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悶悶地說,“但是發生的太快了,我來不及想。”
“必須想,知不知道?”
“我知道啦。”
陳鹿溪再取出一管白色的藥膏,“把這個塗了,不會那麼痛。”
“裡面還是外面?”
“都塗,”她說,“消炎消腫的。”
梁小慵的臀尖也被他打腫了,也順勢塗了一點。她不敢坐着,隻好半跪在床上跟她說話。
她情緒平複下來,好奇,“你怎麼随身帶這麼多東西?”
陳鹿溪撇嘴,“總會有男的癖好特别,備着沒錯,以防萬一。”
“不過,”她懇切地看向梁小慵,“第一次這麼變态的,我也是第一次見。你出去得有快一個小時了吧,我睡過這麼多,沒幾個這麼久。等他這次開葷了,以後有你受的,你得想清楚,要麼别接觸了,要麼讓他長點憐香惜玉的心。”
梁小慵咬牙:“當然不接觸了!”
她瞪陳鹿溪,“你不是要睡嗎,怎麼到頭來倒黴的是我?”
她笑嘻嘻,“你和他有緣分嘛。朋友睡過的我不睡,規矩。”
梁小慵氣得掐她,沒兩下,腰疼,氣鼓鼓地搶了她的被子躺下。
一覺睡到下午。
或許是因為陳鹿溪的藥膏,酸痛感消褪一些,她打了個哈欠,下樓找水喝。
管家不在,她猜想陳鹿溪替她請了假。
梁小慵讓阿姨給她下了一碗雞湯小馄饨,她被壓着動了一小時,比在瑜伽房一天都要累。等了幾分鐘,端來,雞湯鮮香的味道讓她眯了眯眼睛,快速地掃蕩一空。
她正要端着水回房間時,碰巧撞上下來的丁蘭時。
她不自在地低下頭。很快,又擡起來,“我有事跟你說。”
丁蘭時看了她一眼,“什麼事?”
梁小慵快兩步,回到樓上。
她說:“今天的事,西西下藥在先,但是我帶來的人,我們扯平,我不追究;同時,如果你還想待在梁家,你最好也守口如瓶。”
她又恢複了高高在上的口吻。
丁蘭時的嘴角牽動一下:“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你……”
梁小慵不悅,剛要開口,便被他一句截斷了話。
“那杯水,我留了五毫升。”他的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模棱兩可的哂笑,“無論證據交到哪裡——警察局或者網上,對梁家都是緻命的打擊。”
他漫不經心地垂着眼,裡瞳的琥珀色,閃動着野獸踩住獵物脖頸的光芒。
他的語調平緩,毫無情緒地陳述一個事實:
“現在是你要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