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了嗎?”祁聞問。
虞聽晚呼吸一滞,他的感知力提醒他似乎有點危險,他也終于意識到現在的姿勢有什麼不對勁。
他的膝蓋徹底抵上了祁聞的大腿外側,一隻胳膊被祁聞剪在他的身後,而另一隻胳膊也被對方禁锢着,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被無限拉近,呼吸間酒氣都會糾纏在一起。
“你……你先放開我。”虞聽晚向後躲,可祁聞一動不動。
“發燒了嗎?”祁聞又問。
不和醉鬼講道理,不和醉鬼講道理。
虞聽晚在心裡默念兩遍,隻好先回答祁聞的話:“……沒有,你沒發燒。”
這回祁聞主動放開了虞聽晚,虞聽晚準備叫江圖過來給祁聞拖走,突然聽到了祁聞在念什麼話。
“你說過,哥哥,想看腿嗎?哥哥,我腿又白又……”
聽清了祁聞在念的居然是他發給對方的消息,虞聽晚渾身上下瞬間紅透,他連忙把祁聞的嘴捂住,眼尾也泛起了動人的紅暈。
“不許再念了!”
虞聽晚羞惱的咬住嘴唇,沒什麼威懾力的警告道:“祁聞,你再念我就不松手了。”
這種話發的時候有多羞恥,現在被當面念出來就有多社死。
虞聽晚因酒精作用下的興奮已經退卻,取而代之的是想挖個地道直接規劃一條逃跑路線。
于是他見祁聞把左手上的腕表摘下來,遞到他的面前,意思很明顯是說用這表抵押表示自己不會再念。
虞聽晚接過,才把祁聞放開。
他裸露出來的皮膚本來隻是瑩白,現如今因為剛剛的事情泛着淡淡的粉色,眸中隐隐可見水光,發絲也像被蒸熟了一般蔫蔫的落了下來。
身上若有似無的清香混合着酒氣,像熟透了的草莓般甜膩。
好漂亮,輕輕一掐會出水嗎?
虞聽晚揉了揉自己的臉,憤憤的瞪了一眼用莫名的眼神看他的祁聞。
“江哥,過來帶一個醉鬼走。”
他拿手機叫江圖進來把祁聞帶走,而祁聞也沒有再說話,老老實實的盯着虞聽晚一動不動,就等着被帶走。
江圖進來一看是祁聞還來不及多問,就被不想多說的虞聽晚推着後背推走了。
“你先送他,我再玩一會。”
其實虞聽晚被祁聞這麼一鬧,已經沒有什麼心思繼續玩,隻是靠在沙發上擺弄着手裡那塊腕表。
“保底三百多萬的表,也不拿走,就押在這了?”他喃喃道。
不對,虞聽晚反應過來。
之前因為惹他不高興和賠禮的事情,虞聽晚已經給祁聞算清了賬,确保他們之間不會滾雪球一樣弄得越來越剪不斷理還亂。
畢竟他一直想的也是遠遠的看着祁聞,防止出現和之前那些人一樣的意外。
不過多接觸就不會有感情進一步發展。
但是說好的算清,現在似乎變得不得不去找醒酒後的祁聞還表了。
虞聽晚鼓起臉:“他最好不是在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