也不可原諒。
松田陣平的身手還不錯,利落的爬上了車廂後,一眼鎖定了在車廂下的一個巨大的黑色公文包。
他放輕動作的接近,一個大男人,在空中輕易可以搖晃起來的車廂内悄無聲息的行動,車廂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晃動。從這裡就可以看出,他的身手非常不錯。
松田陣平蹲下身,帶上手套,拉開公文包的拉鍊,露出了裡面的炸/彈。
炸彈上面的紅色數字正一點一滴的倒計時,不過時間還算是充裕。松田陣平想。
他從工具箱裡掏出工具,輕易的拆開了這枚炸/彈。
裡面的線條纏繞在一起,水銀柱也位于其中,松田陣平簡單的判斷了一下,這個炸/彈對于新手來說可能有一點困難,不過對于他這位曾經被稱為爆/炸物處理班王牌的人來說,用不了三分鐘就可以完美的解決。
松田陣平皺了皺眉,這次的炸/彈比四年前的還要簡單,難道不是原來那個人嗎?
他沒有多想,很快就開始了拆彈。
就在他将炸/彈中的水銀柱完美的挪出來之後,這枚炸彈基本就已經解決完一半了,松田陣平眉眼帶着些輕松,“呵,沒想到最困難的居然是爬摩天輪。”
因為剩下的部分在他看來簡直連小學生都可以完成,所以他就開始了吐槽:“這條線居然放這裡,他是一個新手嗎?哦,還有這個,這簡直是菜鳥都不會犯的錯呀!”
松田陣平絮絮叨叨的,一個能完美拆炸彈的警察,當然也可以做到組裝炸彈啦。倒不是他想教犯人怎麼做,實在是有一些問題,在他看來特别的幼稚,簡直不像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犯人。
不過雖然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沒有什麼,但他心裡其實是很生氣的,在他看來,現在這個人應該就是四年前的那位犯人的模仿犯,四年前的事情一直都是他的逆鱗,他早就在心裡發了誓,一定要将當年那個人揪出來,按在自家幼馴染的墓前讓他磕頭,不過,研二那家夥說不定還會嫌棄對方髒了他的墓碑呢。
松田陣平漫不經心的想着,這時,他聽到計時器傳來一聲刺耳的聲音。
松田陣平表情一變,清楚的看到了,原本是計時器上出現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