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虞聽晚聞言眼神飄忽,冉承黎歎了口氣。
先前他們不清楚情況,隻知道小魚瞞着他們,不知道每天晚上跑去了哪裡自習,又不知道去旁聽了哪個專業的課,經常快門禁才回到宿舍。
這一下子,宿舍三個人各有各的愁。
直到那次他去地理學院送一份蓋章文件,好巧不巧看見戴着金絲鏡框的瘦高男人,和虞聽晚一起坐在休閑區的長沙發上,二人挨在一起說着話,那人正把手往虞聽晚大腿的方向搭。
虞聽晚體型本就偏瘦,短褲下的腿又白又細。
冉承黎自然以為那男人是要吃虞聽晚豆腐,沒怎麼思考,上去就給了那男人一拳。
坐在旁邊的虞聽晚被吓到了,連忙拉住冉承黎給對方道歉。
“……學長隻是想拿他的外套蓋在我腿上,沒有别的意思。”
冉承黎看着那男人手裡拿着的薄外套,心裡冷哼一聲,還蓋腿?怕不是蓋着蓋着,心思就蓋到别的地方去了。
可他看着虞聽晚有點蒼白的臉色,抿了抿唇沒多說,随意給那男生轉了筆錢,捏着虞聽晚的手腕回宿舍。
知道小魚臉皮薄,事後冉承黎讓陳叔去仔細調查了情況,才知道了原委。
打是肯定沒打錯的,從不久後那個男人籌劃了給虞聽晚的表白,和被直接拒絕後還不死心就能看出來。
自那之後,虞聽晚就聽話的讓他們陪着他去“追人”了。
最開始這陪着小魚的差事哪裡輪得到江圖,隻是樊仕有事臨時回了老家,他又被江圖以圖謀不軌的理由駁赢了他。
為什麼能被駁赢?冉承黎自己心裡最清楚。
念及此處,冉承黎看了眼還一無所知,甚至放心的貼着他喝牛奶的虞聽晚,無奈的揉亂了虞聽晚的腦袋。
虞聽晚:?
他想着笑話,喝牛奶如果能長高,而揉頭就會變矮,那一邊喝牛奶一邊被揉頭,到底是會長高還是變矮?
虞聽晚把喝光的牛奶罐放回冉承黎手裡,腦袋一歪,放松的靠在對方肩膀上當靠背刷手機:“冉哥,拿了牛奶罐就不能再碰我頭了哦。”
冉承黎隻覺得心口有點悶,“小魚,你應該有點防備心。”
這不僅僅是對他,還是對身邊的其他男人。
“朋友嘛,這有什麼的?”
虞聽晚随口回複,低着的腦袋讓冉承黎看不見他情緒異常冷靜的雙眸。
他會毫不在意,自然是因為他能隐隐感覺到,冉承黎此時此刻不會在他這裡選擇打破窗戶紙,害怕會得到和那位學長一樣的下場,被冷待、被躲避。
他的感覺從未出錯,所以他不怕。
*
“來來來,今天排隊的人真多,差點沒給你江哥我曬昏喽。”
江圖風風火火的提着兩袋子糕點進來,在虞聽晚桌子上擺好,咧開嘴角:“我見上回的紅棗糕你也愛吃,順帶買了點。”
虞聽晚道謝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江圖的下一句話堵住。
“小魚,你知道我今天在那見到誰了嗎?”江圖自問自答道:“是祁聞啊!他也在排長隊買桂花糕!”
“就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