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展宏圖他們眼裡隻會大吼大叫“牛魔王”一般的存在的John 現在卻很和善,聲音還是那麼豪放語調卻很柔和,“哈哈……Jay,上次見面還是幾年前我回香江的時候,你那時候跟着教授來送我……教授怎麼樣?”
“教授去年已經退休了,不過你也知道教授閑不住的,不久前他又被返聘回校當導師……”
John 的聲音更加平易近人,“想當初我剛入學的時候教授還在争取評副教授的職稱呢,一轉眼他都已經退休了啊。”
“教授跟我提過以前的事,說師兄你是他教過的最……”
另一個人的聲音很熟悉,很像他認識的那個人?
但很明顯不可能,白宇帆狠狠揉了揉臉,這幾天查案沒有怎麼休息,他都快聽到幻聲了,那人怎麼會在香江。
一周前打電話,他還在抱怨他的導師是個白豬,種族歧視癌症末期,現在應該還在閉關搞定他的研究生畢業論文呢。
要不怎麼說幸福是比較出來的呢。
白宇帆幻想一下那個人現在被導師刁難的情景,原本因為案子沒什麼進展的郁悶心情也舒展了一點。
白宇帆敲門得到準許進到辦公室,第一眼就看到坐在John 對面的顧越。
他還真回來了啊。
不過現在不是叙舊的時機,白宇帆把案子資料遞給John。
“sir,這是金山大廈最新的案件資料,請過目。”
John 随手接過放在辦公桌上,全然沒有之前催促白宇帆他們這一組早日破獲案件的急迫了,反而興緻勃勃的跟他介紹起來他們警署的人才。
“白宇帆,這是新來的心理專家Jay,他是英國大學心理學精英中的精英,曾經幫國際刑警破獲好幾起大案要案,還是大sir的面子大才能把他請到我們總區……,以後也是咱們總區的得力幹将,你們以後要和他好好合作,一起努力提高咱們總區的破案率。”
顧越作為大sir請來的人才,直接坐的是督察的位置,但不是他們四個小組的督察,算是另外添置的,所以他之前見過的三個小組負責人對他的抵觸都不強烈。
白宇帆還是第一次聽到John 這麼淺白誇人,揶揄的看了一眼顧越,顧越不動聲色的回望過去,臉上一點也沒有看出來不好意思。
哈,他這話今天已經聽過三遍,這是第四遍,從剛開始的面紅耳赤到現在的大大方方,John那花式誇贊完全不在話下。
還别說,John 雖說是在英國長大,眼睛長在頭頂上,但要論起這圓滑的口才,真是十個他加上十個白宇帆都比不過他。
從督察辦公室出來,剛才在裡面一直闆着個臉的白宇帆露出了笑容,一拳打在顧越的肩膀上。
“你什麼時候回香江的?也不提前call我,我好去機場接你啊。”
顧越淩厲清澈的眼睛裡滿是笑意,“你那麼忙,等你去接我,我隻怕得住在機場好幾天了。”
他可忘不了幾年前他回國那一次,約好了他去接他,結果都等了四個小時都沒有等到人,本來下飛機的時間都已經快淩晨了,相當于他在機場過了一個夜。
“咳咳。”白宇帆打哈哈道:“上次那不是臨時接到案子了嗎?還記仇啊。”
顧越:“我要是記仇的話,你覺得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嗎?”
“哈哈,不過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會來警署上班。”
白宇帆把手裡的資料遞給他,剛才John 隻是粗粗翻了一遍給了幾句督促他早日破案就把報告又還給他了,“記得你大學畢業的時候,也就是我剛進警署沒多久,你還勸我另謀出路,怎麼現在自己也進了坑?”
“那不是年少不知公門好,一入公門深似海。”
“嘁,糊弄我?”
白宇帆舉起拳頭吓唬他。
顧越也正經起來了,“因為我發現你可能才是對的。”
兩人有說有笑的來到他們這一組的大辦公室。
白宇帆把顧越介紹給幾人認識,他學曆高,又有之前和國際刑警合作的經曆,算是特殊人才,才來就是見習督察,比白宇帆還高一級。
“顧sir。”
“你們好……”
“老大,你看看這張雜志上的畫,和案發現場是不是很像?”
展宏圖剛才無聊的翻了一下報紙,也不知道是誰把這麼一本漫畫雜志放在裡面,他手也巧,一翻就翻到了這一面。
白宇帆拿過雜志觀察,不是很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要說哪裡不一樣,就是門邊有一部分沒有畫出來。
……這視角?
白宇帆把手裡的雜志放下:“阿展,你和二東去調查這個暖洋洋的背景,查查她和死者的聯系,還有7月24号當天她的全部行蹤。”
廖明:“這會不會打草驚蛇?”
他也看到那幅畫了,簡直就是案發現場神還原,就連他們拍的現場照片都沒有她的視野闊。
展宏圖敲敲他面前的桌子說道:“打什麼草,驚什麼蛇,這件案子早就見報了,你指望那些八卦雜志的狗仔隊會對他們蹲到的線索守口如瓶嗎?隻要看過報紙的市民都知道咱們查案的進度了,你覺得兇手會不知道嗎?”
香江市民愛看報,特别是八卦娛樂報,到現在為止基本上所有報紙都對這個案子進行過報道,和香江警署有合作關系的幾大報社還有點職業道德會對事實如實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