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鹿溪正在睡覺,迷迷糊糊的,“沒什麼,就是給他要喝的水裡下了點助興的東西,測一測他是不是不行……”
梁小慵急了:“你給他下藥了?”
陳鹿溪:“嗯。”
梁小慵揉了下臉,“這種事……到時候如果捅出去,我們家還要不要臉了!”
梁家一向已潔身自好的嚴正家風聞名南城,百年如此;也正是靠着這樣的臉面,哪家無論大小,都會在生意場上給梁家行個方便。
陳鹿溪:“問題不大啦,一小時藥效就過去了。”
梁小慵頭疼。
剛處理完方家,又要去給陳鹿溪解決。她思索着,水杯裡或許還有殘留,需要快點清洗掉。
她敲了敲丁蘭時的門。
裡面沒人說話。
她索性推開一條縫,向裡看,沒有人。她再喊了兩聲,悄悄走進他的房間。
丁蘭時的房間很簡單,白桦木打得衣櫃中間有一面鏡子,對着床——不吉利。梁小慵撇撇嘴,四下掃了一眼,被褥疊好,很整齊;東西少,又顯得有些寥落。
她在書桌上發現了水杯。
梁小慵快步拿起,正轉身要出門,與一片堅實滾燙的胸膛撞了個正着。
“……哎呀!”
濃重的薄荷水汽最先灌進她的鼻尖。
梁小慵腦子一瞬間空白。
“你、你……”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丁蘭時淡漠的皮囊因為藥效,崩裂出一道裂痕。他掐着梁小慵的肩膀,校服襯衫在他的掌下團聚出不安的褶痕,随着他無法控制的粗重呼吸,一輕一重地交替按着。
梁小慵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她咬着嘴唇,聲音微微地顫:“松開我。”
丁蘭時冷笑:“你以為我很想碰你嗎?”
“那你松開——松開我!”他的手指比夢裡的感覺更讓人瘋狂。
“放開我……”她驕傲的臉上是祈求,嘴裡的話是拒絕,“我要告訴爸爸,你這個流氓……”
丁蘭時盯着她。
梁小慵烏亮的眼兒狠狠瞪着他,裡頭是居高臨下的威脅。
“不是你下的藥嗎?”
哪怕是這個時候,他的口吻仍然冷淡而厭惡,“□□不夠,要我來弄你,不是嗎?”
他改主意了。
在報複梁家的計劃裡,
他原本隻想讓她嘗到同等的、家破人亡的滋味;但是,他現在決定把衆星拱月的公主拉下泥潭,在他身下乞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