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雙在入孤恤院前,确實叫柳異,但這個事情基本無人知道。
故三生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本以為既然故三生認識他,應該會原諒他的所作所為。
結果下一刻,故三生用他綁水桶的粗繩将他的雙腳綁住,倒挂着吊在走廊上。
柳無雙無比委屈。
他信什麼都好,居然信一個外來的女人會放過他!
“放我下來!”
“無論是孩子還是大人都應該懂得,故意傷害他人的行為,是錯誤的。”故三生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義正嚴詞道,“你不把為什麼襲擊我說清楚,今晚就在這兒吊一天吧。”
“壞女人!”
故三生叉着腰,點着柳無雙的鼻子:“你就不壞了?别以為自己是孩子,就能輕易得到原諒,我可不慣你。”
耳墜中的陸昭正在别墅的陽光下曬被子,他在用棍子打松棉芯,懶懶總結:“我看是有報私仇的成分吧。”
故三生順着自己的辮子,不滿地努努嘴,罵道:“你閉嘴。”
被陸昭說中了,确實有報私仇的成分。
即使現在這位被倒挂着,漲紅着臉,眼淚鼻涕倒流,不斷掙紮又怒氣沖沖的孩子,是有那麼一點可愛且惹她心疼,可她也是鐵了心要忍忍。
這個柳異曾害她那麼傷心,現在她冒着危險來找他。結果,自己成了十歲的孩子後,還三番五次想襲擊她。
為了引他出來,額頭上可是挨了重重的一記,9999生命值實打實減了1,砸出紅印子到現在還隐隐作痛呢。
此仇要現報,不報仇,是欺負她沒脾氣嗎?
不然等這家夥長大了,力氣差那麼多,想武力壓制都沒辦法。
“你惡毒!老巫婆、壞女人!”
故三生撸着袖子:“還罵人?看我去找你的同伴,你們三個今晚就吊在這裡,不許吃飯。”
“你敢!”
故三生吐着舌頭,洋洋得意:“你奈我何,略略略。”
耳墜上的陸昭:“姐,幼不幼稚。”
“我不找他們可以,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柳無雙氣鼓鼓:“什麼問題?”
故三生嘗試問道:“我叫什麼?”
“不知道。”
故三生警告:“哦?”
柳無雙被威脅吓到,硬着頭皮道:“金……金夫人。”
很好,十歲的柳異果然不認得她。
這也算是意料之中回答,畢竟這裡的人都失去了記憶。
故三生捏了捏他的臉蛋:“說!幹嘛襲擊我?”
“疼疼疼,你……你們這些所謂的領養人,隻會一個個奪走我身邊的朋友。”柳無雙掙紮得沒有力氣,隻剩下憤怒,“思思、小遠、阿司……他們——都不再是他們了,是你們!奪走了他們的靈魂。”
故三生松開手指,放過柳無雙的臉蛋。結合今天的視察,慢慢消化着柳無雙的話。
“你是說,每逢有領養人過來,就會有孩子被奪走靈魂?”
“也……也不全是,有人真的被接走了,小遠他就是——在被奪走靈魂後過不久,被其他領養人接走。”
故三生“唔”了一聲,進一步猜測:“變化後的小遠,是不是很乖巧?”
柳無雙點頭:“唔。”
故三生理清一點情況:就像今日的戴司,如果她真的是領養人,估計會因為戴司假裝的懂事和天真,歸結于是與她性格投緣,有母子情分。
故三生看柳無雙被吊得暈乎乎,最終歎了聲,把他放了下來。
柳無雙坐在地上動彈不得,還在緩過神。故三生擡眼,用冷淡的口吻威脅道:“林雁卿,周琦珊,你們的名字我都記得。不想我跟鎮長告狀,都别躲了,給我過來。”
林雁卿耷拉着腦袋,拉着周琦珊蹑手蹑腳地走到故三生跟前。
故三生提議:“現在,我要你們三個幫我個忙。如果你們完成了,我答應不跟鎮長告狀,怎麼樣?”
柳無雙怕故三生傷害他倆,擋在他們面前,銀灰雙眸帶着憤怒:“我不幫,你告去吧!”
林雁卿聲音顫抖:“不行啊無雙,父親會打死我的。”
周琦珊已經哭出來:“陳老師和鎮長會把我們折磨死的。”
柳無雙咬唇忍耐,似預見自己會有個糟糕經曆,卻不肯服輸。
故三生摸着下巴觀賞起柳無雙來:“天,這孩子執着起來,居然還有點小帥啊!”
耳墜上的陸昭:“姐,你清醒點。”
“柳無雙不加入也沒關系。”故三生咳了一聲,看向林雁卿、周琦珊二人,“有你們倆幫我,後面我就專告他的狀。”
“你!”柳無雙漲紅了臉,感覺非常委屈,但說不出反駁話。
耳墜上的陸昭:“姐,你好缺德。”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