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天的,怎麼這麼多事兒?!”顧希藍心情極差地抱怨一句。飽腹度為0、San值直線下降、血量也一直倒扣,每次扣血心口就會疼。現在的狀态已經差到不行,還要再被反派騷擾。真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哥譚,三更半夜,這場面算小兒科了。”紅頭罩對這場景多熟悉,一晚上偶遇三四個反派很正常。趕上瘋人院越獄,那場面才叫個刺/激。
“我不行,我要先去吃東西。”雖然準備了不少治療藥膏和蜂蜜藥膏,但也受不起這樣的折騰,必須吃點東西才行。
“不好意思,你們是當我不存在嗎?”黑面具可不僅僅隻是戴着面具,他的整個頭顱都被黑色金屬罩住,活像一顆黑色骷髅頭。他嗤笑一聲,低沉的聲線居然還有點撩人。
什麼?!撩人?!肯定是她太累,産生錯覺了!顧希藍被自己的想法吓到,震驚地退後兩步。
“怎麼啦?”紅頭罩不明所以地望向顧希藍。
“沒事。”
“真的?”
“真的沒事。”顧希藍搖搖頭,把不合時宜的想法從腦袋中删除。
“夠了。”黑面具輕咳一聲,輕輕比了一個手勢,讓身後的手下上場:“既然餓了,就讓我來請你們吃飯吧。”
黑面具的手下人數衆多,顧希藍退後幾步召喚出阿比蓋爾。人數一多,對她而言極其不利。更何況現在還是黑夜,她必須舉着火把。
黑面具顯然是早有準備,他還安排了一些遠程狙擊手限制他們的活動範圍。在窄小的巷子裡,連躲避的空間都極其有限,更别提還要應付一波波的打手攻擊。
顧希藍的情況最為糟糕,本來血量就一直往下跌。隻能一直避開對方的攻擊,還要擠出時間使用藥膏。畢竟使用膏藥也是需要時間的,雖然看上去隻是在空氣中晃手,可是一經打斷就要從頭再來。
紅頭罩見顧希藍時不時地捂着心口,看出她有難處,便上前把她帶出包圍圈。
就是有點重。紅頭罩臉上不顯,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小孩帶上屋頂。真是難為星火了,之後要請她吃大餐。
“我再不吃東西就要死了,你有什麼辦法嗎?”顧希藍緊張地問。她有一種強烈的死亡預感,上次遇見冒牌正聯三巨頭時,她都沒有那麼慌張,可這次......
溫蒂如此害怕的神情絕不是再作假,隻是現下他身上沒有任何食物。紅頭罩皺起眉頭道:“我先帶你走,躲開他們的追捕?”
“也行。”
靠着紅頭罩對哥譚的熟悉以及他靈敏的身手,他們躲過一次又一次的探查。
顧希藍對哥譚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這裡所有的店鋪都不會留貨。無論是電器店、五金店還是糧食店,店主都不會在店内留下任何物品。
你要問她怎麼知道的?那當然是因為她提議去店裡把錢銀放下,拿點東西吃。紅頭罩想也不想就讓她死了這條心,這些店早就絕種了。有膽子通宵營業的店鋪背後都有勢力,所以它們才不會被打劫。其他店哪敢二十四小時營業,更别提把貨品存放在店裡了?那不就是免費請人來拿嗎?
綜上所述,他們能找到食物的途徑有限。一去通宵營業的餐廳,二闖别人家裡看看可不可能找到東西吃。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離死亡也差不多了......”顧希藍歎氣道。她手上的藥膏隻剩下三個。早知道當時揣點種子,種子的保鮮期很長,不會那麼輕易地腐爛。
“呀—呀—”一隻烏鴉停在電線杆上,歪着頭盯着紅頭罩與顧希藍。它的眼神不像一隻鳥,更像一個人類在審視他們。
顧希藍瞪大眼睛,扯了扯紅頭罩,她小聲道:“你可以把這隻烏鴉打下來嗎?”
紅頭罩點頭,從地上随手撿起一顆石子。他的食指中指夾緊石子,利用手腕的力量把石子扔出。石頭以極快的速度朝着烏鴉飛去。烏鴉被淩厲的破空聲驚動,正想撲哧着翅膀離開,卻被石子準确無誤地擊中,直直地從電線杆上摔落。
厲害了哥,她在饑荒大陸上根本沒有打死過小鳥。鳥隻有25的生命,但是它們飛得快,壓根打不中。
烏鴉還沒完全死去,它在路面上掙紮地扭動着。
顧希藍把烏鴉收進物品欄,毫不猶豫地謀殺了這隻受傷的烏鴉。黑色羽毛!?為什麼是羽毛?不應該是小肉嗎?虧她還想着殺死烏鴉拿點肉填補自己的飽腹度,原來鳥是不會掉落小肉的。
“小心!”紅頭罩抱起顧希藍躲開一連串的射擊,兩人狼狽地滾到牆邊。
“還真不知道紅頭罩是殺鳥小達人呢……”企鵝人歪歪扭扭地走到暖色燈光下,他不喜地盯着紅頭罩道。
“原來那隻笨鳥是你的。”紅頭罩挑挑眉,企鵝人有養鳥的小習慣,這點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