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如果整個世界不正常,你應該怎麼辦?
答:融入這個不正常的世界。
對于這個世界而言,她才是不正常的。每個人似乎都為了自己而活,從不顧慮其他人的存在。
在這裡,沒有所謂的‘社會’。
顧希藍撿起飛坦抛給她的項鍊,拿在手上仔細觀賞。這條項鍊果然很美,完全不舍得用這條項鍊兌換積分。她把項鍊戴在脖子上,然後藏在衣服底下,免得一個不小心就把項鍊給賣了。
整頓好心情的顧希藍深深呼出一口氣,她舉起火把穿過黑暗的樓梯來到一樓。一樓的芬克斯開心地整理着拍賣品,而飛坦和俠客則坐在廢墟上玩弄着手機,西索站在門口拿着撲克牌,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芬克斯第一個留意到顧希藍的存在,他喜笑顔開地朝她招手:“來,薇洛,看看有什麼你喜歡的。”
顧希藍順從地走到芬克斯旁邊,低頭看向那些拍賣品。金燦燦的雕像、奇怪造型的擺件和一些金銀珠寶,一眼看去就很貴的模樣。
“哎,你知不知道剛才西索想要你的那條項鍊?”芬克斯低聲地和顧希藍八卦剛剛發生的事情。
“嗯?”顧希藍疑惑地歪頭,原來她想要的項鍊就是所謂的火羽?
“但是飛坦主動使用了團規,他赢了,項鍊歸你。”芬克斯的眼睛裡閃爍着異樣的光芒,他是第一次看見飛坦對女生如此柔和的态度。
飛坦在旅團算是清心寡欲的代表性人物,獨來獨往很少和外人交流。這次居然被他發現這點春天的小苗頭,身為飛坦的好隊友怎能不助一臂之力呢?
芬克斯内心的搞事因子不斷呐喊中,看熱鬧的心情占了上風。
顧希藍的關注點不在飛坦身上,她心知肚明對方為她出頭單純是想膈應西索。
芬克斯說飛坦赢了?可是她在上面完全沒聽到打鬥的聲音,他們是用其他方式決定勝負的?
芬克斯還想再添油加醋時,西索走了過來。他似乎不惱怒想要的項鍊成為别人的所有物,主動和顧希藍搭起話來:“小可愛喜歡那條項鍊嗎?”
“喜歡啊。”顧希藍毫不顧忌地說。西索是旅團成員,那她就不用忌憚這位小醜先生。因為她對接下來的旅團活動很有幫助,就算西索想殺她,其他人也不會坐視不理。
西索對薇洛頗感興趣,是因為他聽說了雷德蒙家的事迹,他判斷能和俠客一起戰鬥的絕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偏偏那麼巧,他在飛艇上遇到這位五區的醫生。
年齡大約二十五左右,渾身透着不好惹的氣勢。單從氣味上判斷,對方絕對殺了不少人,那是死亡的氣味。
但是接下來薇洛的表現讓他懷疑自己的判斷,她顯然是對他是有點恐懼的,這表現完全不像身經百戰的高手。
一顆鮮嫩的種子活生生地變成腐壞的蘋果核,這其中的落差感讓他頓時起了殺意。
偏偏她提出了玩撲克牌的請求。出于各種考量,他決定把殺意放一放,看看她的表現再說。
薇洛的運氣非常好,西索連輸幾盤後,失去了愉快的體驗。這并不是問題,他使用了輕薄的假象試圖反敗為勝。但是薇洛卻對他的氣視若無睹,直接看見了真實的牌面。
西索原本以為對方是無念力的高手,但他又開始不确定了。
薇洛成功地讓他一天内懷疑自己兩次。
小可愛到底是如何看透他輕薄的假象呢?而現在她突然一反常态,是因為飛坦的庇護嗎?
啊,這反倒讓他有點不開心了。拍賣會的小聚沒趕上,想要的項鍊被搶了,看好的小不點成為别人的東西……真讓人手癢癢啊……
西索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動,他直接朝薇洛的脖子發出一張鋒利的撲克牌。
芬克斯留意到西索的不對勁,直接擋住了對方的撲克牌,厲聲道:“你在幹什麼?願賭服輸。”
“她又不是屬于你們的,我隻是想和她切磋一下而已,難道這也不行嗎?”西索入團後才知道旅團内不能自相殘殺,所以他根本沒辦法和美味的大蘋果戰鬥。可是薇洛并不是團員,她也不是團員的收藏品。
這下,他可以盡情戰鬥了吧?
芬克斯一聽是戰鬥,便事不關己地讓出了位置。
顧希藍剛剛準備硬吃下西索的攻擊,誰料芬克斯幫她擋了。她現在還沒反應過來,一時之間沒有做出回應。
“不行。”飛坦和俠客基本上是同一時間說出了反對意見。
俠客别有意味地看了飛坦一眼,向西索解釋道:“她是我們的合作夥伴,你不能對她下手。”
西索鼓起包子臉,不甘心地撒起嬌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是不是欺負新團員啊?嘤嘤嘤。”
俠客、飛坦、芬克斯&顧希藍:惡心心。
顧希藍不着痕迹地退後一步,全身都透着抗拒的意味。
芬克斯幹脆忽略了西索的訴求,他指着箱裡的拍賣品道:“怎麼樣?有沒有你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