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開我,我又沒有犯法,你們沒有權利不讓我上飛機……我要投訴你……”
随着機場播報飛機起飛,被機場出境處警察攔住的汪大鵬。
這就是白宇帆他們趕到機場見到的汪大鵬大鬧機場的情景。
汪大鵬看到他們的到來,突然沒了和人糾纏的欲望,白宇帆還以為他是知道事無不可變不掙紮了。
沒想到一等他們機場出境處的同僚放開他,他就沖着機場的另一個出口跑去。
白宇帆很快追上去,其實不追也不要緊,在他們到機場之後就在所有機場出入口安排了警力,他是逃不了的,但如果放任他逃跑,在他發覺自己逃不了之後會有機會抓人質。
“汪大鵬先生,我系九龍總區重案組沙展白宇帆,現懷疑你跟7月24日金山大廈案有關,這是你的拘捕令,你有權保持沉默,如果你不保持沉默,那麼你所說的一切都能夠用來在法庭上作為控告你的證據①。”
到了九龍總區,一路上頗為安靜的汪大鵬在見到章紅英的時候,突然發瘋想要扇她巴掌,嘴裡罵着,“賤人,都是你害的我。”
還好因為他汪大鵬之前在機場毫無預警的逃脫才,白宇帆就時刻注意着他,在第一時間擋住他他揮向章紅英的手。
兩手相撞發出很重的砰的一聲,汪大鵬忍不住慘叫,他憤怒生氣是使出吃奶的勁打章紅英的,結果打在白宇帆銅牆鐵壁一樣的手上,那力道反彈到他手上,真的是差點就骨折。
章紅英還以為是因為汪大鵬罵她是因為她來警署報失蹤,警察把他抓住,喏喏地道:“我找不到你怕你出事才來警署報失蹤的。”
他們夫妻一個罵得兇狠,一個哭得凄慘,要不是廖明之前跟蹤他們的時候見過他們夫妻恩愛的情形,指定還以為這對夫妻一直以來是一對怨偶,誰能想到在一個多月前,汪大鵬為了讓承受不住喪女之痛的老婆遠離痛苦之地,還特意請假帶她去南洋旅遊散心。
汪大鵬也是等他的律師到了之後才在律師的陪同下接受警方的訊問。
“汪大鵬,現在範建安指證就是你把他安排到你家隔壁1203室住下,為的就是恫吓你的老母親,你的目的是什麼?”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汪大鵬也實話實說了,在講之前他突然問了一個問題,“阿sir,你結婚了嗎?”
“我想你肯定沒有,如果你結婚了的話就不會問我這麼簡單的問題了。”
“兩年前我結婚,有老婆又快有兒子,老闆還要升我職,講一句春風得意都不為過,可你知道那段時間我有多忙,有多累嗎?”
“老闆一有點什麼事就call我,很多時候我大半夜的就要從家往公司趕,那時候我還住在深水埗,從公司到我家坐車就要一個多小時,一晚上來回兩趟我都不用睡了。”
“就這樣,公司同事還要因我升職的事情排擠我,欺負我。”
“行,我忍,反正升職的是我不是他們。”
“我都這麼忙了,我老婆還要無理取鬧,她懷孕了以後就不做事了,在家裡享清福還要抱怨這兒抱怨那兒,就做點家務怎麼了?天天跟我吵,跟我鬧。”
“也行,她不想做家務我就把我阿媽接來照顧她。”
“可她們兩個就跟天雷勾了地火一樣,白天吵,晚上鬧,我阿媽還有時間得罪那麼多的鄰居,我是既受罪又賠罪。”
“吵到最後,我的茵茵沒了還不消停,我不就隻能想辦法讓我的阿媽回家鄉嘛。”
“你在幾個月前給你母親都買了保險,結果沒出幾個月,她就出事了,還是你雇來的人殺了她,這會不會太巧了?”
其實葛東他們還有一個猜測,汪大鵬的确沒有想着讓範建安在他去南洋旅遊的時候殺了鄭三妹,畢竟太過明顯,也太着急了。
而是想着等他從南洋回來,這時候飽受恫吓的鄭三妹會主動提出離開金山大廈回家鄉住。
據他們調查,鄭三妹在鄉下的風評更差,而且那裡很多人都不像金山大廈的人“慣着”她,她要是惹人嫌了,是真的會被打的。
汪大鵬可不是不知道,他把他老母親趕回鄉,隻怕是想加劇他老母親的‘自然死亡’。
汪大鵬的律師沒有梁鑫的名聲,但也牙尖嘴利,“這是你們警方的臆斷,我的當事人不過是受困于妻子與母親的矛盾,因為心疼妻子剛失去了女兒,不想她受母親的責怪,但也不能直接把母親趕出去,便想出一個間接讓母親回鄉的主意。”
“隻是後來誰也想不到,範建安會在和我的當事人的母親糾纏之際殺了她,”
“我的當事人也給他自己買了一份保險,受益人是他的母親,難道他要是在南洋旅行的路上出了事,就是他的母親派人害了他嗎?”
“而且,如果真的是他為了保險常見的是雇兇殺人的話,那他一定不會選擇在這種令人懷疑他的時間點,更不會在現在這個時間找保險公司理賠。”
“那是因為他為了提高保險賠償金的金額,買的保險條件苛刻了一點,不僅要求被保人不能是自殺,甚至在死亡之後也有申請保險賠償金的時間限制,一旦過了規定的時間,他就拿不到這一筆大額保險賠償金。”
汪大鵬的律師臉色一僵,這事他之前可沒有跟他說過,“……這不就很好解釋了我的當事人的坦蕩。”
*
“章紅英女士,7月15日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