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午的時間,葉知栀織了一指節的寬度,她毫不氣餒,現在她已經有經驗了,下午能織得更快!
葉知栀坐累了,身子一歪咕蛹了下就躺好。
等她睡一會兒,醒來再戰!
銀一心裡記挂狼妹,時不時跑上來看看她。
見狼妹在玩枯草,也沒阻止,反正狼媽看到後不過是拍一頓,牠到時肯定護着狼妹。
等再上來發現狼妹睡着了,牠爬上窩,想着狼妹睡覺喜歡抱着牠,就三兩下竄過去,緊靠着狼妹趴卧着。
葉知栀睡着的時候感覺到溫暖,下意識就張手抱住貼着。她的小手一松,緊緊抓着的東西掉到銀一面前。
銀一看着那一塊枯草,認出這是狼妹折騰半天弄出來的東西,好奇的伸出爪子勾了勾。
整得奇奇怪怪的,這是什麼?讓我康康。
于是等葉知栀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她一上午的心血被拆得七零八落,成為銀一爪下死不瞑目的一堆碎草。
葉知栀:“……”
她對上銀一無辜的雙眼,幼崽的獸瞳圓潤水靈靈,懵懂純然,看着無害,容易讓人忘記牠們實際是可怕的獵食者。
葉知栀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原諒牠了。
葉知栀重新編織,速度确實比上午快了不少。
銀一在一旁趴着看,似乎知道自己做錯事了,耳朵不時折了下。
葉知栀沒空理會牠,專注編織,等到了傍晚,覺得狼媽差不多要回來後,連忙将自己織了巴掌大的東西塞進枯草裡,然後将弄亂的地方撫平。
見銀一還在,還盯着她藏東西的地方看,葉知栀嗷嗚幾聲,一本正經的教育道——
不能把我的成果再弄壞了啊!
銀一嗷嗚回應,好似聽懂了一般。
葉知栀擔心的多看幾眼,見狼哥沒有去翻找出來的迹象,才勉強放心。
哪怕葉知栀再努力恢複,銀狼回來的時候,也能看出窩裡亂糟糟的,不過對上兩隻崽無辜的表情,牠就當做不知道了,反正這種程度不影響休息。
葉知栀經過兩天努力,終于織出一張能把她蓋住的草被。
雖然很薄,看上去歪歪扭扭,一看就不保暖,但,聊勝于無。
裝備又增加了一個√
葉知栀高興得嗷嗚翻滾,這可是她辛辛苦苦織出來的,為此她兩隻小手手可遭罪了,使用過度,又紅又累又痛,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銀一雖不知狼妹為什麼突然這麼興奮,但不影響牠跟着一起,牠倒在窩裡跟着高興的嗷嗷打滾。
葉知栀才樂了沒多久,就樂極生悲。
接下來的氣溫,不再是一點點下降,而是秒降。
不過是又過了一天,山洞的溫度就冷到刺骨。
葉知栀冷得瑟瑟發抖。
她千辛萬苦織出來的草被毫無用處。
可謂是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戰績0.005。
原本還能出去玩的銀一,這會兒隻能片刻不離葉知栀,牠透過毛發接觸能感覺到她冰涼的體溫。
銀一這才想起來,狼妹已經變成光秃秃的狼妹了,這麼久了也沒見她的毛發有長出來,就頭頂這點毛根本沒法保暖,不能保暖,就意味着狼妹可能渡不過越來越寒冷的氣候。
銀一忍不住擔憂。
“嗷嗚——”
此時銀狼不在,隻有銀一一崽給葉知栀取暖,葉知栀隻有緊貼銀一的心口有點暖意,四肢和腦袋都是冷冰冰,她冷得唇色都變了,腦闊一抽一抽的疼。
葉知栀知道,這是生病的征兆。
盡管她十分注意,但她還是着涼了。
幸虧銀狼這天回來得很早,牠抖落身上的寒涼回到窩,就覺察到幼崽的異樣。
銀狼似是不敢置信,牠好不容易養活回來的崽,怎麼一下子又這麼虛弱了?
葉知栀鑽在銀一身下哆哆嗦嗦,虛睜的目光看到銀狼回來,也隻是有氣無力的抖着嗓子叫一聲。
銀狼将幼崽圈在懷裡,不停的舔着葉知栀冰涼的臉蛋。
牠這才意識到,幼崽不耐冷。
銀狼這些天早出晚歸,并未覺察到這點,反而是一直相伴的銀一先發覺她怕冷。
這意味着,牠好不容易存活下來的幼崽,即将面臨一個新的生存困境。
葉知栀整個人埋進銀狼的前肢窩,小腦袋擠進兩個爪子之間,整個小身闆被壓在狼身下,這才勉強沒覺得冷。
銀狼保持着前肢屈起的姿勢,給幼崽搭起一個小空間,不至于被牠擠壓扁。
她的腦袋上還戴着小包被的帽兜,勉強擋住無處不在的冷空氣。
還好狼媽今天回來得早,她身子慢慢回暖後,生病的征兆減緩許多。
她應該不會再感冒了吧?睡了一覺精神許多的葉知栀将自己縮得更深,若不是還要呼吸,她恨不得整個崽都埋進去。
果然恒溫毛毯還得看狼媽,狼哥的小身闆還是太小了,雖然小狼的體溫更高,但是還是沒有大厚毛毯暖。
如果整個冬天都是這個溫度,那她還是可以安然渡過的。
葉知栀這麼想着,結果現實給她重度一擊。