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很休閑的模樣叫着她的職務名。
真的很斯文敗類。
舒清晚那雙好似籠着皓月清輝的眼眸彎起笑,“好啊。”
他們還沒有怎麼以工作的身份一起出席過什麼場合。
這種場合,他要麼單獨前往,要麼指派人去。
而以前舒清晚在公司裡也沒到那個能跟他一起出席的資格。真去了,别人肯定覺得奇怪。
她還沒多想,以為隻是普通的商務宴會,直到他悠然開口:“去拿你的鑽石合作。”
光線從他身上掠過,照着他的矜貴氣度。
舒清晚怔然。
完全意外。
她是很想要,也想過了要去策劃實現,但是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準備怎麼拿下就已經在他腦海裡成了型。
“去試一下。”
他嗓音随意。
給她一種,即便她沒能争取下來也無所謂的強大底氣感。
她輕彎唇,眉眼輕松,“好。”
路已經開在了她面前。
剩下的不會再難。
-
宴會在晚上。
翌日一早,項目部先開了第一場會。
要A組給B組做協助,即便不是項目部的人,想也能知道情況得有多修羅。更不必提身在當場的人。
第一次會議開起來也确實有難度。
但舒清晚不在意他們明晃晃寫在臉上的意見,她隻走着她的流程,和他們正常商議内容。
她欣賞嚴序,确實在采取他的看法,沒有因為自己拿下了項目而在他面前展現勝利的優越感之類的。
一場會下來,她穩住局面,倒也勉強安撫住A組那邊的人。
項目很大,這場仗還有的打,不急于一時。第一場會還隻是個開頭。
開完會後,項目的一位合作商到了,已經被引往容隐的辦公室。莉娜來通知他們,舒清晚叫住嚴序,一起去見個面。
他的眸光淡淡,看了她一眼。
她回視着,坦坦蕩蕩。
嚴序的姿态一如既往的高傲,淡漠道:“我為什麼要跟你去?”
這股冷很容易吓退人。
尤其是些職場新人。
能看出他的不喜,并且不好意思再去招惹。
舒清晚卻早就習慣了他的冷漠,壓根沒被他吓走,眉眼清麗,不卑不亢,“選一個帶頭人,不是要二選一,這個項目還是要我們一起合作。”
他不置可否。
他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因為沒項目沒到手就耿耿于懷,為難對方。這個問句不帶情緒,隻是很平靜的詢問。
這個項目他既然已經沾了手,那麼不管是由誰負責,他都會幫忙。
隻是想看她的做法。
他沒再刁難,和她一道去了容隐的辦公室。
舒清晚本來就高,穿着高跟鞋,身體比例更加卓越。隻是穿着淺色的套裝裙都能讓人一眼注意到。
不過嚴序比她還高出一截,氣場并不會被她所壓。
容隐在跟章總說話,視線随意地掃過來,她輕一颔首。
熟悉度恰到好處的打招呼。
她跟嚴序一道坐下。
章總跟容隐差不多大,都是年輕有為。
他們聊起了投資的相關事情,還有一些項目的具體事項。一聊就是一個多小時,将近尾聲時,舒清晚暫時離開,去自己的辦公桌取份資料。
容隐也起身,來了興緻,親自去煮咖啡。
嚴序繼續招待着章總,和他淺聊着。
舒清晚拿着文件回來時,剛要進去,忽然聽見裡面章總的聲音,似是閑聊地問說:“舒組長有男朋友了嗎?”
那明顯是出于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興趣。
而他年紀輕輕,事業有成,家世不俗,他也有追求的資本。
舒清晚腳步微停。
聽見嚴序回答他:“有。”
章總不無遺憾地颔了下首。果然,花開得正好,肯定早就被人采走了。
停了十來秒,她才走進去。
容隐的咖啡正好煮好。
他撩起眼看她,眼眸微眯,她的唇角很流暢地輕彎。剛才他可是安靜。
視線相接了一秒,她又很快若無其事地抽離,走回沙發那邊。
佯裝沒看出他眸中蘊藏的某些深意。
嚴組長還是很熱心的,幫她回答了下她的感情狀況。
容隐也回到位置。
他的眸光從她的左手手指上掃過。
戒指上光芒閃爍。
可惜有些人無視。
……
招待完投資方,舒清晚抱着文件回去繼續忙。
與他的視線一擦而過。
利落潇灑。
因為有宴會,她下午得提前下班去準備,所以她白天抓緊了些,将工作都先忙完。
下午四點,一份文件剛做完保存,容隐的信息也出現。
簡單兩個字:
【上來。】
她差不多也是時候去換下禮服和準備妝造。
舒清晚點擊上交,關掉電腦,起身上頂樓。
她昨天就挑好了今天要穿的衣服,一件淺紫色的旗袍。
而那件衣服裝在袋子裡,早上由他提着,放在了他的辦公室裡。
頂樓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沒太注意這邊。
舒清晚敲了敲門,耐心等着。
很快,門打開。
她看着門的縫隙,踟蹰了下,方才推門進去。
而甫一進去,她的腰就被握住。
那個力道很重,很緊。
她像是邁進陷阱的獵物。
現在被鐵網咬住。
他壓着她吻,緊扣住她的腰。
高跟鞋毫無防備地後退了半步,腳步淩亂。
舒清晚握上他的手臂,白玉般瑩潤的指尖抓上了他的襯衣。那裡的肌肉緊繃,指甲根本陷不進去。
他可能上一秒剛摘掉眼鏡,就為的方便接吻。
動作太疾,又狠。
她的襯衫下擺滑出來,他毫不客氣,直接貼上她的腰。
後腰被箍住。
他還在進攻。
她勾住他的脖子,招架不住,開始有些發軟。
容隐離開了下她的唇舌,垂眸看她,眸色深黯。
看着她情.動的模樣,眼眸如水,染着欲。
确實漂亮得驚人。
會惹人觊觎,不足為奇。
他虛眯起眼,像是伺到獵物的狼一樣危險,再次将人吻住。
他養着花,從含苞到怒放。
舒清晚知道他在發什麼瘋。她還有點故意在撩火。
他吻着她的耳垂。
“有男朋友嗎?”
她意料之中地勾起唇。
聲音落在他耳邊,很近,連呼吸都近得磨人:“你說。”
你說有就有。
說沒有也可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