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吓死我了。”李照整個人都彈了起來。
“你虧心事做多了?”幽熒悠悠地問了句。
“你才做多了,我正直得很。”李照用腳踹了一下幽熒,心裡還是安定了不少。
幽熒也不氣,在黑暗裡越發笑得開心了。“該小心還是要小心的,你跑過來我也接受的。”
“哼,就你懂得多。”這一折騰,李照身體越發感到熱了。他索性脫了身上的背心,光着就朝幽熒擺手道:“睡了,睡了”,随之躺到裡面。
看着李照光滑的脊背,幽熒的眼睛暗了一下。就在李照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時候,隐約間好像有人對他說了一句話:“我該拿你怎麼辦呢?”可是李照這個沒心沒肺的,沒來得及多想就又睡了過去。
黑暗裡,幽熒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發,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李照背上種上一個草莓。悄悄地将他往身上帶了帶。
而李照大概覺得幽熒身上涼快,也不自覺地翻身趴緊幽熒,胸膛緊貼着幽熒的手臂,連帶着幽熒嘴角也止不住地上揚。
窗外夜色正濃,而這邊更是溫暖斐然。
在将近夜晚三點的時候,室内的溫度突然下降了許多,李照禁不住打了個冷戰,幽熒把被子往他那邊帶帶,坐了起來。
“出來吧,我知道你來了。“幽熒冷硬的聲音落下,四周的空氣就好像凝固了一樣,有什麼東西正在蠢蠢欲動。靜谧之中像是一場無形的拉鋸。
幽熒淡漠地看着床外,周圍頓時響起了首飾叮鈴叮鈴的聲響,似是有人在走動,又似乎有人在低語。
突然一陣罡風吹來,連帶着李照也被刮醒,睜開朦胧的睡眼道:“刮...刮台風了啊?”
不容李照起身,幽熒就一把将他按進被窩,騰空向外躍出。
“怎麼了?”李照埋在被子裡含糊地叫了一聲。
幽熒顧不上,猛地向虛空發了一掌,瞬間風勢就弱了幾分。幽熒繼續蓄勢,對方仿佛感應到對手的難纏,就勢将力量向兩邊散去,“砰”地一聲就撞開房門逃了出去。
幽熒用手畫圈格擋,待平靜後坐回了床邊。
“天啊,那些東西又找上門來了?”李照這才後知後覺地伸出頭來。
“沒事,你繼續睡。”幽熒将李照挪正位置,又補了句:“有我在,它不會再來了。”
“這瞎折騰的,膽子小的都快被吓死了。”李照作勢又向四周看了看,發現沒什麼東西才安了點心。
“我說你從事這種高危職業,遲早被吃得渣都不剩,我勸你啊回頭是岸,珍惜生命...”李照巴拉拉地說了一大堆,各種苦口婆心,漸漸地聲音就小了下去,一看竟是打起呼來了。
幽熒哭笑不得,輕手輕腳地将他抱進床裡面,默默地守着他。
與此同時,某一房間。婦女正端着一碗血在跟誰說話:“你喝了這個,先維持你的命要緊啊...”
“我不想喝!”
“我也沒辦法,我現在隻能幫你搞到這個。”婦女無奈的聲音悠悠響起。
“命沒了就沒了,無妨。”
“我不忍心啊!”婦女哀求着說道。
...
這天一亮,薛先生就安排人為幽熒他們準備了早席。
李照和幽熒起床整理好也一起朝着飯廳走去。
“幽熒,昨晚上你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了嗎?”李照一邊走一邊問道。
“大概了解了。但我還需要一個人幫忙才能将它抓出來。”
“這麼厲害,那到底是什麼啊?”李照繼續問道。
“現在還不能說,怕是打草驚蛇了。”說完朝前使了個眼色,李照一看,前面走着的恰好是那個奇怪的妻子。
“那我可等着了,你自己也要小心。”李照湊到幽熒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好。”
一進門,就看見薛先生已經在上座坐好了,接着他的兒媳也相繼落座。幽熒和李照打過招呼也随之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