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坦完全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隻有她自己一直提心吊膽的,特意觀察四周的動靜。
“唉。”顧希藍不自覺地歎氣,她看向自己的物品欄,重新檢視身上的物資情況。
經過了冬春兩季,身上的食物已經吃完了。唯一能回血的就隻剩下蜂蜜膏藥,數量不算太多。
話說回來,飛坦之前要走了那條項鍊,什麼時候才會還給她呀?
“明晚十一點。”
“哎呦,吓死人了。你走路一點聲都沒有。”顧希藍被吓了一大跳,正心有餘悸地拍拍自己的胸口。
“喏,這個給你。”飛坦伸出手,熟悉的項鍊挂在他的手指上來來回回地晃動着。
“你把項鍊拿走幹嘛?”顧希藍興高采烈地接過項鍊仔細端詳一番,發現沒有任何改動後好奇地問。
飛坦盯着她看了将近一分鐘,搞得她心裡毛毛的,隻好轉移話題:“那我們明晚幾點潛入公館?”
這次要完成的任務是破壞安娜公館秘密舉行的私人拍賣會,他們套出舉行的時間,那接下來就是怎麼破壞的問題了。
“嗯。”
與飛坦合作過這麼多次,顧希藍早就習慣了對方的作風。他很少有一個詳細的計劃,基本上都是靠随機應變。飛坦雖然不像俠客一樣把聰明寫在腦門上,但他本質上還是挺機智的,對地勢形勢的判斷極為精準,能準确地找到突出重圍的辦法。
顧希藍把項鍊戴回脖子上,悄咪/咪地打開手機找到俠客的電話号碼。她不相信飛坦拿走項鍊什麼也沒做,這項鍊肯定隐藏着什麼秘密。
趁飛坦跑去買水時,她快速地錄了一段話傳送給俠客:“那條‘火羽’有什麼特殊用途嗎?”
俠客的頭像是灰色的,不在線上。
顧希藍收起手機,等飛坦回來。
“來。”
飛坦扔了一瓶水給顧希藍,她順利地接住這瓶水道:“謝啦!”
......
直到第二天下午,俠客才回複她:“火羽是由火羽之心制成的,火羽是紅色鳥形的幻獸,可以制造幻境欺騙敵人。這條項鍊倒沒有這麼厲害,頂多可以當成攝像機,但是需要念能力才能啟動。”
顧希藍按下錄音鍵:“謝啦,下回請你吃東西。”
顧希藍握上項鍊,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随後轉身去找休息中的飛坦。還沒靠近飛坦,對方就睜開眼睛問:“怎麼啦?”
“喂,我聽說這條項鍊可以用念能力啟動。”顧希藍蹲在床邊,把脖子上的項鍊拉出來道:“你可以幫我注入念能力嗎?”
“聽誰說的?”飛坦倒是有幾分逗弄的心思。
“不告訴你,除非你幫我搞了這條項鍊先。”
“去做白日夢吧。”飛坦把視線移開,從床頭櫃摸出一本書來看。
“啧,小氣鬼。”顧希藍小臉氣嘟嘟的,可是她又沒有其他的辦法啟動項鍊,隻好拉住對方的手一個勁地騷/擾:“你就幫幫我吧~幫幫我~看在我們認識這麼久的份上,好歹也算有點革命友誼,幫個忙吧~”
飛坦被搖得有點不耐煩,直接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嘶!好痛,你這是謀殺啊!”顧希藍捂住額頭痛呼道。
“我已經留力了。”
“你這叫留力?我都要腦震蕩了!”
顧希藍正想讨價還價時,飛坦對着對面的花瓶虛空彈了一下,堅韌的花瓶頓時四分五裂。吓得顧希藍立刻挺直了背,忘記了疼痛:
“對不起大佬,我錯了!”
片刻後。
“哎喲,你就幫幫我嘛!幫個忙,不要那麼小氣......”顧希藍瘋狂地在飛坦身邊碎碎念,企圖讓對方心軟。可是這家夥居然真能無視她的聲音,心安理得地看書。
“咳咳!”顧希藍被自己的口水噎到,隻好暫時退場找水潤潤自己的喉嚨。
如果不是隐隐約約覺得飛坦在項鍊裡藏了什麼東西,她才不會死乞白賴地纏着飛坦。再努力一波,不行就算了。
顧希藍帶着水杯和潤喉糖,裝備齊全地蹲在飛坦的床邊,打算再來新一輪的噪音洗/腦時,卻被飛坦搶先開口了:“想讓我幫忙,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啊?”顧希藍擡起頭注視着飛坦,好奇對方的要求。
飛坦手撐在床頭櫃上,俯下身湊近顧希藍。她的雙頰瞬間變得通紅,緊張地眨了眨眼睛。
為什麼她眼睛那麼大呢?飛坦不合時宜地想起這個問題,他勾起嘴角道:“不準逃跑。”
“嗨,我還以為你想說什麼呢……”顧希藍顯然松了口氣,擺擺手道:“我怎麼可能從大爺您身旁逃跑呢?”
她捧起項鍊期盼地望着飛坦道:“來吧,來吧,我答應你。”
真是個傻子,違背承諾可是會死得很慘的。
飛坦修長的手指捏住那顆散發着異樣光芒的寶石,一顆耀眼的小火球憑空出現在顧希藍正前方。
“這是!”顧希藍驚訝地睜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着項鍊投影出來的火球。她伸出手輕輕碰了一下,居然真的能感受到一絲暖意。
“……”顧希藍在驚喜過後,突然反應過來:“可是我沒有念能力,你不在我怎麼打開?”這送了和沒送有什麼區别?
“正解。”飛坦真真切切地笑起來,他松開手,繼續翻閱手上的書籍。
“哼,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