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見。”俠客和信長異口同聲地說。
“明天見。”
顧希藍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松了一口氣,她把伯尼從物品欄裡拿出來放在一旁。
“哈!酒還是一樣的苦啊……我都好久沒喝到酒了。”顧希藍不嗜酒,但啤酒的味道勾起她對現代社會的記憶。每天都在草地上奔跑,感覺都要成為野人了。
她無聊地看着易拉罐上的成分表,思緒不由地飄到俠客他們身上。這些人從她這裡拿走傳送法杖後,會不會過河拆橋呢?
事實上,樓下的三個念能力者并沒有提起顧希藍,他們的話題早就轉移到西索身上。
“有人喊那家夥去嗎?”如果不是信長提及西索,飛坦恐怕都忘了這家夥。
“去什麼?”信長疑惑了一刻,接着恍然大悟道:“你是說去那個小島嗎?好像沒人通知他吧。”
“反正是非強制性的活動,不通知他也行。”俠客并不讨厭西索,但他也不太想和西索有過多的交集。
飛坦翹起嘴角,開了最後一罐啤酒喝。既然西索不去,那他可以去玩一趟,反正那座小島就在流星街的邊緣處。
“把她這件事情搞定後就啟程。”俠客看了看手機道:“我先回去休息了。”
“嗯。”
——
等到第二天的陽光照在顧希藍的臉上,她才睡眼惺忪地坐起來。
算了,她這份工作也用不着回去上班。顧希藍放棄地躺回地上,但是現在躺下又開始覺得地闆很硬。
行,還是去辦公大樓看一眼吧。
說是辦公大樓,但這棟樓和附近的樓房沒有區别。除了挂在橫梁上的招牌外,沒一處像正經的辦公室。
對了,還有這豪華的黑白地闆。顧希藍暗自吐槽,身體卻很謹慎地踩着黑色格子。
她到達自己的工作場所——醫療室,名字是叫醫療室,但就是一處普通的辦公室,一點藥品都沒有,就隻有兩張床。
正在她發呆的時候,多恩走了進來:“醫生,區長有事請你去一趟。”
“哦,好的。”顧希藍有點驚訝,該不會又有棘手的事情扔給她做吧?
等到了區長那邊,她才知道這是一次外派任務。
區長把任務的大概内容一一告知。據說是一位老大的女兒受傷了,不嚴重但是不想留疤,所以到處請高明的醫生。
“……有飛艇接你來回,路上小心。”
“好的。”顧希藍點點頭。
“你可以向他們提出任何你想要的東西,他們應該都能滿足了。”區長忙碌地整理着文件,頭也不擡地提醒。
“好的。”
“去吧,十五分鐘上飛艇。”區長擡起頭,别有意味地說了句:“記得回來。”
“嗯。”
區長說得輕巧,但她差點在上次的任務中險些喪命。這個斯文敗類壓根沒在乎過手下的死活,這次的任務對象應該也不簡單吧。顧希藍倒也不抗拒區長的任務,反正上次她就順了不少積分,這次或許還能再撈一筆。
這個世界的飛艇很特别,看起來像子彈型的充氣玩偶。乘搭飛艇的不止顧希藍一人,還有其他看上不太好惹的人類。
小小的飛艇上包括她就隻有五位乘客:臉上全是白漆的小醜先生、黑袍人、風情萬種的長腿大姐姐以及戴着蘋果面具的怪人。
顧希藍:弱小無辜可憐。
好在飛艇上的位置還算多,她不用和其他人坐在一起。她随便找個靠窗位坐下,安靜得盡量不讓其他人注意到她。
用處不大,在她上飛艇的那一刻起,所有人的目光已經黏在她身上。好在等她坐下後,有幾個人收回了目光,隻有小醜先生一直盯着她。
小醜先生一頭紅發十分張揚,左邊臉頰上畫着紅色星星,右邊臉頰上畫着綠色淚滴。他盤着大長腿坐在地上,前面是半成型的撲克塔。小醜先生饒有興緻地打量着她,對方審視的視線給她帶來很強的壓迫感。
顧希藍無法,隻好盯回去,讓小醜先生收斂一點。
“小朋友,有興趣和我一起玩撲克牌嗎?”
“我對砌撲克塔不感興趣。”顧希藍脫口而出,對方強烈的殺意讓她瞬時改口:“或許我們能玩點其他撲克遊戲?”
“那太好了,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